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那年,他父母意外双亡,从此他被各家亲戚互相踢皮球。在那之前,他大概和邢湛差不多,冲动莽撞,但眼里总是黑亮而坚定。在那之后他就像骆铭,人生仿佛只剩荒凉和黑暗,所有东西所有人在他眼里通通没了意义。
但他终究是不服输的,他不甘心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腐烂在阴暗角落。
他脱离亲戚自己独居,比别人更加努力十倍百倍地去读书去赚前,他是聪明的,也是有运气的,系统的出现和他之后的一系列经历已经佐证了这一点。
前期的艰难和困苦就像一场磨砺和考验,一步步走到现在,他已经是商界炙手可热的存在。
这些经历让和霍深很像,没有家族做后盾,白手起家的他也比霍深走得更坎坷。
在事业真正步入高峰前,他被人轻视过,鄙夷过,笑他是土包子,嘲他粗俗无礼。他介意过,也学过那些人的做派,甚至想如果自己一开始就生在富贵豪门,他是不是也会成为一个斯文矜贵的贵公子。
现实里没有如果,穿书后却时让他体验了一把。
裴延,他确实成为了他想象中的那类人。可惜,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了的。
他内里就是个混蛋,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抢夺,偏执、粗野,平时还能装一装,被牧星朗一激后,套在外面的那层躯壳立马崩裂开来。
他对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那是连当时的他自己也不可置信的地步。
但是不管内里如何,裴延所表现出来的矜贵、清冷、克制等等这些特质都是他现实不曾具有的。
所以,牧星朗绝不可以再想着裴延、喜欢裴延,他真正该喜欢的,只有他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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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星朗凡事想得开,但也不是真的没有心,为了避免自己沉浸在那些该放下的情绪里,这几个月他都在可劲地疯玩。
车不能开他就去潜水冲浪,要不然就去跑几圈马,幸亏他还没有从马上摔下来的经历,要不然这项娱乐活动也得被剥夺。
还有他的22岁生日,牧星朗是觉得他在那个世界已经过过了,这里没必要,但他哥那个霸道王者根本没和他商量,大手一挥,宴会帖子已经发出去了。还说他在自己门口都能撞车,必须得在家里大半一场冲冲喜气。
牧星朗无话可说,他确实是大晚上一个人开车回家,想着没人就炫一下车技,没成想这一炫差点把自己炫没了。
要不是给他检测过,他哥都怀疑他喝了假酒。
生日宴办得大,人请得多了,自然而然就会演变成商业上的社交场,这些都交给他哥来应付,他就随便走走过场,但也不免喝了一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