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蛇毒发作的剧痛又卷土重来,不,有过之而无不及。
十几年未曾感受这种疼痛,就渐渐忘记了。
原来,蛇毒发作时是那么痛,游沅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泡了三天,而自己三天不闻不问,他得多寒心?
游沅,对不起,我总是把事情搞砸。
“白倾夏,放开他!”游沅的声音突然划破安静,在黑暗中冷冷响起,下一秒,唐木溪已经被游沅拥进怀里。
两个同时抱着自己心爱之人的男人在冷冷对峙着,游沅气势弱了白倾夏一截,蛇毒将他折磨得虚弱不堪,可再不济,也不能看着唐木溪死在面前。
“你自己问问他做了什么好事?”白倾夏收回加在唐木溪身上的力道,他不敢想象,如果他的预感不发生,今晚傅澜是不是命丧于此,想想是后怕,是对唐木溪滔天的愤怒。
游沅扫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傅澜,以及对血腥味天生敏感的妖族,他看到傅澜虽然愈合,但伤疤狰狞的手腕,再联想木溪的贴身保镖和医生候在校门口,当即理解前因后果。他低下头,不敢置信地问:“小溪,为什么做这样的事?”
唐木溪全身剧痛,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泛滥,“我想救你……呜呜呜,我把事情搞砸了。”
“救我?”游沅突然不忍心苛刻唐木溪,“为什么救我?为什么要伤害傅澜?”
“你混蛋!你要现在还要骗我吗?”唐木溪无比痛恨游沅的温柔,他使出吃--奶力气一下一下拍打游沅的胸膛,“谁让你转移蛇毒的?谁让你这辈子还要出现在我眼前的?谁让你陪了我这么久又要离开的?我以后怎么办?”
游沅眼睛红了,紧紧抱住唐木溪,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留下唐木溪一个人怎么办?他希望能陪他到老,即使后事安排得再好,他放心不下,他想亲眼看着唐木溪长大、接手家业、甚至是娶个贤淑的妻子,生个可爱的孩子。
游沅抬起头,歉意地看着白倾夏,“教授,小溪现在情绪不稳,能不能明天来我公寓,我以鲛人的名义担保,一定给你个交代。”
白倾夏冷哼一声,抱着傅澜消失在他们眼前。
将傅澜温柔地放在床上,白倾夏心疼地看着他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轻轻拿起傅澜的手,血止住了,可狰狞的伤痕消失不了,白倾夏爱怜地吻着刀痕,恨不得把痛和疤转到自己身上。
如果没有女鬼护住傅澜,拖延上一点时间,如果自己没发现不对劲,唐木溪是不是真会要了傅澜小命?想到这里,白倾夏又后悔自己没给唐木溪再狠的教训。放他一马,是看在游沅的面子,鲛人是话语一出,驷马难追,白倾夏不怕他们耍赖,就游沅残破不堪的身体,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若是游沅敢带着唐木溪逃走,天涯海角,绝不放过他们!
白倾夏拨了拨傅澜散落在额头前的碎发,一遍一遍吻着傅澜的鬓角,如最虔诚的教徒仰望他的救世主。
第三次了,傅澜又差点把命丢了,林雨泽、金巧巧以及唐木溪,傅澜到底是得罪了谁,灾难不断,可白倾夏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该怎么办好?宝贝,我想拿着一根绳子把你牢牢绑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能去,一刻也不能离开,我能天天看着你,保护你,不让你受伤、难过。
白倾夏抵着傅澜的额头,听着他发出微弱的呼吸声,轻轻覆上他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养肥再看养肥再看养肥再看,重要的事情将三遍!
最近真的忙,但目标是在16年底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