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昨晚到底花了多少嫖费,飞机票都买不起了?”陆安生一边嘴贱,一边摸到平板帮他订票,“我跟你说啊,这件事要是说出去——”
“陆安生,安生点吧。”裴疏槐快被烦死了,“管好你的嘴,祁暮亭可不是如来佛。”
陆安生把机票信息发到微信,裴疏槐扫了一眼,走到道上招了辆计程车,前往机场。
陆安生还在耳边叨叨:“哎呀我知道分寸,这不就跟你说说嘛。说实话,本来我还挺担心你的,花圈样式都选好了,但今天早上你接了电话,我就知道,咱裴二少还是了不起,竟能虎口拔牙又虎口脱险!”
裴疏槐察觉出什么,说:“昨晚的事儿,你怎么知道?”
“不是你跟我说的吗?”陆安生惊恐,“把记忆都虚错乱了?”
其实也差不多,裴疏槐现在拥有“裴疏槐”的记忆,但对昨晚那事的前因后果一片茫然。他说:“喝多了,记不清,你详细讲讲。”
“不愧是你,断片王。”陆安生“唉”了一声,“昨晚傅致在游轮上办拍卖会,你本来呢,也没打算去,跟我约好了晚上去泡吧,但没想到老子在酒吧等了半小时都没见到你人影,打电话一问,好家伙,你早就飞了!你把我鸽了!”
裴疏槐熟练地接下这口锅,“哦,对不起。”
陆安生对他道歉的行为疑惑了一秒,哼了一声,说:“我就想不明白啊,你怎么突然要去凑这个热闹了?然后你就把你们的《白月光给我下药——致祁暮亭》项目计划书说给我听了。”
裴疏槐眼皮一跳,“这个‘你们’,说得是我和……裴逾白?我俩联手做的好事儿?”
“裴逾白那真善美哪敢做这种事儿?当然是你把有料的酒塞给他,忽悠他去给祁暮亭敬酒的呗。”陆安生说。
裴疏槐想起来了。
在原著中的确有这么一出戏码,可祁暮亭当时看见“裴疏槐”把酒递给裴逾白,用脚都能猜到“裴疏槐”的把戏,根本没上当。昨晚的祁暮亭显然上当了,这又是为什么?
世界出现bug了?还是祁暮亭出现bug了?
陆安生说:“说真的,疏子,当时我一听吧,觉得你真是脑子秀逗了,要膈应情敌也不能牺牲自己去给人家睡吧?但你智障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只能忍痛看你菊花满地残,但万万没想到小丑竟是我自己,你他妈深藏不漏。”
是,“裴疏槐”脑子里的水确实是深藏不漏。
“得了,昨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我他妈喝得烂醉,变形金刚附身也硬|不起来啊。”裴疏槐忽悠一通,往椅背上一靠,还是不愿意相信“裴疏槐”压了祁暮亭。他想了想,“哎,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昨晚的监控?”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裴疏槐,心想这小子长得花里胡哨,穿得像七彩鸡毛,玩得也五彩斑斓。
陆安生闻言有些失望,“没睡啊……行吧。那你查监控干嘛?”
“我想看看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裴疏槐说,“不然我心里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