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夏惊地抬头瞅他一眼,又急忙转了视线,他这般直接的说出目的,断不是为着想念自己,若他当真对自己有情,又怎会过了这般岁月才来。
“孤的后宫需要一个皇后,而这个皇后不能出自戴氏。”
果然……
不知是不是期望破空,邱夏反倒自在了许多,之前的紧张霎时便散了,她轻声哼笑了一声,抬首盯着凌末,道:“与我有何干系?”
凌末动了动唇,终是笑道:“我知晓了。”说罢便转身朝厅内的椅子走去。
这……就算了?
邱夏盯着凌末,见他果真没有玩笑之意,便强忍着心中那股莫名感觉,开口道:“告辞!”
走到前厅,顾玉清正在与那适才大街上遇见的护卫不知说些什么,两人见了邱夏,便停了下来,只听顾玉清道:“邱公子这就要走了?”
邱夏还是不想理他,径直错过他,只是那护卫却抱拳拜了一拜,惹得邱夏心里极不舒服。
回到邱府,邱成似是在等着她,“京城出事了。”
邱夏知道邱成还与京城有着联系,他们的身份若想安稳过活,自然不可能不留意京城动向。
“尤思珍来信说皇上消失近两个月,朝堂已是戴相一人独大。”
邱夏皱皱眉,“顾相呢?”
“称病在家,已向枢密院递了辞官折子,只等皇上回去定夺。”
眼见邱夏有些心不在焉,邱成只好沉声道:“嫣儿,皇上消失近两月,此事定有蹊跷。”
邱夏怔愣抬头,她也觉此事有些蹊跷,可刚刚才见过凌末,所以未察觉那信上所说的“消失“两字。
凌末既是出宫,必定由亲信每日将京中机要秘书快马加鞭呈到御前的,可尤思珍却说朝堂失了皇上的联系,可见那枢密院的差使失了凌末的踪迹……
邱夏惊愕抬头恰迎上邱成担忧双眸,再忆起今日见凌末时的情景,那时她心有旁骛未曾留意凌末变化,此时回想,那时凌末话说气息很是柔弱……
想到此,邱夏拔腿就往外跑,当气喘吁吁地奔到那处院子时,使劲儿地拍着门环,来开门的是那个护卫,他见了邱夏有片刻的怔愣,随即便轻松了口气,只邱夏心有忧虑,未多加留意他,只朝着白日来过的院子奔去。
那屋子大敞着门,当邱夏跨进去的时候便闻到了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屏障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其间夹杂着压抑的呻吟声。
“真是的,好好的,为什么不看好皇……不看好公子,他那么重的伤,这一折腾伤口又裂了开,你们……”
顾昭云看见走近的人,生生地停了未说出的话,只重重地哼了一声,端着那满是血污的木盆错身走了出去。
顾玉清饶有兴致地翘起嘴角笑吟吟地看了一眼床榻之上一脸苍白满是冷汗的人,“看来又是你赢了。”
继而转向一旁正缠着绷带的老者道:“既好了,便随我出去罢!屋里暂不收拾了。”
“是。”
顾玉清走到邱夏身侧时,顿了步子打量了邱夏一眼,嘴角笑的愈加明显。
听见身后的关门声,邱夏如梦初醒般盯着床榻上正微微笑着瞧向自己的人。
他俯趴在榻上,背上缠满了绷带,在肩甲位置透过白布晕着一片红,塌下是一团一团的血污。
邱夏缓步走了过去坐在榻边,颤了手想去触碰那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