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也是君叔的战友?”昨天还有人给顾硕禀报唐乔离开了h市,往东面的临县去了。而君爸爸看望的李叔也是住在临县的。顾硕不得不多想一点。
唐乔在宴会上对君乐的态度可是明显与众不同的,这绝不是战友世侄的感觉。
当然,作为晚辈,顾硕好奇归好奇,某些不该越距的事情他还是能保持本分不去打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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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乔照着地址终于找到了这片地。这里已经是一片高楼大厦,哪里还有别人说的小胡同。曾经君泽从部队转业回来就是在这里度过了一年半的时间。
一年半后,君泽回了恒洋,身边多了一个君乐。君乐的出生记录上母亲一栏清楚记载着一个叫做唐宁的女人,唐乔用了很多手段才查到唐宁的住址。
唐乔望着高楼大厦,二十六年前,这里大概还是低矮的瓦房,君泽每天在没有铺设水泥的地上骑着自行车去上班。
此刻,唐乔不太能想象那些如泛黄书页的岁月,中国发展得太快,早将他的记忆洗刷了一遍又一遍。
那个女人叫唐宁,也姓唐。
一路上,唐乔念叨的就是这句话。他试图从这个唐字里面找到君泽对他的哪怕是一点点依恋。距离越近他反而越不敢去证实自己的想法。
唐乔在一家咖啡馆慢慢地品了一杯咖啡,将自己纷乱的思绪重新梳理了一遍。
他承认,在发现君乐的长相跟自己相似时他的确想了很多,也的确兴奋过头了,可回头一想,万一那个女人跟自己根本就不像他该怎么办?
好像前面刚升起的一点点希望就此被掐灭。他突然觉得自己没力气再查下去。
可喝完一杯咖啡,他猛然间明白过来点什么。
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二十多年前,君泽让他不要再去找他,他就真的不去了。说到底,他不过是怕自己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小日子自己独自伤心;说到底也不过是三年的书信石沉大海,再见面时,君乐带着孩子向他宣布立场的话,让他心灰意冷。
其实,他现在根本没有立场去求君泽复合。就算君乐的母亲像他又怎样?他们既然能离婚,或许也表示君乐把一切都看开了。
有些时候,执迷不悟还可以循循善诱,这样的看开看透,反而让他找不到突破口。
唐乔喝完一杯又续了一杯,在袅袅烟汽中独自沉淀着这些年的牵绊。
下午的时候他才找到唐宁现在所住的小区。
这个小区十多年了,但保安人员还有。唐乔一进门就被保安叫住让他登记。
唐乔虽然穿着随意,但多年在上位的气场让人一眼就看出他的与众不同来,连保安都忍不住将他多看了几眼。
当唐乔登记下自己的大名,并写好访问人员名字时,旁边发出了一声抽气声。
“你是唐乔?”
唐乔将面前这个保安看了又看,眉头突然一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