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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水杯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裴疏槐浑身一颤。祁暮亭抬眼,诘问道:“损坏我的私人物品,怎么算?”
他眼里情|欲太浓,裴疏槐无力招架,瞥眼道:“赔你钱。”
“水杯是我伯母送的,除了金钱,还有一份关怀体贴。”祁暮亭要求涨价。
裴疏槐骂他无耻,捧他的脸,抬头亲一下脸腮,说:“我的关怀体贴,也不逊色,两两相抵。”
祁暮亭贪得无厌,“地板也被你弄脏了。”他取笑,“看来昨晚的戏言要当真。”
裴疏槐脸上的热还没褪,闻言又要升高,他瞪眼驳回,“想得美!”
他想跑,被祁暮亭按住腰腹,瞬间动弹不得。“那怎么办?”祁暮亭蹙眉,“你弄脏的,你不善后,难道要我来?”
裴疏槐跟他卖乖,“我不会。”
“凡事总有第一次。”祁暮亭冷酷无情,“你不学,永远都不会。”
裴疏槐昂头,“你会吗?”
祁暮亭理不直气也壮,“不会,但地板又不是我弄脏的。”
“但你把我弄脏了!”裴疏槐说,“根据转换定理,一一置换,我们扯平了!”
祁暮亭好笑,“这是哪门子定理?”
“裴氏转换定理!”裴疏槐放完大话,不到两秒又没了气势,对着祁暮亭好一通勾颈抱肩,再蹭蹭脸,附赠一个超级响的啵儿,最后图穷匕见,“我打啵都没学会呢,就让我给你擦地板,太迅猛了,这和一边学一二三,一边写文学名著有什么区别?都是从入门到入土,是揠苗助长!”
草莓上身,他在祁暮亭颈窝一通乱拱,有气无力地说:“二哥。”
这一脑袋毛,祁暮亭脖颈发痒,连忙伸手制服他的脑袋,“好了。”
裴疏槐立马抬头,把草莓撒娇卖乖的模样学了个十成,祁暮亭善心大发,把他抱下桌,放了人。
裴疏槐一溜烟冲进休息室。
祁暮亭自作孽不可活,站在桌后静了半晌,等动静消了,才打电话给邹助,“去给裴先生买套衣服,休闲一点。”
“好的,我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