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怪你?”裴疏槐抱怨,“每次都不守信用。”
祁暮亭笑道:“你不是说在床上说的话可以不认吗?我是跟你学的啊。”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裴疏槐骂自己笨蛋,恨恨道:“我要给屁股上一层铠甲。”
“我觉得可以。”祁暮亭淡定地说,“脱起来是麻烦了点,但也是情趣。”
经过这两碗,裴疏槐哪还敢跟他玩情趣,一听就打哆嗦,慌忙说:“我饿死了!”
“少跟我起劲,老章报信了,说他给你端饭,你不吃。”祁暮亭问罪。
裴疏槐嘟囔,“好清淡啊,而且我想跟你一起吃。”
“我马上回来。”祁暮亭喝完咖啡,抽纸擦嘴,起身说,“想不想吃什么?”
裴疏槐心里有数,不敢觊觎火锅烧烤火鸡面,说:“我想吃面,你煮的。”
祁暮亭哪会煮面,菜都没洗过,闻言却故作淡定的高手姿态,“我回来给你做。”
“好嘞。”裴疏槐喜滋滋,“那你认真开车,我先挂了。”
祁暮亭应声,离开咖啡馆,加足马力往家里赶。
这边裴疏槐挂了电话,躺在床上瘫了尸,发了颠,无聊了,趴起来写论文大纲。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草莓把亲爹迎进了门。
后腰覆上一只手,颇有章法地揉按,裴疏槐头也不转,把平板往边上一移,“你觉得哪个论题好?”
祁暮亭只说:“排除第二个,点太大了。”
“ok。”裴疏槐挪回平板,手指在屏幕上不断来回,嘴里念着神秘口诀,最后敲定好运气被随机点中的选题。
祁暮亭帮他按了一会儿,说:“我下去煮面了。”
真要煮啊,裴疏槐质疑,“你会毒死我吗?”
“如果毒死了,我给你陪葬。”祁暮亭亲亲他脸蛋,起身出去了,留下裴疏槐趴在床上和草莓人眼瞪狗眼,都不是很放心的样子。
“难道咱们是小看他了?”裴疏槐嘀咕,不信,揉了把草莓,“走,下去围观。”
人慢吞吞,狗屁颠颠,父子俩一起下楼,逼近厨房,但没有擅自进入,都躲在门口先打探情况。
偌大厨房明亮干净,祁暮亭戴着深灰色的围裙,两只袖子挽到胳膊肘,正站在台子前,一手操刀,一手切菜,颇有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