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周真的无什么大碍,邬桐的情况看起来确实好了很多,出门去时,又因刚填了肚子,比刚才有力气多了。这一打开门,倚在门外的坎伯兰一下子差些撞进来。他赶忙让自己站稳,见眼前这个脏兮兮的男人站在这里还瞧了他一眼。坎伯兰不满地瞪视他,立即噔噔噔跑进去,对唐周扬起笑脸来,直接挡在唐周面前,不让唐周去看邬桐分毫了。
唐周生怕邬桐将唱片的事忘了,即便邬桐出门要走时,也要嘱咐他一声:“邬桐。”这样喊一声,那已然走到门外的邬桐转头看过来。
一听唐周还喊一声,坎伯兰自然不喜欢,更是左挡右挡,就是不想让唐周瞧他。唐周见这金色脑袋动来动去,还真是半分都瞧不见邬桐了,就只得与邬桐说一声:“切莫忘记。”
那边邬桐答应了一声,这般才离去。始终还是觉得两人含情脉脉的坎伯兰,直接又跑过去,直接将门给关起来。这样才彻底阻隔两人的对望。
唐周见他这举动,还稍微怔愣。刚关了门,坎伯兰就回来了,他笑盈盈地对唐周说道:“最多后天。船就来了。你和我一起走。”亲亲热热地握着唐周的手指,攥着摇了摇,像撒娇似的。
瞧着又蹲身在他身前仰望他的坎伯兰,唐周摸了摸他的脸,和他说:“嗯。”不过想起方才邬桐说的那事,就与他说:“我是东方人。怎么能上船?”
坎伯兰轻轻握住唐周摸他的脸的手,在手指间轻柔地摩挲。坎伯兰说道:“上次给你治疗。医生说,你是东方人。不治。我说你是我夫人。是我的家人。他就治了。这次带你去,我也这样说。我知道,他们不会破坏一个,盎格鲁人的家庭。”
唐周思虑一番,又想起自己进入许家这事,恐怕全启城的人都知晓了。到时候接盎格鲁人离港的船来,即便些许难民不能上船,多少有些还是会趁乱要挤上去,抑或者全都在那岸边瞧着。有人自然是认识唐周的。好有那些之前在启城生活了一段时间的盎格鲁人好像也知道他。
因为唐周知晓,他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去给许家做填房这事,当初起了点动荡,各大报社争抢着报道,更有甚者,不知从哪拍了唐周的一张照片,直印在报纸上去。那么唐周这样貌,还是不少人知道的。他们断然知道他其实是许家的男妾,是不会让他上船去的。
于是唐周便与坎伯兰说了这事。
坎伯兰仔细听了。这次唐周说得多,他也一句句理解得认真。最后坎伯兰神色有些严肃,与唐周说:“我会帮你的。别担心。”这样安慰了唐周一会儿,更是一副毅然决然的表情,似乎要证明他绝对会帮唐周办好这件事似的。
唐周又觉得他可爱,摸了摸他的脑袋。
似乎一切欢喜的情绪,于唐周来说,就是建立在可爱之上。只要他觉着可爱的,心里就已然有几分喜欢了。他觉得坎伯兰可爱,也觉得邬桐可爱,还觉得曹临棋可爱。虽然明知是一组同源的数据,唐周却也觉得自己还真是花心,觉得他们都可爱,也都喜欢。
不过唐周倒也不在意那么多了,结束这个世界后,他不再多想,直接从这世界里出去。那念想也就根除了。即便再怎么控制,却是怎么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他也不想控制了。
可是想着想着,又想起一件事来。发觉他们似乎互看对方极为不顺眼,唐周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坎伯兰才会愿意让他再见邬桐。只能与他先商量着,唐周将他的卷毛微微摸顺了,看坎伯兰心情也是不错。他就和他说:“我明日,还想见邬桐。”
享受着唐周抚摸的坎伯兰,像是听闻什么关键词触发似的,浑身一震,精神一凛,眼睛一睁。唐周见他张嘴要说什么,赶紧先一步上手捂住他的嘴巴。唐周故作严肃地和他说:“不许说不行。”
想说的话,便被唐周手拦住了。又见唐周神色严肃,最终坎伯兰只能可怜兮兮地瞧着唐周。应该是知道无论和唐周说什么,唐周都不应,坎伯兰无可奈何,就直接抱
', '')('着唐周的腰身,将脑袋埋入唐周的怀里。像个孩子似的拱来拱去地撒娇。
唐周被他毛茸茸的大脑袋拱得下颌痒痒的。唐周拿他没办法,但他确实要见邬桐,也绝不松口。这样闹了一会儿,坎伯兰知道这样也无用,最终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