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可是看着宿豫盯着方亦的面孔有些狰狞扭曲,他可不想家里头多个什么祸害隐患。
宿豫忙说:“没,我没看什么,就是看他们荡秋千,想起了一些不大好的回忆。”宿豫察觉出了方景玉的冷淡,他自己其实也很清楚,这世道真和善人是不可能做到自己这个大表哥的位置的。
他自己心里也明白透彻得很,早几年方父死了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和伯父可没有念着亲戚的份上给他们雪中送炭过,如今想让方景玉念在这份远方亲戚的份上对他们这些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宿豫眨了下眼睛,决定示弱:“大表哥,我同你说实话吧,我之前来方家,不知道那个小表哥的姨太太肚子里怀了孩子,就说了他几句,然后他就把我打进医院了,这些天你不在,小表哥都没有管我,我今天才出的院,他却和伤我的人玩的这么开心,我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其实在宿豫来的时候,方亦和秋末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但是他们两个谁都没有理他。
直到方景玉出现,还和宿豫说话,两个人才停止了荡秋千秀恩爱的行为。秋末在方家最怕的就是方景玉了。
他看着宿豫一张一合的嘴唇,有点忐忑地说:“少爷,他不会是在向大少爷告黑状吧?”方亦颇不以为意:“告状又怎么样,难道我哥还会为了个外人罚他的亲弟弟和亲侄子不成。”他可不觉得秋末哪里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的,先撩者贱嘛,自家小白菜也是为了维护他的名誉。
小白菜秋末对少爷是无条件信任,方亦既然这么说,他也就安下心来。
不过秋末也算是提醒了自己,方亦又补上几句:“你这次的事情说起来还是冲动了一些,打人不打脸嘛,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做也不要做得太明显了。”现在秋末还怀着孕,肯定不能做一些太过激烈的运动,到时候等孩子生下来,他就给他请个武术指导,教教他怎么下狠手还让别人有苦说不出。
“知道了少爷,下次我一定注意。”方亦一开口,秋末就把方景玉给抛之脑后了。
他刚说完这句,就见方景玉朝着他们的方向招了招手:“方亦,你过来。”秋末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紧张起来,还是方亦安抚了他几句:“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先在这里坐着,待会我过来叫你。”他迈开步子走到走廊,问方景玉:“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刚刚宿豫说你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医院里住了十几天,这是真的吗?”方亦十分鄙视地看了宿豫一眼:“他多大个人了,还要别人陪不成。我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开学了,当然要专心复习功课,哪有时间陪他。我让管家给他交了足够的费用,又没有短他吃穿。”宿豫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可他心里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不对的,谁受伤了住院了不是别人陪着的,这是在海市的法租界,他不奢求方亦整天来陪着他,但好歹也走点心,好歹把面子上的工夫做得过去。
“行了,这次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不要再有下一次。”方景玉避重就轻得把话题带了过去,很显然他并不打算追究方亦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