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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一句话的事情,但裴疏槐有点顾虑,“这是豪安的剧。”
“所以林总会率先让他离组。”祁暮亭说,“公司旗下剧组内部闹不痛快,组内演员撬我墙角,林总以后怎么见我?搞事的那个自然要负责。”
“这样啊,那行吧,就这么办。”裴疏槐还有一个问题,“炒热搜得花钱雇水军,得罪热度比自己大的容易被报复,更何况在外人看来我还倚仗您呢,陈思搞这一出是百害无一利啊。而且我让人查了查,陈思好像是个个体户,没背景靠山的。”
祁暮亭点头,说:“他确实是个体户,但不代表他没有背景靠山。”
“哦?”裴疏槐一副吃瓜语气,“敢问他的靠山是?”
祁暮亭说:“我。”
裴疏槐倒吸一口气,脸色瞬间变了,说是三分震惊三分恐慌四分“我要被抛弃啦”都太单一了,彩虹来了都得称赞一声“您的表情真会组盘”。
他变了一通脸,抬手捂住心口,一副要喘不上气的样子,“你……你!”
祁暮亭一脸冷漠无情的渣男相,陪他演,“我怎么?”
“你竟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有牵扯。”裴疏槐眼皮抽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他立马把手机靠在床头,当场表演一记“只要我倒立,眼泪就不会掉下来”,结果没倒立三秒就把床砸出一声闷响,幸好质量好,不然得散架。
祁暮亭没忍住,破功了,训道:“瞎闹腾,趴回去盖被子,要是感冒了,我真收拾你。”
裴疏槐立马老实了,钻进被子里当蝉蛹,就露出一颗脑袋,头发还冒着一缕儿尖,跟那天线宝宝似的。
祁暮亭看他可爱,逗弄道:“你是真心大啊,还有闲心给我演戏,嗯?”
“我不是心大。”裴疏槐笑眯眯地说,“那我相信你还不好吗?难道要我真的质问你跟你闹脾气,你才快乐?”
“不快乐,但比起你藏着掖着,自个儿生闷气,我当然希望你质问我,和我闹脾气了。”话是这么说的,但祁暮亭知道裴疏槐藏不住事,尤其在他面前,生闷气的时候平均三秒就幽幽冷冷地剜他一眼,那眼神锐利得很,连环刀似的,瞎子都能感受得到。
“你又在内涵我,是不是?”裴疏槐显然也知道自己生闷气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哼哼道,“赶紧给我老实交代,你和这个陈思是什么关系。”
“亲戚关系。”祁暮亭解释,“他是舅舅家的孩子。”
“你表弟?”裴疏槐恍然大悟,“难怪他一副很了解你的样子,真是有恃无恐。那你把他弄出剧组了,你舅舅会不会不高兴?”
“我管他高不高兴。”祁暮亭淡淡地说,“他的好儿子来撬我墙角,我不让人拎着陈思上门讨说法,他就该偷着乐。真要得寸进尺,我也不会再给他留面子。”
裴疏槐慌忙着,“大哥,消消气。”
“好。”祁暮亭笑道,“消气了。”
裴疏槐一阵傻笑,又说:“你说他的靠山是你,你们关系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