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好女儿,为了个外人对她这样说话。她丘衍楠都被人当众拆穿了,依丘衡那护犊子的个性再加上对独女的珍视程度,岂会置之不理?倘若他女儿真没做过他早就蹦出来发声明或拿证据了,岂会让她女儿一直背负骂名。这拙劣的说辞,也就余挽秋会信了。
她瞥了余挽秋一眼,她是不是把小女儿养的太单纯了,才这么好骗?再说就算她丘衍楠是被冤枉的又怎样呢,名声都臭了的人还妄想玷污她的女儿吗?她呕心沥血二十几载才培养出的好苗子,具备她所想要的一切。
——天赋才华样貌。
眼看就要让所有人可望而不可及了,岂能再被染指…她已经错过一次了,余挽秋绝不能。她必须高高在上,受人仰视不染尘埃。绝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总算是到了目的地,送走了三尊大佛后司机终于不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能正常喘气了。他从车窗探手感受温度,今晚就够冷了等明早起来雪化了得更冷吧。
屋内三人各占一隅,处于食物链最底端的余献冬左看右看,觉得自己是时候拿出一个总裁该有的威严来了。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妈、挽秋,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看不如…”
两道目光同时射向她,她咽了口空气下肚自觉闭嘴,早知道就不开口了……
——‘叮叮叮’
这回响的是余献冬的手机,她原本是想挂断可一看这来电显示是不得不接的工作电话,只好先离开去处理。
周雪眉冷不丁开口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听我的,以后都别跟她有牵扯了”
余挽秋未有迟疑掷地有声的答道“不可能”,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和周雪眉说清楚。
“你!余挽秋,你就非要跟不三不四的人扯上联系?”周雪眉拿起抱枕砸了过去,余挽秋躲也没躲颇有悉听尊便的意思。那么近的距离抱枕还是丢偏了,滚落在她脚边。
“妈,慎言”即使她是有备而来,可听到这些话时仍险些压不住怒意“我不是来跟您吵架的。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在您心里我无非是另一个您,全了您既要家庭又要梦想的棋子。您年轻时想要家庭所以选择暂时放弃工作,没曾想出了岔子这一放弃就是一辈子。您骄傲了半辈子也赢了半辈子。一步错导致步步错,您不甘心,所以才有了我的存在不是吗?”
余挽秋话犹如平地惊雷在她耳边炸开,她怎么会知道……
“您一定在想我怎么知道吧”她垂眸,自顾自继续道“爸走前都告诉我了,您知道他对我说的最后几句话是什么吗?他说——您执拗了大半生就这么一个心愿,让我帮帮您。要是我真坚持不下去了,就走,过我自己的日子去”
可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