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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疏槐把名字复制过去,玩笑道:“你有‘晚上’这个概念吗?”
“不多,但还是有。”陆安生点了根烟,“猜猜我在哪儿?”
裴疏槐刚才听了几耳朵,对面虽然不安静但还比不上酒吧,还有碰杯声和寒暄声,他猜测:“应酬?就之前你提过的那个电影项目?”
“神啦,你竟然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陆安生大呼“你好爱我”,被裴疏槐“呸”了一声,才笑着说,“今天投资商和主创团队吃饭,就在晋南路的万泰酒店。”
这酒店名字裴疏槐熟,裴家的产业,晋南路离这儿还挺近的。
“祁暮亭也在。”陆安生随口道,“这片子是mq主投。”
裴疏槐“哦”了一声,突然想起一茬,“影视版块不是傅致做主吗?”
“不知道。”陆安生吐了口烟,音色略哑,“祁暮亭说他身体出问题了,来不了,不过这种场合,说的话也不能当真。”
可按理来说,祁暮亭亲自去是给面子,合作方高兴还来不及,祁暮亭拿傅致生病的理由遮掩不仅不吉利,还很没必要。裴疏槐觉得傅致多半是真病了,但碍于陆安生和傅致有摩擦,就没多嘴。
“好了。”陆安生说,“我这根烟也抽完了。”
“那你回包间吧。”裴疏槐挂了电话,因为傅致而想到了草莓主人。他看了眼手机,对方已经在刚才电话期间回复了他:
【不好意思,在应酬,没能及时回复。】
“你主人也在应酬。”裴疏槐挠了草莓两把,回复对方:【没关系,我只是给你看看草莓,不回复我也没关系。】
对方回复道:【最近工作太忙了,一直没来得及去接它,劳你费心了。】
裴疏槐很直接地表达出自己的建议:【没关系,你可以一直不来。】
【你想要它?】
裴疏槐趁机试探:【假如你肯割爱。】
【可惜,我从不割爱。】
不知道为什么,裴疏槐明明没有见过这个人,看到这句回复的那一瞬间,脑子里却浮现出一道人影,是祁暮亭,他嘴角有轻微笑意却目光冷淡,语气如常并不铿锵有力,但不容人再讨价半句。
“好吧。”裴疏槐回复对方,有点遗憾又有点欣慰地瞅草莓,“你主人还要你。”
聊天结束,但想象出来的祁暮亭还在脑海中循环播放那句回复,裴疏槐略感烦躁地摩挲着手机,鬼使神差地点开对方的资料,没有看见朋友圈这一栏。
他顿了顿,让草莓辨认,“这是你主人的小号?还是设置了不许我看他的朋友圈?”
草莓也搞不懂诶。
裴疏槐莫名不爽,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没过几秒,对方发来消息:【为什么我不能看你的朋友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