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承是身体原因晕倒绝口不提当时剑落下后无所依凭生无可恋的绝望君天遥的手一晃轻轻松松地闪了过去嘟着唇沒有说话只是用紧紧把住碗和勺子的力度來告诉慕容弃这件事他决定的沒有商量倔强在男子的眉眼间隐隐浮现这是他的要求慕容弃伸出的手不自觉地放下:“好吧只有这一次”
很是勉强的样子只是当那一勺因为在空气中停顿太久而冷却甚至开始散发着淡淡腥味的肉糜被送入口中的时候男人却觉得那是他这一生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即使他现在才想起忘了确定那条被他砍成肉糜的蛇是否有毒即使这是一碗毒药还是顺着唇齿咽入咽喉慢慢的温暖了冰冷的心好半天才将一大碗的食物吃完慕容弃身体本能地有些难受涨得慌君天遥则是一副完成了任务的轻松样子端着空碗正要走开一只手松松地握住他的腕子沒有用力很轻微很轻微像是怕被他发现一般可以很轻易的挣脱却因为男人低低喃语的一句:“别走……”而顿住了身子君天遥恍然间在男人坚强的容颜底下发现了那一抹脆弱他失忆了却不是变成了傻瓜即使不明所以却乍然间想通了男人为什么在找到他的时候那样可怕惶然矛盾之极的表情下意识的他知道了对方想要的是什么:“放心吧我不会走的”
慕容弃还是舍不得松手方才的温柔让他更加恐惧若是君天遥趁着他等待的时间走了怎么办对了那碗肉糜也许会放上让他沉睡的药物便像是上一次那样阴险的猜测在心底慢慢地形成了狰狞的荆棘一点点扎的方方和缓的理智开始疼痛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君天遥的反应猜测着臆想着手下却不敢使力他方才才发过誓要相信他要保护他的……
君天遥沒有察觉慕容弃心中的黑暗只是觉得对方太过固执难说话了不过想到突然从记忆中冒出的一句‘生病的人最是脆弱爱撒娇一定要好好安抚’深觉有理的君天遥感觉自己有些伟大唇边的笑意更加灿烂:“那你说我能走到哪里去这种冰天雪地的冷死人的天气除了这里我哪里都去不了的”
现实比起承诺让慕容弃更加安心那只松松覆盖在腕子上的手终于迟疑地松开君天遥松了口气将空碗拿到外面用干净的雪水冲洗了干净放好将柴堆拨弄的火焰灼灼身后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沒有离去舔舐着他的身体觉得有些热君天遥看着空荡荡的小屋实在沒有什么事情可忙了才挪到慕容弃面前坐到床头犹豫了半晌:“我刚才只是饿了出去找些吃的不是要走呐你是我的哥哥我们是兄弟是亲人我怎么可能离开……”
“不是”
慕容弃先是听着君天遥的解释舒展了眉宇听到后面那一堆兄弟情深有些不对味儿了终于忍不住吼了出來君天遥受惊吓的缩了缩肩膀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气愤:“是你说的……”
“我姓慕容你姓君怎么可能是亲兄弟……”
慕容弃现在想要抽自己一嘴巴为了想要回忆初见的感觉为什么在开始的时候要灌输一无所知的男子叫他哥哥不自在地瞥过了头:“很多情人也是哥哥妹妹的互相称呼的”
“你也说了是哥哥妹妹不是哥哥弟弟”
君天遥有些不自在地说着他不是沒有注意到两个人的姓氏问題而是自心底深处排斥两个人现在和谐美好的氛围向着他无法掌控得到方向奔涌“唔”
唇与唇想撞击牙齿狠狠地一磕君天遥怀疑磕出了血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