下午五点多钟的光景,在床上憩的方瑞跟老扁忽然听到堂屋里林芳芳一串惊叫。
两人被惊醒,以为出了什么状况,连忙翻身爬起,跑到堂屋里一看,只见林芳芳缩在竹床靠墙的角落里,还好,只是面色有些苍白,身躯略微发着抖。
老扁上前,这厮趁机揽住林芳芳的肩膀,关切问道,“芳芳,怎么了?”
林芳芳倒也没在意被这厮趁机占了便宜,指着堂屋西边堆放着各种杂物的角落里,“老鼠,老鼠,跑那里去了。”
方瑞听她这么一,心里就松了口气,敢情是林芳芳被老鼠给吓到了。
老扁一听是老鼠吓了她,也松了口气,这厮腰一叉,一副威风八面、牛13哄哄的德行,叫嚣着要找老鼠算帐。结果在角落杂物堆边上装模作样、探头探脑地探了半天,也没看到老鼠毛,老扁就笑着对林芳芳道,“老鼠溜走了。”
这家伙天生就一装货,方瑞打趣道,“老鼠是被强大的气场给吓住了,不过它们没溜走,而是躲在那些物品与物品间的缝隙中。”
没溜走?看来自己气场还不足吗!
老扁一听,那还得了,就把盛米的塑料缸子一抬,结果嗖地一下,一个孩拳头大的灰黑色身影电速窜出,从他的袴下溜过。吓得老扁蛋一颤手一松,怦地一声塑料缸子摔了下来。幸亏塑料缸子的盖子盖得紧,否则非弄一地的米不可。
林芳芳也是惊叫一声。
老妈在这时候走进堂屋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一问,是老鼠在作怪,就对方瑞抱怨道,“咱屋子旁边弄得干净,以前家里也就没什么老鼠的……这几只老鼠不知哪个时候进来的,天天这里咬那里啃的,我住的房子的那扇门都快被它们给咬掉了一个角落。还有厨房碗柜的木脚,都快被啃断了……这些东西真是个祸害。”
方瑞这些天也常听到什么东西吱吱的声音,不过一直没在意,听得老妈这么一,走到她的卧室门前,一看门的右下角还真被啃了一个洞,弧形的光溜溜的,鼠齿印痕清晰可见。再到厨房里一看,那碗柜两寸见方的木脚都被啃掉了一大半,靠,这些老鼠真是作恶多端。
“阿姨,要不养一只猫吧。”林芳芳其实并不怎么怕老鼠,只是刚刚在睡梦中,听到喀嚓喀嚓的声音,睁眼一看,猛然就看到两只老鼠在那里撕咬着什么东西,这才被吓到了。缓过神来后,林芳芳提议道,想想养只猫多好,猫那么可爱,既能当宠物还能除老鼠,一举两得。
“养猫就是养害。”余英红淡笑着摇了摇头道。
“猫不是除老鼠的吗,怎么会是害呢?”林芳芳跟老扁都解不懂了。
“猫捉老鼠这是没错,但们有所不知,这猫做贼的功夫,可是天下无双。家里如果养只猫,那可得把鱼什么的藏好了,稍不留神,就甭想吃了……还有猫身上喜欢藏跳蚤虱子,这玩意儿一不心就蹦到人身上了,咬得身上一身的包,痒死个人……”余英红可是养过猫的,这猫一养家里老鼠是没了踪影,可真的家里带腥的东西就遭了殃,还有跳蚤虱子什么也很烦人,祸害着呢,最后余英红狠了狠心,把那猫给拧出去好几里地,丢了。
“那要消灭这老鼠,还有什么其它法子不?”林芳芳听得余英红这么一,顿时吐了吐舌头,自个儿有些想当然了,看来乡下养猫跟城里养猫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下耗子药……不过这办法不好,吃了药的老鼠到处爬,不卫生不,还有安全隐患。”余英红无奈地道,这老鼠可真让人纠结,不愧为四害之首。
老妈的都是事实,要除掉这些老鼠,看来得另想法子了。
方瑞静静地想着,脑中浮现出少时打鼠的事情,顿时就有了办法。
…………………………
一块火架子板子,也就是八仙桌桌面的板子。
一约三十公分长的竹,一条十几米长的绳子,一些饭米的。
桌板子罩住放在地上当诱饵的米饭,竹撑起桌板子的一端,绳子绑住竹下面,简易的捕鼠设施就好了。
方瑞把堂屋的门窗都关了起来,让里面的光线变得昏昏暗暗的,再把绳子的另一端通过窗子的口子拉到了走廊外,交代了老扁跟林芳芳一番,自个就扛了锄头挖放笼子的蚯蚓去了。
“刚胖子瑞子这方法行不行?”林芳芳坐在竹椅子上,看着这简陋的设施疑道。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灭鼠的方法……觉得没谱。”老扁抓住绳子,目光不时地透过窗户特意留出来的孔往桌子板底下瞅一瞅,看看老鼠来吃食了没有。
“老鼠那么狡滑,行动又那么滑溜,我也觉得瑞子这方法不成。”林芳芳摇头道。
听到林芳芳这话,老扁却是灵光一现,笑眯眯地对林芳芳道,“芳芳要不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林芳芳惑道,“打什么赌?”
老扁道,“就赌能不能打到老鼠?”这话的同时,老扁心里在默默地祈祷,瑞子办法行不行,到底能不能吸引到老鼠,又能不能打到老鼠,可别坑哥们!
林芳芳眨了眨黑亮的眸子,“赌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