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晚之后,冉暮秋根本就没再理过他。
于是只好又?联系蛋糕房,弄了?好几辆餐车过来。
他生平第一次耍一点无伤大雅的小心机,想混在?探班的人里,等人散尽之后,再带着那个最漂亮的蛋糕去找他。
做这些,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晚冉暮秋掉眼泪的样子,实在?令他印象太深。
虽然时至今日越泽也不觉得自?己错,毕竟是冉暮秋一次又?一次招惹他在?先。可自?己一时头脑发热,没有忍住欺负了?他,欺负得有些暧昧,有些过头,也的确是事实。
……那人平时看着混账嚣张,到了?那种时候,又?就像个水做的娃娃,还没两下,就哭的可怜兮兮,颧骨都红成一片,话都说不出来。
可怜的要命。
就连那滴滴在?他手臂上的眼泪,越泽花了?大半个月,也都没能彻底忘掉。
越泽同工作人员解释:“没事,我等别人。”
工作人员识趣离开。
天气太热,点心盒子里面放着的小冰袋都快开始融化,越泽摸了?摸外壳上沁出来的水,微蹙了?下眉,干脆的拎起蛋糕下车。
那人气性来得快,但不知道好不好哄。
不过,只要他能消气,先前的事情,自?己就当全没发生过。
……以后,随他想怎样都行。越泽垂着眼睛想。
基地越泽来过不少次,算是熟门熟路。
他将?蛋糕放在?一楼西图澜娅餐厅上,就顺着楼梯往上去。
此刻整栋别墅里都很?空,没有其他声音,只有二楼会展厅里传来些许模糊的人声。
越泽以为?是哪个仍在?收拾杂物的工作人员,礼貌敲门三声,出声询问:“您好,请问还有人么?”
没人回答。
里面的声音像陡然安静下来。
越泽眉心微蹙,片刻,推门进去。
会展厅里不大,一眼就能看清全貌。
他目光没什么焦点的巡视过一圈,最后落在?层层叠叠的繁复落地窗帘上。
窗帘后的人显然已经意识到房间里进了?人,声音极力压低。可饶是如此,少年隐没在?喉咙里轻微的呜咽声,还是清晰的传入了?越泽的耳朵里。
无比熟悉。
再厚的窗帘也不过是几层布,一个人还算好躲,两个人,能遮得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