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腰白,裴疏槐正要自夸,祁暮亭又发来一条消息。
【礼物到了,裴疏槐。】
这还没到十分钟啊,但也没差多少,裴疏槐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快步往外走。房门一开,房门口没东西,只有个人,白衬黑裤,抱着一大捧红玫瑰。
花好大只啊,挡住了祁暮亭的下巴,他人比花艳。裴疏槐怔了,痴痴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喊一声“二哥。”
祁暮亭说:“不许我进门?”
裴疏槐赶紧往后退,拉开房门放祁暮亭进来。他接过花,撩一下闻一口,把它稀罕地端端摆在玄关处的柜台上,转身傻里傻气地问祁暮亭怎么会过来。
“因为你男朋友还说了两句话,刚才没来得及说完,现在我亲口转达给你。”祁暮亭张开手,“中秋快乐,还有我想你了。”他笑着,“来抱抱。”
裴疏槐牛犊子似的扑过去,把祁暮亭都撞得后退了半步。他把脑袋从祁暮亭的心口处抬起来,说点吓人的,眼珠子比灯泡还亮。
祁暮亭圈着他,量量腰身,掐掐脸蛋,眉头轻蹙,“瘦了。”
“也没瘦多少,我腹肌都还在呢,倒是你,”裴疏槐描着他的脸,“你也瘦了。”
“我腹肌也在。”祁暮亭逗他,“要不要摸摸?”
裴疏槐赶紧伸手扯出他的衣摆,伸进去盘了两圈,笑嘿嘿地说:“真他妈硬。”
这傻劲,祁暮亭说:“快去睡觉,我洗完澡来陪你。”
“你大老远过来,不做点什么?”裴疏槐张嘴,轻轻咬祁暮亭的喉结,喊他二哥。
祁暮亭这会儿出奇地正人君子,“我是过来看你,不是过来干|你。”他揉揉裴疏槐的脑袋,不许他捣乱,“明早几点的戏?”
七点的戏,六点就得起床。
裴疏槐咬牙,“我能行!”
“那就当我不行吧。”祁暮亭对他的爱|欲是真,怜惜也不假,哪舍得逞欢糟蹋,摸摸脸蛋,哄着说,“乖了,先去睡。”
裴疏槐想他工作一天还要大晚上飞过来,确实也该累了,毕竟这人虽然是精力旺盛的钢铁战士,但近段时日都很忙。“好吧。”他有点不甘心,但少不了贴心,“你先去洗吧,我等下把睡衣给你拿过来。”
“好。”祁暮亭换了鞋,转身去浴室。
裴疏槐去衣柜里取出一件冰蓝色睡衣,正是他从祁暮亭衣柜里偷的那件,送进浴室。他这会儿哪睡得着,又凑到玄关处去撩拨那捧红玫瑰,数了九十九支。
祁暮亭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裴疏槐还在玄关处给花拍各个角度的高清美照。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裴疏槐的腰,把人抱起来掂了一下,说:“它有这么好看吗?”
“那我拍拍更好看的。”裴疏槐调转镜头,屏幕上霎时出现他和祁暮亭的脸。
等裴疏槐按了拍摄键,祁暮亭带着他走到床边,拍拍屁股,“钻被窝。”
裴疏槐扑到床上,三两下滚进被窝,乖乖躺好。一张合照,几张玫瑰,他把它们送上朋友圈,小小的秀一波。
夜猫子们纷纷鼓掌,起哄的羡慕的,还有诸如慕浙的酸鸡发言,裴疏槐看了美滋滋,恨不得艾特江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