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了这样的篓子!
这梁子熙,果真居心叵测!若非如此,裴盾怎会刚到并州就身死战场?又为何自己一走,他就要联系宫中?
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
司马越在心底做了决断,只是如今他在外领兵,洛阳空虚至极。并州这样的咽喉之地,尚动不得。一旦剿灭伪帝,必须尽快回返洛阳,重掌大权!梁子熙不能留了,只有拔了小皇帝的爪牙,才能让他安分守己,乖乖听令。若不是伪帝碍事,他又何必立司马覃这样难以掌控之人!
“传令下去,加紧攻城!今冬定要克复荆州,剿灭伪帝乱军!”司马越冷声下令道。
本就紧迫的攻防战,随着这道命令,愈发惨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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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把代郡封给我们了?”拓跋猗卢面露喜色。
代郡可比他们现在的都城要好上不少,至少在幽州境内,又离中部的地盘极近,是个发展生息的好去处。这梁刺史当真爽利,只是派兵打了一仗,就换来一郡之地,可比当初司马腾要大方太多了!
然而拓跋猗卢喜形于色,一旁卫操的表情却不怎么好看:“单于莫高兴的太早。这封地,颇有些问题。”
见拓跋猗卢不解,卫操仔细解释道:“代郡距离我部太远,虽能把控中部,却要舍了根基。而且代郡位于幽州,这梁子熙向朝廷请封,说到底不过是慷他人之慨。万一幽州都督王浚着恼,我们岂不是又要同他打上一仗?”
听到辅相如此解释,拓跋猗卢的兴奋之情终于淡了些,皱了皱眉:“你是说,梁子熙在防备我等?”
卫操叹了口气:“历代并州刺史里,唯有梁子熙肯与我部互市。原先极难采购的盐、茶、布匹、乃至酒水,都可通商。但是铁器,一样也无。显然梁刺史不想让拓跋部太过壮大。如今群雄四起,又有匈奴在侧,防备也是应当的。不过对方如此,我等行事也要多加思量才行。”
“那……代郡不要了?”拓跋猗卢声音里有些不舍,然而卫操是他的心腹谋臣,也是拓跋部这些年壮大的根本。他的建议,还是要听的。
“那倒不必。只是……”卫操沉吟片刻,突然道,“只是要想清楚下来要如何走。若是梁子熙想同幽州交恶,这买卖就有得做!”
“什么?”拓跋猗卢有些晕了头,“他利用我们同王浚交恶,还有买卖可做?”
“若是梁子熙图谋幽州呢?”卫操像是想清楚了其中关窍,微微一笑,“若非如此,他何必用代郡做饵?如果梁子熙当真有意幽州,必定要同王浚恶战一场。到时出面抵御段氏鲜卑的,还会是谁?”
拓跋猗卢这才反应过来。确实,代郡只是个引子。要引出两州不合,为其后谋划。他们现在是站在并州一边的,两州真的打起来,梁子熙少不得还要用拓跋部的兵马。而若真的打下了幽州,梁子熙能看顾过来吗?必然还会分给拓跋部极大的地盘,说不定到时拓跋三部都能合在一起!
那才是拓跋氏兴起的关键!
“辅相果真智计无双!”拓跋猗卢哈哈一笑,“心中有底,事情就好办了!那就先发兵代郡,把咱们地盘占住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