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卿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不知道说着什么话,我见奇怪便凑上去听,但没听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便摸了摸她的额头,略有些烫手,估摸着都快烧到四十度了。我怕她烧坏了脑子,便蒙上了自己的眼睛给她穿衣服,好送她去医院。
可谁知道这女生的衣服会如此地难穿,倒腾了半天才帮她穿上。本来蒙住眼是想避免碰一些不该碰的部位,可没想到这第一次操作总是不怎么顺利,那些不该碰的都给碰了一遍,把我给羞愧的那是直跺脚啊。
送到医院后,医生直接给上了吊瓶,药水吊了好久这烧才退了去。我守着久了也犯了困,不知不觉便在一旁睡着了。
许久,萧卿才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没那么难受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她脑子里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她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还有头上已经接近枯竭的吊瓶,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原来躺在了医院。她想要起身活动一下,这才发现边上还趴着个人。她的心里有些欣慰,因为在这个无依无靠的世界里,还有人这般关心着照顾着自己。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朋友,那些早已模糊得不成样子的画面,那些她曾爱过恨过的人也早已记不得什么模样了,但那些过去的残忆还在。
萧卿的人生很戏剧,她的强生活的坎坷,甚至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没想到人死后会做鬼,更没想到自己做了鬼后还有机会重生!
现在的一切,对于萧卿而言,就像一场意外,好像老天爷在不停地跟她开玩笑。她害怕哪天这些意外又再次将她所拥有的东西全部夺去,让她再次面临死亡,甚至灰飞烟灭。
……
“你醒了?”我抹了抹嘴角上流出的口水渍,略带尴尬地问道。
我睁开眼的刹那,正好与她对视,而她的手正在抚摸着我的头。她见我突然醒了过来,猛地缩回了手,整个人都变得十分紧张。
“嗯……”萧卿脸颊绯红,有些羞涩,“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我突然觉得有些紧张,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没办法,所以我只好蒙住眼睛帮你换衣服,但你放心我什么也没看见……”
萧卿突然变得很开心,一把握住我的手,冲我笑眯眯地问道:“你肯定偷看了,那你要不要嘛?看了人家,就得负责!”
我不说话,赶忙躲到了一边,见她就像见到一头发情期的母老虎一样。
见我突然不搭理她,她便冲我白了一眼,赌气道:“原来容易说的是真的,男人都一个德行,做了事不敢承认,不想负责!”
“我没做我负什么责,搞得好像看了你几眼裸体你就能怀孕似得,出口闭口容易的,她说的能是真道理么!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我辩解道,忙找借口脱身。
我说完便走出了病房,任由她在背后如何叫喊。
“相公,你怎么能和那些普通男人一样,你可是我心中的挚爱啊!”
……
因为我从小没生过病,也不知道这人生病之后,该吃点什么,于是就稀里糊涂地买了些吃的就回来了。
在医院的门口,一个女生突然跑过来拍了我一巴掌,吓得我差点把手里的东西给扔掉。
“嗨,楚澜,还记得我么?”那女孩一头长发,化了淡淡的装,看着有几分柔美,又有几分舒雅,她穿着一件风衣,戴了副墨镜。
一时间,我没有认出她是谁,直到她把墨镜摘去,我才反应过来,惊呼道:“原来是你,好巧你怎么也在这里?”
白若离一副很嫌弃地眼神看着我,说道:“我怎么不能出现在这里了,难道不允许我生点小病啊?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强大,肉体凡胎的小病小灾是常有的事!你怎么也在这?”
“我一个朋友生病了,我给她买了点吃的,真准备送过去!”我将手里的东西给她展示了一下,微笑道。
“你朋友没事吧?”白若离关切道。
“没事,一个小发烧而已,现在好多了!那你没事吧?”我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