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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容给酒呛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摆摆手,“没事!我没事!”他擦了把嘴角的饼屑,对着那侍卫道:“这些事你们权当什么都没瞧见,知道吧?没瞧见,我也没瞧见!”
“对对对!没瞧见!”一群人立刻点头应和。
王有容咽了口口水,低头喝了口酒。
过了许久,有人压低了声音问道:“王大人,那之前不是都说世子是和太子殿下吗?怎么又换了人?”
“王大人,世子这事到底真的假的?你说给我们听听吧,我们保证不说出去,你说说?”
王有容扫了他们一圈,过了良久,他终于压低了声音缓缓开口道:“我跟你们说,这事你们算是问对人了。”他喝了口酒,“这种事我这真是从不跟外人说,你说说,这种事我敢随便跟外人胡说吗?说出去,咱们丞相府的面子往哪儿放?世子的脸又往哪儿放?”
忙有人应和道:“那王大人你同我们说说!我们都是自己人,我们绝不说出去!保准听过就忘!”
王有容瞥了眼那开口说话的人,似乎略有为难之色,他看了眼围过来的侍卫,手指头状似纠结地轻打着碗。
侍卫顿时领会过来,回身对着那卖酒的老人道:“再烫壶酒!最贵的!”一群人忙将热好的酒好生地捧到了王有容地跟前,“王大人你用酒!”
王有容低咳了声,伸手缓缓接过了酒,夜里的冷风吹在他脸上,他抬头扫了眼一股脑凑上前来围着他的侍卫,过了许久他才道:“这事……说来那就话长了,其实世子啊,他和太子那事是真的,和谢家大公子的事,那也是真的,我同你们说……”
小巷子里头一群人围在一块窃窃私语,里头时不时传来惊呼声,倒吸凉气声,大饼掉地的啪嗒声响。
卖饼的老头背着手凑在外头,听说书似的听得津津有味,忽然他回过神来,抬脚踹了下凑过来的大黄犬,“去!”
大黄犬缩了下,呜咽了两声,而人群最里头披麻戴孝的清秀男人正说到精彩之处,舌灿莲花。有见识的人一眼便能堪破天机,此书生在破巷子里头口若悬河指点江山的模样,一看便是煊赫权门出来的老牌幕僚。
琅玡王家的幕僚,论口才,他们称二流,建康城没人敢问一流。
王悦次日一大清早便起了,从睁开眼那一刻起便不停地打喷嚏。
他擦着鼻涕坐在堂前吃早饭,外头下人通报,说是拜帖已经送至京口郗家了,王悦点了下头,正想让这人下去,忽然发现这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他一顿,放下了擦鼻涕的手,从袖中掏出了干净的帕子。
那下人点头退下了。
王悦不知为何更觉得奇怪了,捏着手帕看着那下人远去的背影,忽然开口把他叫住了,“等会!”他看着那下人回过头来,问道:“王有容呢?一大清早不见人?”
王有容过来的时候,王悦盯着他眼下的黑色眼圈看了很久,多嘴问了句,“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昨夜出门逛了圈,回来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