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付出了能够付出的所有之后,仍然得不到面前人一个真实的笑脸,那么,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他所坚持的,还有什么支撑?
“是截脉还是断骨?火炙之刑和水牢我已经经过了,只要你说出,我便去!”
他的手从脸颊上放下,毫不在意自己脸上五指红印暴露,近乎一种无所谓的姿态。
这样子的男人,让君天遥隐隐生出一种不安,只是,一向居于上位,一向将男人掌握在手中的自信,让他选择了不屑的一笑:“你伺候的我那么好,怎么会以为我会惩罚你呢?也许,我会更喜欢你也说不定……”
“这样的喜欢……”我承受不起,君天遥是在阿弃本来便伤痕累累的心间,再刻一刀,他的退让,他的情意,他去领罚,不是因为后悔将君天遥制住,那是他心底隐秘的愿望,他只是,只是什么呢?
苦笑一声,低垂的眉眼,敛去了眼底情感的波动,只是害怕面对君天遥,害怕那个时候的君天遥,因为愤怒或者不屑,将他的心,踩到泥底,所以,他先去面对可怕的刑罚。
他只是想要这个人将自己放进心里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好了,他相信,他可以任凭岁月的流逝,将这一点点,加深成很多很多的在意。
“我承受不起!”
一字一顿,如同雷声震耳,君天遥无所谓的笑意一滞,一时间,怔住了。
一眼看去,便好像是对阿弃的话无动于衷,痛苦地闭上了眼,阿弃不顾全身上下的剧痛,从床上跌到地上,满是伤痕的手指努力地撑着地面,一下又一下,留下点点血痕,终于蹒跚着站起来,便要离开这里,他现在,不想要见到君天遥,他想要沉淀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害怕,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再多的爱,成了恨。
君天遥的眼扫过地上鲜明的血迹,本来便只是一瞬的不安与犹豫,一扫而空,他现在,只看到了阿弃的不知悔改,不知保护自己,死命的和他倔!
只要一想到这个人刚才水牢里出来的时候,那口半上不下的气,想到自己耗费功力,好容易将这个混蛋从昏迷中救醒,得到的,便是这个,一口郁气,堵闷在胸前。
“我说让你走了吗?”
冷笑一声,几步上前,将蹒跚而行的男人,强制地拽到了床上,伸手一推,男人胸口的绷带沁出了血迹,好看的眉眼,拧成了一个痛苦的弧度。
“唔……”
阿弃深呼吸一口气,才稍微平缓胸口灼灼痛楚,抬眼瞪着君天遥,他撑起身子,在对方嘲弄的眼神中,平静了容颜:“你究竟想怎么样?”
他在心里鄙夷自己,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舍不得离开他,抚摸着胸口灼伤的位置,那里,连着心脏,他中了一种蛊毒,无法拔除,明明知道,却只能看着他溃烂流脓,想着,也许到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天,他才可以将面前这个可恶的人杀死,陪着他去下一个轮回。
“唔……我究竟想怎么样?说实话……”
“我也不知道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