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摩托是真正的敞篷车,这话还真不假。sriu.+?shuku./files/article/attat/178772[kl78/125g220/357878704/1324566437892095.gif”>
雅马哈的引擎发着一阵又一阵的怒吼,耳侧的风声呼呼大啸,吹起头发、吹在脚、刮在脸颊之上说不出的惬意,方瑞现在就颇有些享受这骑车的乐趣。
途经重建的拱桥时,方瑞特意把车停了下来,一看拱桥已然完全成型,它的外形设计基本与上次没有变化,或许就是同一张图纸,只是此刻横亘于河岸两端的它,比之垮塌的那桥显得浑厚、雄伟、壮观了不知多少,估计这次的材料是用足了。
桥面上施工人员正在铺沥青石子,桥的两面也有一些工人在进行着扫尾的工作,估计再过个几天,拱桥就可以通车了。
还没回到家,丫丫妮妮听到摩托轰鸣声,老远就迎了过来。
“小爸,小爸。”两丫头撒着脚丫子地跑,边手舞足蹈地喊道。
“丫丫妮妮想小爸了?”方瑞把车停下来笑咪咪地道,看着因见到自己回来而满心欢喜的丫头两,方瑞的心里暖暖的,他感觉有一股热流在涌动,这股热流中有亲情,更有责任感。
“嗯,想,很想很想。”丫头两同时重重地点头道。
“那咱们回家。”方瑞说道。
“不好,咱们要跟小爸去兜兜风。”丫头两噘着红嘟嘟的小嘴唇,撒娇地道。
“好,小爸带你们去兜风。”方瑞乐呵呵地道。
其实还没等方瑞同意,丫丫早就爬上牟来,钻进了方瑞的怀前,而妮妮则是坐在后面紧紧地抱住了方瑞的腰,并将小脸颊贴在了方瑞的后背上。
“坐稳了没有?”亲情与责任感的热流愈发浓郁,这让方瑞心里极是舒服。
“小爸,我们坐稳了,你开车。”丫丫妮妮同时嗯声道。
方瑞便启动摩托车,匀速载着两丫头往村头驶去,一路上不少放暑假在家的孩童看到摩托上的丫丫妮妮,很是羡慕,有几个调皮的还在后面一阵追逐。丫丫妮妮就朝他们吐舌头扮鬼脸,那得意劲儿就甭提了。
车子开得慢,一路上遇到不少走在路上或路边忙活的村民,方瑞都是跟他们一一打着招呼,而村民们自然是笑着回复,大部分屋近的还邀请方瑞去家里坐坐,方瑞则是笑着婉拒,说下次。
一路开到河边往回驶着,碰到正背着背篮的王二,方瑞忽地想起有老长段时间没看到小花了,便把摩托车停下来,朝王二道,“二,扯猪草啊!”
王二在路边走着,忽听有人喊她,忙是回头,见是方瑞,她就咧着豁了几颗牙的嘴笑道,“是小瑞啊,听你妈说你去街上了,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像自己明知故问扯猪草一样,王二这句话也是打招呼的开场话,方瑞也不解释什么,点点头道,“嗯,回来了呢……对了,咋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小花了?”
闻方瑞这言,王二笑得满是核桃纹的脸都似乎要裂了,不过却是笑而不语。
方瑞看老人家笑得这般开心,便猜道,“是不是又要做外婆了?这次还是个带把的?”
王二这下更乐了,伸着手指虚点着方瑞道,“你这鬼小子。”
方瑞一听她这话就明白了,看来自己还真猜中了。
“呵呵,那你老人家到时要请酒啊!”方瑞打趣道。
“嘿嘿,到时二请你喝就走了。”王二乐孜孜地道。
像同年代绝大多数的农村妇女一样,王二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十七八岁她便嫁入小台儿村,好些年肚子一直没有反应的她饱受封建思想的公婆甚至邻里的白眼,一面吃着治不孕的土方,一面左等右等上等下等……,眼巴巴地等着,在她三十几岁那年以为花儿要谢了时,终于等到肚子有了反应。
这下她的地位一跃从厨役杂仆一下就升到女皇级别,可等婴孩呱呱坠地之时,她瞬间又被打回原形,因为生的是个女孩,也就是小花她妈。那时乡村重男轻女、生儿续香火的封建思想极其严重。
她家当然还想生,奈何王二肚子再也没反应,一直到折腾到近五十时,这才绝了希望。可忽然有一天,王二他丈夫从外面抱回来了个男孩,这男孩正是从小跟方瑞穿开裆裤尿尿和稀泥一起长大的发小刘大拴了。
也一直渴望有个儿子的王二心里肯定是欢喜的,不过她是个心地良善的人,问丈夫这男孩儿是从哪里来的,丈夫说是从人贩子那儿买回来的,王二当时就急了,说要去寻找男孩的亲生父母,她丈夫当场就给了她两巴掌。
同年她丈夫因癌症去世,临死前对王二遗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儿子带大,否则自己将无颜见地下的列祖列宗……,从此王二便一门心思地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地拉扯着刘大栓。
命运作弄了王二,让她一生都是郁郁寡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