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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巨蟒(1 / 1)

?巨蟒

万籁无声,人老镜空。

我们仨都意识到徐林把我当成年轻时候的外公后,房间无人再说话。

收拾好徐林身体后,阿森两行泪痕默不作声退出房间,我跟外公也跟在后面。阿森应该不想我们再看见他流眼泪,钻进一个小柴房。

“我跟阿公长得很似吗?”我踌躇不前,拉了拉外公的手。

“是似,性格也似,脾气也似,似很乖实则冲动行事。”外公苦笑道。

我见外公浓眉微皱,不由得再问:“这不好吗?”

外公轻轻握握我的手,笑道:“好,好得很,阿仔就这样,也不用理别人怎么讲,阿公都中意你。”

这句话,轻轻地把我永远钉在一九九九年的夏日,泉泥销骨,人间白头,覆水难收。

吃晚饭时候屋里气氛才好了起来,阿森媳妇做了一桌子好菜,阿森外公喝酒畅谈,我则找到好宝藏,阿森家有录像机,还有很多电视剧的录像带,我坐在藤椅上边摇边看《新白娘子传奇》。无人管束,每当有施法的场景或者特效,我便学着那个白素贞和小青的样子,手指乱伸,嘴里配出法术音效。

我看到极晚,也不知是谁把我抱到床上。

夜深梦里,我梦到自己被一条大蛇缠着,倒也不太恐怖,我摸上去,蛇变成一个裸体男子,面目模糊,似是外公黑叔,似是厚叔辉叔,又似是黑哥阿森,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毛发,下体却奇大无比,我忍不住紧抱着他,想猥亵淫乱,可是又不知道从何下手,不得其法。这时那男子的阳具犹如蛇一般反向把我绕住,他似外公般壮硕阳刚让我无法逃脱,我伸手出去他又用黑叔般的黑胸黑乳去抵我掌心,我腿想蠕动他的双腿又如阿森的双塔般的粗腿把我夹住,我抬头他便吻我唇上,那种触感仿佛是黑哥的唇上的绒毛,极尽缠绵诱惑。

我想看清他的脸,定睛一看,却是一个巨型的阳具,喷了我一身的白液,如云如雾,自己是本来那个少年郎还是一团裸身蛇男,早已难以分辨。

早上起来竟然已日上三竿,阿森外公早去祖屋干活了。阿森媳妇在天台晒白菜干和咸鱼,我则在一楼吃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饭,反正都是昨晚吃不完的剩菜。

吃过后本想继续看《新白娘子传奇》,不知为何,还是去了后面的房间,好奇想看看徐林还会不会把我认成外公。

一走进去,只见徐林还是坐在床上,还是看着那张报纸,仿佛从没看过一般。

“林伯伯?”我轻声呼叫,走到他面前。

“阿雄。听讲北方洪水发了!”徐林一脸认真,又把我当成外公了。

我看了一看,是九八年七月的特大洪灾新闻,我身边每个人都捐了款,不知道那个抱着白杨树的女孩后来生活怎么样了。

徐林床边桌子有吃得干净的铁饭盒,喝光的水杯,几套随时能让他换的衣裤。

“我给你倒点水吧?”

“不饮了,我想痾尿。”

我怕他像昨天那样直接尿裤子,连忙说:“别别别,你先等阵!”

看见床边有个痰盂,我连忙一把想扯下他的裤子,可是徐林不站起来也不配合,只懂坐在床上不动。

“不要痾尿哦!”我边说边双手配合着,一点一点把他的裤子往下啦,露出毛茸茸的大粗腿,那根小儿手臂般的巨屌更是因为涨尿而微微膨胀,显得更加吓人。

我拿起痰盂凑近,他也只懂呆呆看我,我只好拿起他的巨物向着痰盂,仿佛拿着一条暖暖软软的大蛇,我的手掌根本握不住整个圆周,数条青筋纵横交错,完全不同于外公或者黑叔的。

“你尿吧尿吧。”

我一提示他,就感觉手中本来像软管的巨鸟被某种东西充盈起来,温度和质感立刻就不一样了,尿液输送的感觉又猛又烈,一股水柱从他马眼喷射,撞得金属痰盂回音荡荡,咚咚作响。

那种冲劲和前所未有的触感,让我心里一颤,又是觉得爱不释手又羡慕,真盼自己的也能这么大,又想想觉得不可能,自己的鸡巴形状倒是有点像是外公的那样。

“你的啫啫怎么这么大?”我忍不住自问自答,觉着徐林这么糊涂也不会回答我。

“阿雄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打断剑锋的腿?”徐林一尿完,马上又把我当成外公。

“我也不知,我也想知道,我阿公又不是那种会乱打人的人。”我撅起嘴,觉得有点不开心,感觉村子里面好多人都口耳相传,把外公塑造成打人狂。

我想起来的那天在加油站,看见外公尿尿完滴了一阵子尿,便想着徐林也老了,应该也会那样,便拿着他的巨屌,学着外公那样的,上下撸,从根部轻微往前用力,想把徐林尿道里面的剩尿挤出来。

前后挤了几次,只有一两滴出来,我以为是自己不够用力,又整只手掌握住他的巨屌,更加用力的前后滚动,我突然发现这个屌除了巨型以外,有一点更是不一样,就是没有外面那层包皮包住龟头,我见过的其他,软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皮包住。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手上的感觉骤然突变,我快抓不住了,巨屌快速抬头,整个在阴毛丛中连根拔起,巨龙苏醒一般,变成一条往斜上方角度的水管。

我顿悟了!原来这样上下去挤压,能让男人立刻硬起来,我立刻加快速度,也不管徐林龟头滴出的一点尿,就从龟头到根部这样来回去快速挤压!好像找到最好玩的玩具一样,毫不犹豫的挤个痛快。

徐林仿佛也感觉到不一样,他本能的把自己的下半身向上顶,配合着我的节奏,微突的肚子上的毛随着节奏颤动,每一次到根部,那密集的阴毛都把我的手吞噬,柔柔软软的,仿佛触到某种动物的毛发,他粗壮的大鸡终于完全挺拔,不再垂头丧气,爆发出多年来从没有过的力量一般,抬头见青天。

我问徐林:“林伯伯,挤尿舒服吗?”

“舒服。”他还是直直地回答,不过声音的感觉不再糊涂痴呆,仿佛安装上了灵魂,散发出生机,有所动情。

我觉得自己的鸡鸡也欲发胀,瘙痒难耐,便也伸手进去自己裤子里面摸了一下,发现已经硬了,惊喜不已,因为不再是原始形态的鸡巴,而是有整个手掌那么长,那种触感和体积让我满心欢喜,好像膨胀了两三倍一般,不像徐林这个老巨屌,抬头后却跟本来的体积并无太大区别。

我兴奋极了,觉得今天应该要好好认真研究自己的开始发育鸡鸡,得好好拿出来玩一下,而且还有徐林这个不记事的人肉体可以为所欲为,便想去关门,免得阿森媳妇突然闯入。

我放开徐林的朝天巨屌,立刻往回弹,“啪”的一声拍回肚子上,犹如巨蛇瘫软在肚皮上,徐林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我轻声说:“林伯伯,等我关门。”

外面正值午时,阳光热辣刺目,一个男人身影竟然就站在门口,看向里面,他穿着白衬衫西裤,宽肩窄腰,带着一副眼镜,不到三十岁,我吓了一跳,惊惧不已。

他是谁?!究竟看了我这样多久?

人师

胆颤心惊中,我连忙把门虚掩,遮住后面露出巨大下体的徐林。

“你是谁?”我问道。

眯起眼睛穿过烈日看这男的,他显然不是村子的人,这么热的天,衬衣里面竟然还穿一件白色的打底背心,但看得出来胸肌特别的大,里面的背心都撑到紧绷了,手里拿着一个旧公文包。皮肤白皙,五官端正,唇红齿白,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高大挺拔之中有一股儒雅斯文的气质,让人心生好感。

“我是附近学校的支援教育老师,来找做水电的徐森师傅的,请问他在吗?”他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更加证实了我的推测。

“你是他亲戚吗?我怎么没在学校里面见过你?”他还反追问我问题。

“不是,我是广州人,只是暑假回来乡下玩。”我见他没提刚刚的事,应该是没看到我玩徐林大鸡巴的事,便冷静了下来应对。

这时二楼天台传来阿森媳妇的声音,显然她也看到了这个男人:“魏老师,怎的你过来了,阿森去雄爷子屋啦!”

魏老师也抬头喊道:“您好!我是来给徐森师傅学校的电线路图的,希望接下来对他过来学校整修线路有帮助。”

趁着他俩上下楼喊话,我立马回头进房间把徐林的裤子强行往上拉,可是还是露出了大半条巨鸟在肚皮上,只好用他衣服盖住算了。徐林一脸懵逼地看着我,问道:“阿雄怎么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我是阿仔,不是阿雄,下次再跟你舒服好不好?”

“好,你不得耍赖。”他还伸出小指头要跟我打勾勾,愈发像一个小孩,连十几岁的感觉也消失了。

我随便一勾,却又忍不住隔着衣服摸了摸他还半硬的大鸡过过手瘾,便又带上门出去了。

“阿仔啊!你带魏老师去你家搵找我老公!商量事儿呢!”阿森媳妇见我出来天井,从天台大喊吩咐我。

我点点头,朝她回喊:“阿姐!森伯伯尿尿在痰盂了。”

她顶着大肚子惊讶道:“没有尿在裤上?!”

我挠挠头说:“我用痰盂接了,怕他尿裤子上不舒服。”

“阿仔真是好啊!会照顾老人家!我个肚子里面的有这么乖就阿弥陀佛啰!阿仔想吃什么,我今晚煮啊!”她声如洪钟,大大咧咧,这一点跟阿森倒是很般配。

“我想吃荷包蛋,中间漏黄的那种。不要全熟。”我满意地下单,便朝在门口等着的魏老师看了一眼,他西裤笔直,大臀部完全被包着,又翘又挺,可能是背心吸了汗水,他是我在村里见过唯一一个背上没有汗水的男人。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魏老师跟我并排走在乡间小路,他高大帅气,谈吐得体温柔,像一个大哥哥,几下子我就觉得如果这是我的老师那得多好。

“我是叫你阿仔好?还是叫你本名?”魏老师并没有随便选择,竟然问起了我。除了外公和哥哥,甚少人会问我意见,父母甚至一句“都是为了你好”就把我和哥哥从小养在舅舅家。

“都可以,我叫伦志柏,老师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奇地问,偷偷从眼角向上看他,他脖子白皙,喉结微突,下巴上竟然一点胡渣都没有,胸部刚好在我眼旁,发达强壮,层面看过去像是一座圆润的山,我感觉比很多女人的胸还大还圆,再看他的手,玉葱一般,没有毛发,修长又完美,连指甲内的小太阳都是冉冉升起。

“我叫魏正毅,方正的正,毅力的毅。你我不是师生,你叫我毅哥也可。”他倒也不束缚于自己职业。

“叫魏老师还是好点,你真像个……老师。”我有点谄媚地说,眼睛继续打量他,没想到看到他西裤裤门襟,我立刻没办法思考,半天只能挤出“老师”二字。

魏老师的裤门拉链完全没有拉上!每走一步,我都能看到他的内裤激凸从缝里露出来,一张一合的,就像在欢迎着我偷窥又害羞地偶尔阻挡,里面激凸的部分把门襟顶起,又随着步伐顶到淡绿色的内裤布料从洞口呼之欲出。

“哈哈哈,我就是个老师呀,不止像。”他一笑让人如沐春风,仿佛烈日都被有所掩盖,一阵清凉。

我一下子看呆了,也觉得自己说傻话在他面前显得有点窘迫,只好随口聊起回来遇到的人事物,只是挑一些日常,不敢说起诸多小心思。

没想到魏老师听了后说:“徐玄黑哥和徐大富都是我教过的学生。他们以期在学校也有冲突,可是我不知道起源是什么。”

我立刻把自己听到大富骂黑哥“有爷生没娘教”,还有黑哥因为打了架被黑叔惩罚扭伤了腿,进了卫生所的事告诉了他。

他听了直摇头,说大富是村长厚叔儿子,以期就喜欢在学校里面成群结党。

我本想再告上一状,后来想想撒谎不对,便只好说:“双方打架,黑哥也有被打的,总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受罚。”

“等下我就去徐大富的家,带他去卫生所,要他们讲和一下,不然一碰面又要开打。”魏老师若有所思。

“我也要去,我正想去卫生所看黑哥。”我这话半真半假,我实则有点不想跟魏老师分开。

到了祖屋,里面已经全然不认得,电线油漆工具一地,没有风扇,外公和阿森都把上衣脱了在干活。见魏老师来了,也不好请进门,阿森便和他在门口聊关于学校整修电路的事。

外公跟我在小院子的另一角,他帮我擦头上和脖子的汗,还把一块方巾塞到我后方衣领吸汗。

我眼神紧紧盯着阿森,他之前都穿着背心,现在脱了衣服,泰山身躯一览无遗,巨量胸毛腹毛如同他爸徐林,只是阿森的毛乌黑亮泽,不像徐林的斑白。阿森的手臂粗壮,双手一叉腰,腋毛喷发,双乳又大又宽,乳头都被毛发藏起来,巨人般肉壮浑厚,叫人移不开眼睛。

他和魏老师完全像两种不同的男人,甚至不像同一个物种,像文明和野蛮的对抗。

“阿仔的睡觉背心找不到了,本想洗一下。”外公突然的话让我思绪回到现实,心跳漏了一拍,那件背心占满了外公的精液被我藏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无所谓啦阿公,睡觉很热,不想穿衣服。”我喝些水,随口糊弄过去。

告别的外公和阿森,魏老师带我走了一条我从没走过的路,这路比村子其他的路好上不少,竟然是沥青的。

“这边是卫生所,一墙之隔旁边就是学校,再往上坡走,就是村长徐厚的家。”魏老师边走边给我指路。

我想起厚叔跪在地上舔黑叔的精液,心里有点莫名妒忌,还有他儿子大富嚣张的样子,又觉得生气。

经过学校,我眺望了一下里面,竟然有很新的篮球场,不禁喜形于色。

魏老师说道:“等下要不要打篮球?”原来他把我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了,我不禁觉得他细心,便说:“好啊,只是怕玩晚了我怕我阿公担心。”

“没事,我答应了你外公,等下送你回去的,怕你迷路。”

到了村长的家,这附近的房子跟村里其他的房子样式截然不同,几乎都是两三层的独栋新房,我不想进去,便在外面等着,大富养的黄色土狗毫无用处,看见我也没什么反应。

过了一会,魏老师领着大富出来,村长还在后面赔笑,说是不知道来龙去脉,以后定然好好管教大富:“魏老师真负责啊,暑假也不返去城里,村里肯定要给你颁个红旗。”说完还瞄了一下魏老师双巨胸前的绷紧的纽扣。

“村长不用这样,份内事而已,我带徐大富去,想让两小伙能开诚布公,彼此原谅。”魏老师显然不吃戴高帽这一套,一脸公事公办的正气。

“哼哼,村长大人是不是想搞红旗批发,拿来到处巴结人,要不要从我这边进货?”

不知何时,供销社老板辉叔站在门口旁边,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厚叔的圆脸立刻煞白,之前那副敦厚模样立刻消失,目光有点戾气,说道:“徐辉你好日子过得太多了,是想过过苦日子吧?村里一开道,连锁大超市在省道旁一开,只怕没人去你小店。”

辉叔也不恼,他说道:“魏老师真负责任,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是好苗子而已。”他说完还瞅了一眼大富,转身走了。

魏老师看似不太想掺合,打声招呼,带着我们便走了,我们走了几步便听到村长厚叔大声咒骂辉叔,我好奇回头看一下,微胖的村长气到胸前的奶子都一颤一颤的,刚好辉叔也回头看。

他又带着审视意味的眼光看了看我,他朝我做了个口型,我看不懂,心里有点发怵,便回头继续走了。

一路上大富惴惴不安,总想解释自己没有犯错,可是魏老师却充耳不闻,最后只问一句:“你是不是说过徐玄妈妈的事?”

大富一时吃瘪,也自知理亏,魏老师拍拍他的肩:“你想想,如果是你妈妈消失了,别人这样说,你会怎么样?《论语》之前你是背过的,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你有理解过吗?”

大富低下头,说道:“我再也不提便是了,给他道个歉。”

魏老师笑了笑,说:“等下我们就不进去了,你自己进去。”

大富惊讶地抬起头,魏老师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没空,要去打篮球。”

我心里清楚,这是魏老师给大富一点尊严,让他去给黑哥道歉的时候,没有任何外人在场,他把学生也当成跟自己是平等的需要尊严的人,不会居高临下高人一等。

魏老师的做法让我崇拜,只是不用多久,这点崇拜就烟消云散,被挥霍无度的情欲所占据。

?夹子

万般妙音不如自我忏悔,大富独自走进卫生所找黑哥道歉。

和大富分别后,魏老师带了我进去学校,除了篮球场,还有沙池和田径场地,都是新修的。

“附近几个村子的小孩都是来这里念书,本来今年我父母就要我回去城里,弄个编制,可是这边师资紧缺,我太不舍得,又……哈,又要再拖一年了。”魏老师对我说道。

我感觉他真的是喜欢这里,便问:“魏老师那么喜欢这里?”

“这里无拘无束,我在军人家庭长大,父母都管得严格,算是我一点点的抗争吧。”他苦笑一下。

“我爸妈也是!不会管我意见的。我懂你。”我立刻附和他。

我?兄弟

心絮纷纷骨尽消,淫欲不容言语妙。

前一天魏老师裸身在我手底射精冲击太大,我回去阿森家没吃多少晚饭,便早早睡去。

外公以为我身子不太舒服,我睡觉后不时感受到他温热的手掌心探我额头,担心我食欲不振精神萎靡是因为发烧了。

睡得实在是不好,辗转反侧,梦里总有各种男体跟我痴缠,一时是黑叔的大龟头,当触摸到的时候,却变成魏老师的白玉棒,上面的鞋带还捆住我的双手,幻化成蛇状顺势而上,要勒住我的脖子,难受至极。

梦中惊醒,天已经微亮,我爬起来,身体滚烫得很,感受到床边吹来的微风,几点星光在地平线深处,隐隐约约要漫入西方的长夜。

光景不待?,须叟发成丝。

眼睛适应了昏暗,外公发尾的白发看得清清楚楚,我迷茫又困惑,是否外公也有像魏老师那样的状态,实在难以想象。

外公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正直又可靠,严肃又贴心,可是从未在我面前露出过任何深层的欲望,他也有吗?我能知道吗?

我把头贴在外公赤裸冰凉的背上,手环抱着他的腰,终究不敢再往下摸,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候,口干舌燥,额头有一丝丝的凉意,我睁开眼来,看见外公就坐在床边伸懒腰,我开口道:“阿公…几点了?”

声音沙哑,吓了我自己一跳,喉咙还有一股尖锐的痛感,外公睁开眼睛,双眉紧皱,不怒自威。

“阿仔发烧了,昨天做甚?”

“我……我去学校打篮球了……”我心里一虚,有点害怕。

外公把我额头的湿毛巾拿起,给我喂了两口水润嗓子,我坐起来后才发现自己骨头又酸又累,忍不住说:“阿公,我骨头好痛哦。”

外公一言不发,把一支水银温度计夹在我的腋下,我隐隐约约感到外公怒气,不敢吱声,怕他再细问昨天的事。

两人沉默,外公出出进进,拿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两个奶黄包,他慢慢喂我吃粥,我觉得粥淡而无味,舌头苦涩,也不敢作声,一口一口慢慢吃下。多看了两眼外公,发觉他眼底有一层黑眼圈,甚是憔悴,只怕是为了照顾我,也没有睡好,我有点愧疚,说道:“以后日头太大,我便阴凉处躲着,不会再晒太阳了。”

他也不说话,给我撕开奶黄包,我吃了半个,觉得吃不下,摇摇头,觉得整个人都在发烫,难受极了。

外公见我实在萎靡不振,心软了下来,摸摸我的脸,说道:“以后别玩太凶,多喝水,你像是中暑了。”

我呆呆地点点头,任由他抽出我腋下的体温计,好奇心催促,我也凑上去看上面那条极细的红线。

“三十…三十九度,不行了,要去卫生所看看了。”外公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似乎很担心我。

我有点害怕要打针,可是浑身在发疼也让我知道自己不太妙,只好乖乖点头示意。

换上衣服后,外公蹲下帮我穿袜子,突然一股痛感在脚底传来,我轻呼一声,我抬起脚板一看,前两天黑哥带我去溪边时被石头割伤的伤口,又红又肿,中间还隐隐发黄。

外公懊恼道:“这两天祖屋的事太忙,都忘记给你涂药了,现在都化脓了。”

这也是我不听话下水,骗外公是爬树弄伤了,自然更不敢多说话。

我慢慢走出阿森家里,外公已经在外面等着,阿森夫妻站在他旁边,还借了他一辆凤凰牌的旧单车。

阿森还是穿着那件旧电工背心,近处看他仿佛背心更小他更壮了,见我步履蹒跚,一边抓自己卷毛激喷的腋下,一边笑道:“阿仔真娇气,又发烧又烂脚!”

他大肚子媳妇一把拍他背,呵斥道:“阿仔乖得很!昨天还帮你爸痾尿!你这不知好歹的死佬给我收声!”

大块头的阿森吓得缩了缩脖子,趁无人看见,给我做了个吊死鬼的伸舌头表情,我知道他在揶揄老婆太凶,不由得被他逗乐了。

单车走了没两步,阿森媳妇又喊道:“雄叔!阿仔!中午我做鸡粥啊!”

我刚想回头挥手道别,阿森也喊到:“傻阿仔医不好就别回来啊!”

我不想理他,后面传来阿森媳妇跟阿森追打嬉笑的声音。

九曲羊肠,乡间老牛。

我坐在单车后座,扶着外公的腰间,觉得空气清爽,精神好像也好多了。

虽然土路偶而颠簸,田野间也有些牛屎的臭味,不过我病气似乎被凉风吹散了几分,哼起了电台常听到的《笨小孩》的曲调。

“阿仔之后要好好小心,已经不是小朋友了,别再让我担心了,好不好?”外公语气中透着无奈和坚持。

我回道:“我知道了,阿公,对不起。”想到这几天自己行为放浪形骸,隐约觉得不安。

单车碾过一块小石头,左右晃了一下,我连忙一把环抱住外公的腰,抱得紧紧的,手的触感隐约感到他的腹肌,头贴着他的后背,温暖而踏实,仿佛不是我抱着外公,而是外公的厚实的后背抱着我。

这刻。

哪有什么风吹草低什么疾病伤痛,天地之间,只有一双紧紧拥抱的爷孙罢了。

卫生所实则就一个大走廊连着的四间大平房,后面是一个有点别致的小花园,一墙之隔,就是魏老师住的学校的宿舍楼。

我们进去后,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大夫在打瞌睡,听见人声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懒洋洋地问:“谁看病啊?嗯?没见过你们,填了病历没有?”

外公连忙道:“是我孙子看病,他发烧了,脚板底也发炎化脓。”

我坐在医生面前,外公则在我后面在病历上写资料,我觉得医生长得有几分眼熟,但是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他白袍上缝了个标签,写着“徐耀”。我灵机一动,问道:“医生,你认不认识供销社的辉叔?”

“那是我哥,怎么了?”他眉毛一挑,回答道。

我心里释然,猜对了,便掏出口袋里面的电子鸡,说:“他那里好多玩具,嘻嘻。”

徐耀医生看了一眼冷冷淡淡地说:“小鬼头的钱真容易赚。”

徐耀医生问了一些情况,看了我喉咙,叫我扯高衣服拿冷冷的听诊器听了我前胸后背,又脱了鞋子给他看了脚底的伤口。

“发烧要吊针,脚底要放脓出来,上了药不要湿水两天,天气热,来回也不方便,这两天在这边住院吧,同村人不收留宿费的。”口气纵然冷淡,可是他还挺负责任。

“阿贵!”他突然大喊,一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应声走了进来,傻头傻脑的样子,徐耀医生介绍道:“这是我徒弟,爷爷跟他去拿药交钱吧。”

“这是我外公,不是我爷爷。”我更正道。

“差不多。”徐耀医生说道,“走吧,小鬼头,我们去病房挤脓清创。”

我心里骂道,差得远了,你这个短命的大鬼头。

进了病房,我立刻就开心起来,这时候我才想起,黑哥也在!

“黑哥!我来陪你了!哈哈!”

“阿仔怎么也来了?诶?你怎么也瘸了?”

我坐在床上,抬起左脚脚板伤口给他看,说道:“这里这里。”

“对不…”他刚想道歉,我立刻说话制止他:“这是我自己弄的,跟你没关系。”

我答应过他不能让别人知道,得信守承诺。

徐耀医生见我们认识,又吵吵闹闹,一副伤脑筋的表情,立刻不顾我说的“我要等阿公来”,手脚麻利地给我割开一点伤口,挤脓,挖出了一点烂肉,包扎,一气呵成。

过了一会,外公也进来了,看见我已经包扎好脚,手上也扎上了点滴,连忙对医生道谢:“麻烦大夫了,有什么忌口的不能吃,我给他带饭。”

徐耀医生礼貌地点点头,说:“中午我们吃饭,会给他点,你晚上送饭就可以了,煎炸热毒上火的东西不能吃。”

不一会儿,徐耀医生又无精打采地回去看诊室,外公也准备去祖屋干活了,我拜托他晚上过来时候,把我的小录音机和磁带带过来,他宠溺地拍拍我头,走了。

“你阿公真好。”黑哥也是左脚受伤,包了几层纱布,里面的药膏已经渗出来,纱布隐隐发黄,“我爸除了喝酒和荔枝树,啥都不知道。”

我想起黑哥爸爸黑叔酒后被我不小心摸几下就喷精,脸上一热,又想起他身子黑实诱人,龟头巨大,便说:“你爸也有优点,他很是强壮。”

黑哥不甘示弱,双手举起挤出肌肉,说:“阿仔你看,我也不差。”

我见黑哥肌肉确实不错,隐约有种他爸粗壮手臂肌肉的架势,却忍不住逗他:“那你怎么被他打瘸了?”

“我爸又不是你阿公,不会把人打瘸。”他委屈的说,“那天是我想爬树躲过他的追打,没想到下雨树太滑…掉下来了…”

我想起那天确实下大雨,朝他笑了笑,说:“我们难兄难弟,这两天倒是能陪着。”

他随手给我抛了一本书,我没接住,撞在墙上,掉了点漆,我才发现,卫生所像是翻新过,我捡起书,是一本《七龙珠》卷一,我躺下,津津有味地读起来。

过午后,徐耀医生徒弟阿贵给我们送了午餐,是腐乳炒通菜,蒸肉饼和潮州烂粥。黑哥风卷残云,我食欲不振,吃不到一半,黑哥就笑嘻嘻地把我吃剩的也吃光。

吃饱以后,我针也吊完了,身体还是隐隐约约痛,骨头又酸,倒头就睡,我睡着前看见黑哥贴心地把窗帘拉上,然后坐在床上抠鼻屎,又弹在墙上。

半醒半睡之间,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仿佛是黑哥跟一个人在窃窃私语,我头昏脑胀,难以睁眼,想重新入睡,可是他们话语不停,说话声音传到我耳朵里。

“搞了半日,是你的狗啊?”黑哥低声问道。

“你不知道,好舒服的,所以要你拿蜜来,嘿嘿。”这是一把有点熟悉的声音,我一时三刻想不起来,脑袋结块一般,微微睁开眼睛。

一个腰粗膀圆的少年正站在床边跟黑哥聊天,他脸憨厚喜感,表情却神神秘秘,一脸坏笑,正是本来跟黑哥不对付的徐大富。

我细想之下懂了,魏老师昨天强迫大富道歉,他们现在倒是成朋友了。

“那你讲的录影带,也要记得给我睇。”黑哥也跟着一脸坏笑,还顽皮地用自己没受伤的右脚按在大富微突的肚腩上,轻轻按一下。

大富也不恼,说道:“黑柴你脚好了再说,要看也要我爸不在家,录像机和录像带都在他的书房呢,天气热,他常常躲在书房吹冷气,很少出去。”

黑哥说道:“我没看过录像带,太想看了,我家穷死了,我只偷看过我爸屌剑锋嫂,那姣婆娘也不害羞,常常下午偷偷跑我家。有一次我还看到她的波,不太大,可能还没你的大。”说完轻轻抬起腿,踩了一下大富那比肚子大多了的胖男乳。

大富显然受用,也不阻止黑哥,说:“我爸我妈好似很少做,我晚黑都听不见有什么声音,可能我爸也偷偷在外面搞女人,怎么你爸还屌别人老婆?”

“剑锋不是瘸子吗可能啫啫也不中用了,我猜啫啫也硬不起来,不然他们怎么没有生孩子,你看同辈分徐雄徐林,孙子都有了。”黑哥思考了一下,又一脸坏笑:“搞不好他鸡巴被徐雄打烂了,不然剑锋嫂不会那么姣。有一次我放学抓蟋蟀,经过剑锋家的塑料大棚,她和她家的帮农在里面定植早熟黄瓜,我偷睇到他们在里面就屌嗨,她掰开自己的嗨,还流浆出来,帮农也不嫌,舔吃起来,吓我一跳,这个还能食啊?”说着黑哥似是回味无穷,还伸手进去裤子,调整一下自己的小帐篷。

“然后呢?”大富好奇地问,他也听得下体微突,裤子顶起来。

“然后就刺激咯,她不停姣叫,扯开那帮农的裤头,就吹他的屌,两个人吃来吃去,好不快活,我都贴在塑料布了,他们都未发现。剑锋嫂的嗨好大的,又黑又肥,几层褶子,不过那个帮农没有我爸的大,肯定不够舒服。”黑哥看着大富下体在裤子里微突,又顽皮地用脚踩上面,按着轻轻震动。

“黑柴,别弄我,你爸很大吗?怎么屌那个姣婆的?”大富抓住黑哥的脚不让他动,但是又享受有东西贴住自己下体,也没有拿开,还轻轻的微微的一下一下用下体顶黑哥的脚底板。

“我屋你没见过吗?破烂死了,又暗,我就有一次回去,刚好看见她露着两个奶子坐在我爸身上,我爸又醉又疯,下面向上狂顶她的嗨,噗嗤噗嗤的,我一进去他们就慌张分开,剑锋嫂慌慌张张说来送吃的,奶都没盖好,一拔出来,一串嗨水弄得地上都是,我爸硬着个大鸠,还想拉她继续干,她倒是懂的礼义廉耻了,逃了,我就没得看了,后来我爸又迷迷糊糊睡着了,晚上还得我煮饭。我算是知道了,我条啫遗传我爸,头大。”黑哥说着便往下拉了拉自己裤头,露出了大龟头,即使硬了,包皮也包住一半,只有一半粉红露出来,上面流着一点点透明液体,他用手指点了一下,一条拉丝流到阴毛上。

大富羡慕地说:“你的跟我好不一样,头大好多。”

黑哥不以为然,说道:“我爸的头更大,我以后应该也会那么大,我的皮好像太长了,总包着半个头。看看你的?”

黑哥右脚脚趾蜷缩起来变挖掘机一般去挖大富裤头,大富害羞地稳住他的脚,说道:“我的硬了也不大,不好看。”

黑哥回道:“男人的屌本来就不好看,女人的嗨才好看,粉嫩的好看,我偷看过班上隔壁村的黄颖的,真想屌死她。”

大富好奇地问:“死黑柴你怎么一天到晚偷看别人?”

黑哥语气有点妒忌地说:“刺激啊,好奇啊,不像你能在家看录影带啊。”说完又用突然脚趾去挖大富裤头,大富穿的是橡筋的旧校服裤,一扯就扯下来,露出了大富有点稀疏阴毛,还有一根五六公分的硬鸡巴,小而硬,可是又粉又嫩,比例上蛋蛋倒是显得极大。

大富连忙害羞地拉住他的脚,没想到橡筋一下子弹回去,“啪”地一声弹到硬鸡鸡上,痛得大富按住鸡巴表情扭曲,说道:“死黑鬼!看我不打死你!”

“哈哈哈,肥富,你的真的好小,不到我一半大!”黑哥做了个鬼马的表情,捂住大富的嘴,又小声说:“别嘈,嘈醒阿仔就惨了,他病得很。”

大富点点头,小声说:“黑柴,我们以前打来打去,真浪费时间,早应该做兄弟,你看我们多合拍。”

黑哥淘气地又摸了摸大富的帐篷说:“你条啫得叫我的大鸠做大佬。”

大富羡慕地说:“我也想变大泵鸠,真的,觉得大的好看又犀利。”

黑哥难得的害羞起来,说:“两兄弟,我的就是你的,你也不必羡慕,而且你的很可爱很嫩,看起来像个宠物小精灵。”

大富也突然害羞起来,说道:“也不知道女人会不会喜欢这种的。”

我躺在床上,不由地想,当然是大的好,阿公黑叔黑哥徐林的都好大,魏老师的倒是一般,不过也嫩。转念一想,自己一惊,我又不是女人,何以这么这么沉迷大家的鸡巴呢?这是病吗?

黑哥安慰大富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路:“女人也不一定喜欢大的,我妈不就不要我们俩父子吗?女人要什么,谁晓得呢?”

他轻轻地揉了一下大富痛得软了的下体,继续说:“这样很可爱,我就觉得很喜欢,不像我爸那种糙汉的傻瓜屌。”

大富内疚地说:“黑柴,以前那些话是我以前臭嘴,你妈走了是你妈,跟你没关系。村里的人都是烂嘴婆,嚼舌根,你别放心上。”

黑哥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我有阿妈,现在弄伤脚,她应该会照顾我吧。”

这时候门口有响声,是徒弟阿贵进来,黑哥和大富立刻分开,像两个被抓包的人,我忍不住“嘻嘻”地笑起来,他们俩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说“原来你早就醒了”。

阿贵傻头傻脑,说话有点缓慢,帮黑哥换药手脚笨拙,好像有点智力低下,我忍不住想,徐耀医生这么冷峻的人,徒弟竟然如此蠢钝。

大富打了个招呼,便回家了,我才知道原来大富和阿贵竟然是堂兄弟,他叫阿贵堂哥。

换完药,室内无人,我忍不住提出也要一起看录影带,黑哥调皮地眨眨眼,问我拿什么来进入这个“偷看录影带小分队”。

我爽快地掏出了电子鸡给他玩,他双眼发亮,说道:“阿仔少爷!成交!”

现在想来,贪嗔痴,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这些我后来利用的人性弱点,此时手段已经初见端倪。

只是我自己也终将逃不过这欲望的苦海,在里面翻滚浮沉,无边无际,孽水滔天。

?翻皮

璇玑攀幕,长夜漫漫。

月光如流泉一般,淌在乡间小路,只要抬头,便可看到北斗勺柄指南。

外公和黑叔都在入夜后送来了晚餐,跟着进来的竟然还有魏老师,三人在我眼中皆是好的,可是神态状态却分明各有不同。

外公腰背板正精神抖擞,举手投足浩气四塞。

黑叔一如既往带醉,黑脸上隐隐透红,粗鲁地把饭盒放桌子上还差点摔地上。

魏老师则温文儒雅,穿着一件黑色运动外套遮住大奶和乳头,但是我瞧他仿佛有点局促不安,表情难以言喻。

“魏老师怎么来了?”黑哥本来斜躺在床上,一见到来人是老师,立刻弹起来坐直,像一条出水的鱼。

“放心,我是来看阿仔的,不是来训你的。”魏老师笑道。

黑哥马上放松下来,一脸逃过一劫的表情,偷偷朝我吐了吐舌头。我却觉得奇怪得很,魏老师何以得知我住在卫生所了?

我的晚餐是阿森媳妇做的鸡粥搭橄榄菜还有一小块鸡蛋肉饼,我吃着发现都是没有骨头的鸡腿肉,应当是她故意给我留的。

黑哥吃的是荔枝炒肉片,豆豉鲮鱼油麦菜,他坐过来我的床,跟我一起吃,时不时强迫我交换菜,倒是真的把我当成小弟了。

三个大人则围在一起抽烟聊天,魏老师靠墙站着,外公有礼貌地给他搬了个椅子,他也没坐下。

聊的都是一些琐事,我不甚在意,隐约听到是外公和魏老师说话多,黑叔文化低不太插得上话,在一旁打着酒嗝,连我这边都闻到一股米酒的味道。

不知何时,话题转到黑哥身上,魏老师觉得黑哥脑子不错,就是贪玩,现在毕业了,可以试试再念点书,黑叔听了,一脸鄙夷,说道:“乡下仔读书要干嘛,现在读完初中,跟我搞荔枝树就好,屋企后头有半坡荔枝树,等住他来干活。”

魏老师听了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我身旁的黑哥大声回嘴:“我要出去读书,读个技校学修车都好啊!守住傻嗨荔枝树过世,你自己守就够啦,别拉上我!”

黑叔听了一脸要打人的样子,不过外人都在他不好发作,也可能是还不够醉,只恶狠狠地说:“死崽!荔枝树养大你,还配不上你?小心我打断你的脚!”

黑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悄悄在我耳边说:“我阿爸又不是你阿公,竟然还想打断我的腿。”

我其实还是不太相信我外公会做这样的事,虽然村里口耳相传,我还是想从当事人嘴里知道事实。

吃过饭后,黑叔怒气冲冲地带着饭盒走了,看来是不太可能同意黑哥去城里。魏老师也礼貌地道别,回去隔壁学校宿舍。

我脚的伤口不能洗澡,外公带了毛巾过来,打了一盘热水进来,想帮我擦擦身体,黑哥看了很是羡慕,说道:“我也想擦擦身体,脏死了,两天没洗澡了,我死阿爸只懂饮酒。”

外公回道:“阿仔擦完,我再给你打个水吧。”

黑哥开心地说:“好勒,谢谢雄伯。”

外公正欲帮我脱上衣,我实在有点害羞,便说:“阿公,我想尿尿,要不在厕所擦吧。”

我在厕所脱光后,看见小窗下有一抹棕绿色,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蟋蟀,我一点它便鸣叫一声,十分有趣,赶紧拿个小杯子把它盖住。

一下子解放尿道,尿到咚咚响,我惊讶地发现鸡鸡好像不太一样,长大了一点,包皮好像松动了些,有小半个头漏了出来,马眼也清晰可见,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隐约硬了几次撑开了,不像以前紧包着。

外公拿了个板凳进来给我坐,卷起袖子,就要开始给我洗头。

我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阿公不怕弄湿衣服裤子吗?”

外公一愣,便解开皮带,上面串着的钥匙叮叮作响,脱了裤子,挂在门后的挂钩上,然后卷起衬衫袖子。

我有点莫名失望,本以为外公会全身脱掉。

坐在小板凳上,外公弄湿了毛巾,站着开始给我擦眉头额角,我盯着外公的下半身,在衬衫的边缘时而出现,老旧的内裤被顶出一个包。

我想起锁囊

夜雾墙下浓,不知地狱熊抱

白云苍狗。

一夜无梦,可是却在细细碎碎的对话声中醒过来。

我睁开眼睛,竟然又是黑哥和大富在窃窃私语。

只听见黑哥小声地说:“出面好黑啊!我同阿仔都吓死了,听声,好似是一个贼!”

我连忙说:“谁知道是一只大老鼠!老鼠都快成精了!”

他们俩转头看我,大富兴奋,黑哥疑惑。

这时候阿贵哥拿了两份早餐进来,是白粥油条,大富问道:“阿贵哥,我也想食。”

阿贵哥挠挠头,一脸傻气地说:“我不知道你未食早餐就来了,要不你跟我去厨房拿吧?”

大富拍拍肚子,边跟他出去边说:“我食过了,但是又想食,我妈老说我是饿死鬼投胎。”

看他们堂兄弟出去,我便问黑哥:“魏老师的事,你怎么要跟大富说?”

“怎么讲不得啦?”黑哥拿起油条嚼起来,“做得出就要认。”

我摇摇头,说:“黑哥,你这是偷窥,而且传出去你要魏老师怎么做人?他在村里还能教书么?”

黑哥说:“不在这里教便回去城里教,难不成他要在这里教一辈子?”

我不知道怎么跟黑哥解释好,魏老师这个人除了性癖特别奇怪,也没伤害别人,他回去城里,要被父母逼迫就范,绝对不如在这里自由自在。难以形容,某种意义上我隐约觉得自己能够理解魏老师。

“城里什么都好,这里什么都衰。我想逃出去,魏正毅偏偏要来教书,痴线神经病。”黑哥说完端起碗一口气喝完白粥。

我搅着白粥,渐渐白米和粥水分离。

空腹粥,饥余味,要黑哥理解魏老师,仿佛要天天饱腹之人去理解饿殍一般。

“黑哥,你不说出去,我把“他妈哥池”借给你如何?”我想用我的电子鸡来交易,反正我已经有点腻了。

“成交成交!呃………”黑哥打了个饱嗝。

我把枕头底下的黄色电子鸡拿出来,抛给他,

没一会儿,徐耀医生和大富阿贵便进来。

徐耀医生掀开我脚底的纱布,边拆边给阿贵介绍处理方法,我看他眼底有一层黑眼圈,眼球也有红血丝,看来是被魏老师吓到睡得很差了,我还是猜不透为什么他看到魏老师鸡巴上的锁头这么惊慌失措,究竟有什么特别。

阿贵哥在一旁呆头呆脑,也不知道听懂了没。

我脚底伤口已经结痂,没什么感觉了,徐耀医生说等下给我打电话给外公,叫他中午过来接我回去,便离开了。

黑哥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说道:“阿仔要帮我做一件事。”

我点点头。

“你比我先出院,你出去便帮我去我家后面的山坡上,有间木屋,取一小瓶蜂蜜明天拿过来。”

“你要蜂蜜做什么?”我疑惑地问。

他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说:“大富教的好主意,到时候你就知。”

徐耀医生后来说外公今天不得空,阿贵哥会送我回去,我收拾好我的小背包,把小录音机留给了黑哥听歌,便跟着阿贵哥走出卫生所,黑哥和大富竟然也跟着出来,我在门口的“少生孩子多种树,金桥银路能致富”的标语旁,回头看他们,黑哥和大富一脸神秘,说道:“阿仔,记得明天帮我拿来哦。”

我点点头。

这时候一人推着单车经过卫生所门口,是魏老师,他朝我们挥挥手,朝阳里眉目如春风,我一时觉得,电视上的明星也不过如此,比不上他。

我再回头看了一下黑哥,想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乱说话,他很有默契地坏笑着回看我,手上却用个套圈的手势在鸡巴位置套了两下,跟我暗示魏老师鸡巴在鸟笼里喷射。

我跟魏老师并肩走,他推车单车,表情放松自然,笑嘻嘻地看着阿贵哥,因为阿贵哥简直是像个小孩,跑在我们前头,一下子捡地上的石头,如获至宝,一下子又拿起地上的树枝,随手乱挥。

“你脚全好了?”魏老师问我。

我抬头看他,一身新的运动服,气息清新,仿佛昨晚的他,不复存在。

我不知为何一时莫名反感,忍不住反问讥讽:“你下面的伤全好了?”

他停下行走,惊讶地看着我,我顶住他的目光,也反盯着他,想从他的窘迫神情中找到肆虐的快感。

可惜我找不到。

他一刹那就恢复本来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是个聪明的。”

他的态度反而让我觉得自己太无聊,幼稚,我只好补充说:“老师我是真心想知道你好了没?”

他回道:“好了,我以后会在宿舍备好药的。”

我再问:“你别再把自己绑伤了,不痛吗?”

他才露出尴尬的表情,仿佛我误会了他。

我心想,我猜错了?

他说:“谢谢阿仔。”

田边有一只牛在慢慢嚼草,看我们站着不动,戒备地看着我们。

魏老师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阿仔…我这辈子应该也就这样了,不要学我,不要只为了生存,要好好生活。”

我听得糊里糊涂。

阿贵哥站在远处拿着树枝大力挥动催促我们快走。

他见我们站着,便大喊:“慢吞吞!食云吞!打烂碗!赔十文!”

我们都被阿贵逗笑了,互相看了一眼,继续向前走。我心想,阿贵真像个小孩,他说的是稚童口耳相传的童谣,我上小学后就没听过了。

过了一阵,魏老师拐弯骑车向村口方向走了,说是买些电路材料,好等阿森过几天去学校开工。

阿贵哥向着他背影大喊:“拜拜你条尾!”

我见阿贵哥在卫生所时候还比较傻气沉默,出来后便状若孩童,拍拍他的大屁股,说:“怎么这么没礼貌?”

阿贵哥转头傻笑看我,他比我高一大截,比黑哥还要高半个头,真是个傻大个,他摸摸自己的寸头,憨笑道:“上班太闷啦,我一出来就想发癫…”

我忍不住问:“你常常发癫?”

他吃惊地看着我,说:“你不知道咩?我是傻子,我发烧烧坏过脑子。村里的人都说我是傻仔贵。”

我哭笑不得:“我怎么会知道,我昨天才猪笼

百媚生,暗床颠,窥不尽,烂帐春宵不得眠。

偷偷窥视黑叔和剑锋嫂,我真是偷着乐了,心想黑哥的话真是有用,让我多留了个心眼。

黑叔黑哥家黑瓦砖墙,在村子算穷酸落魄,房顶上是四根三角形的顶梁,梁木被南方的湿气侵袭得发软,已经向一边倾斜。墙上更是有一块一块的霉菌斑,挂着的泳装美女日历已然发黄,显示着一九九一年的十二月,恍惚之间,我有点怀疑这个房间好像从这个时间开始,就没有变化过。

拉线黄灯泡下的灯光,似沉还浮,如梦如幻,看得极不真切。

剑锋嫂被黑叔乱抓乳房,又掐住奶头,嘴上嘤嘤嗷叫,一时我也不知道她是疼了还是舒服了。

思量一下,我猜是后者,魏老师不也是喜欢别人玩他的奶头,甚至黑叔被我不小心碰到奶头就喷射。

黑叔责骂剑锋嫂两下,说她自作主张过来,她更是来劲了,头脸在黑叔的下体上磨来磨去,说道:“不就是太挂住你这根铁柱嘛,日日都想来磨柱。”说完便用舌头舔黑叔的大龟头,蘑菇头表面被好好的舔了个遍,像是一只在舔毛的猫,舔得惬意又熟练。

我听到剑锋嫂说话恬不知耻,脸上一热,心想你真敢说,就不怕黑叔笑话你?

没想到黑叔不单没觉得她不要脸,还满脸的受用,骄傲地问道:“剑锋还是那么无用吗?”

剑锋嫂听到,立刻露出听到不吉利的东西的表情,说道:“勿提了!不止不得,摸他一下都要闹我,呵我!从结婚开始,我在家就是一个摆设!”

黑叔抬起鸡巴,一下子就塞住剑锋嫂的嘴,塞得她吚吚呜呜地说不出话,还压她的头往下,要她把这条半软半硬的屌完全吃进去,转眼之间,阴毛就到了她的口鼻,大变戏法似的,整条消失了。

我没见过此等情景,吓一跳,心想,这还能吃?不会咬断吧?

“食我条大宾鸠!吞我的毛!好不好食啊?”

黑叔狠狠地把她的头往下压,还继续问:“死姣婆,日日想食我条鸠,恨不得塞你嗨里面吧?你食得我舒服,我就给你个臭嗨一个爽快!”

剑锋嫂嘴巴被塞得满满的,没办法回答,只能“嗯嗯嗯”地叫。

我听到这些淫话也心痒痒的,没想到黑叔这么凶恶,可是觉得这种凶恶之中,又带有一种让人喜爱的霸道,我感到自己的鸡鸡好像也湿湿的,一摸,虽然没有硬,可是流出来一点东西,这东西我在玩魏老师鸡巴时也流出来过,只是这次更多得多,弄得我内裤湿哒哒一片。

“姣婆自己除底裤,给我玩下你的臭嗨!”

黑叔似乎玩她的奶还不够,呵了一句,剑锋嫂穿的是连衣裙子,她被压着头含着鸡巴,没办法整条脱掉,只能勾手进去裙子里,脱下了里面的内裤到膝盖。

黑叔左手伸进她的裙子里面,不知道在找什么,一下一下的震动,我没见过女人下面,只知道没有鸡鸡,十分好奇,可是裙子就是没有掀开。

黑叔玩剑锋嫂的裙子里面,露出特别肆虐的笑容,又说:“姣嗨的嗨水这么多啊?想不想我插入去啊?两个手指都要被你嗨窿吸进去了,真是够骚!”

一言未尽,黑叔突然开始顶起自己的屁股,一下一下地把自己的鸡巴往剑锋嫂嘴里面送,我才发现黑叔鸡巴已经完全硬了,她已经没办法整条吃,露出了根部,一如我记忆中的样子,和他的身体颜色一般黑亮,粗粗地,龟头完全塞在剑锋嫂嘴里,让她有口难言,还不停向上顶。

暴风骤雨般狂顶了十数下,剑锋嫂终于被呛到喉咙受不了,满眼泪水,“哇”得一声吐出一条湿漉漉的黑鸡巴,大龟头太重,一下子拍在肚皮的背心下摆上,又再弹起。

“这样就顶不住了?”

黑叔把手在裙子里面拿出来,我看了他的手指在昏黄的灯光下好像沾满粘液湿湿的,十分不解。

他把手指上的水擦在剑锋嫂的裙摆上,对于她被呛到咳嗽,无动于衷。

剑锋嫂缓过来,见他坐在床上,抬起双手垫在墙面上枕着,露出的腋下腋毛因为微微流汗变成一坨,背心胸口的位置也湿了一摊,可是他表情十分轻蔑,堪比鄙视。

窗帘透进来的光突然暗了下来,我猜外面天色应该是阴天了,

更加昏暗的黄光下,剑锋嫂擦擦口鼻,突然想是心有不甘,跪在床上面向黑叔背对着我,掀起自己的裙子正面,我的角度又看不到她的下体。

黑叔指了指她群里面,问:“姣嗨,自己坐上去。”

剑锋嫂却说:“阿黑,你舔一下我的嗨,你从没舔过呢。”

黑叔一脸嫌弃,回道:“你傻嗨啊?谁要舔你?”

剑锋嫂姿势还是不动,低声下气地说:“把我当成你老婆那样,好好舔我嗨一次,好不好嘛?”

没想到黑叔像听到什么刺激性的话,右手一巴掌打在剑锋嫂的奶上,疼得她“啊”一声捂住奶子,黑叔又左手抓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也配做我老婆?淑珍可不是你这种烂婆!”

黑叔猛地把她压下,仿佛被贯穿一样,剑锋嫂娇喘了一下,我的角度被她的裙子遮住,完全看不到他们下半身发生什么事情。

“屌死你个八婆,竟然敢话做我老婆,你未知死字怎么写?”黑叔抓住她的腰,发狠地上下拉扯她,一下一下地把她整个人撞在自己的下体上,他屁股还要往上冲,冲天炮一样撞入她裙子里面。

本来剑锋嫂捂住自己奶子疼叫,被冲了几下后,每被下压冲刺一次,叫声就逐渐变成喘叫呻吟。

随着强烈抽插,裙子后摆也每次被向上掀起一点一点。

我逐渐看到黑叔又黑又粗的大腿肌肉紧绷,充满力量,一下又一下,裙子后摆被拉扯到遮不住了,看到黑叔的卵蛋湿湿滑滑的从大腿中间出出进进,一下又一下,看到剑锋嫂的屁股边缘一点一点露出来。

原来黑叔的鸡巴插穿了她的下体,把她拉上后露出又粗又黑的鸡巴,巨大龟头又留在里面,又一下子把她压下去同时往上顶,“啪”的一下,没入体内,瞬间她屁股一颤,又遮住结合的位置,我又看不到了。

终于剑锋嫂受不了了,一下子向前趴在黑叔身上,瘫软不止,说道:“阿黑,嫂子我就快被你屌死,我讲错话了,你轻手一点嘛,我下面要烂了…啊!这样会磨死我了…还是快点吧…”

黑叔也有点消耗了,没有狂顶上去,只是下体一点一点的动而已,裙子起起伏伏。

我看得津津有味,觉得此刻恨不得冲上去,看看他们链接的位置是什么样子,那个连衣裙实在太烦人!

“阿黑,你老婆是不是受不了你太厉害,所以跑了?”剑锋嫂还不知死活,硬要提起黑叔那个不见了的老婆。

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互顶暗交合。

黑叔一下子又怒冲了两下,顶得剑锋嫂嗷嗷叫,他还抓住她从衣服旁边漏出来的乳房,往里面捏,整个都变形了。

黑叔咬牙切齿地问:“是谁在乱嚼舌,你这个长舌妇,是不是你?”

剑锋嫂回:“啊…啊…阿黑…不是我啊!啊…别掐了…我的波要烂了…”

我突然醒悟了,黑叔逃家的老婆是他的死穴,剑锋嫂是故意刺激他的。

窗帘布又亮了起来,我心想,是天空乌云移动吗?不太对劲的感觉。

这时候木门被推开,门太旧了滋滋作响,吓得他们俩立刻把被子卷到自己身上,你拉我扯。

我也微微缩起来,躲回杂物后屋,不敢伸头出去。

“阿黑!你们也太……太不知道羞耻了吧!”

一个男声响起,竟然我听过的,好奇之下,我便大着胆子,偷偷看。

村长厚叔脸上又是惊讶又是生气,批头就骂:“你这姣婆,真是不要脸,剑锋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剑锋嫂忙想把自己的奶子塞回去连衣裙里面,胸围都扯的歪了反而手忙脚乱,塞不回去。

“村长,你听我解释,剑锋的脚你都知道,他不能人道的,我…我…我守活寡…好可怜的。”

她见胸塞不回去了,竟然还站起来,走下床,用乳房贴到村长身前,委屈地说:“你毋要讲出去,不然我做不了人,你可怜可怜我好无?”

厚叔轻笑一声,看似受用。

剑锋嫂贴了上去,说道:“村长,你看我,奶都塞不回去,你帮下我好不好?”

黑叔在后面坐在床上没动,找不到短裤,被子盖住下半身,可是鸡巴大龟头顶出一个帐篷,像是一个大锤头,他忍不住骂到:“姣婆!见一个勾引一个!”

厚叔被剑锋嫂的乳头刚碰到,他反手就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干脆利落,没有一个人想到会这样,我差点叫出声,还好及时闭嘴。

“哼,徐剑锋是残疾人五保户,你嫁给他时候就知道他腿残,别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

厚叔脸上一脸鄙夷,再继续说:“你亵渎祖训,如果在古代,你可是要被祖先徐炎极神主牌前认罪再拉去浸猪笼。现在……也要万人唾弃。”

剑锋嫂见可怜无用,便咬咬牙,爬起来说:“你们白佘岗村吃人不吐骨头,我嫁过来,没过过一日安心日子,你们姓徐的要怎样就怎样!”

她也不管自己衣冠不整,吐了一口痰在地上,夺门而出。

村长厚叔也不管她,气定神闲地坐下在床上,还不慌不忙盯了一下黑叔的顶天大锤。

我突然想起一幕,就是厚叔偷偷舔黑叔在地上的精液,让我细思极恐,刚刚窗外并不是天阴暗下来,而是厚叔在窗外偷看偷听,见时机成熟进来捉奸,要拿住他们俩的把柄。

黑叔主动赔笑道:“阿厚,这个…你也知道,我无老婆了,单身寡佬,寂寞嘛,哈哈哈哈。”

厚叔微微一笑,也不接话。

黑叔尴尬至极,他站起来,不得不拿来被子,露出大龟头鸡巴,仿佛是一个大肉垫一样,上面还湿湿的,十分隐晦。

然后光着屁股,蹲下来在床头小柜找东西,鸡巴软了一点,龟头太重,一下子垂到地上,找到了又站起来,鸡巴上的淫水在地上粘了一下,站起来时候拉丝也断了。

他把一条三个五香烟和一瓶酒递给厚叔,赔笑道:“阿厚,我们一齐长大,你仲比我小几岁,看在多年兄弟情分上,不如就算了,这事别说出去,村里那些长辈,知道了也不好。”

厚叔不接过东西,慢悠悠地说:“徐刻,你倒是会打如意算盘,这种烟酒…我自己还买得起。”

我现在才知道黑叔的本名叫徐刻,看着这个情形,我有种预感,黑叔不会是厚叔的对手的,有心人伏击无心人。

黑叔实在懊恼,便说:“徐剑锋那里,我可以去倒茶认错,他人又好相与,辈分比我大,算起来是我远房阿叔,我实在猪狗不如。”

厚叔毫无表情地说:“这个倒是不用,你去刺激人家,他受不了怎么办?你赔他一条命?”

黑叔直直地拍拍胸部,鸡巴也为之一颤,龟头上的拉丝跟着摇了摇晃,厚叔的目光跟着那角度也随之转移。黑叔说:“我陪他死便是了!”

厚叔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你们都死了,我这村长就是不能当了,失职了。”

黑叔见他态度松软下来,便问道:“厚哥?你帮我啊?”

黑叔连称呼都变了,明明他还比厚叔年长一点。

厚叔接过他手上的烟,说道:“我们五个一起长大,徐勇已经离开村子了,徐耀性格冷淡,徐辉跟我不和,只有你跟我要好。这件事我自有办法,你以后勿再找那女的。”

黑叔笑道:“哈哈,我保证!”

厚叔拿烟条拍了拍他的大龟头,说:“你以后受不了,就话我知,我屋有录影带,可以看了发泄,不要到处屌女人!”

黑叔脸上一红,说:“不会不会!我听你的!”

厚叔拿着烟和酒,打了招呼就走了,又回头看了一眼黑叔,黑叔却看厚叔十分亲厚,等同再造恩人,光着屁股顶着鸡巴送他出门。

我趁着这时,静悄悄从后屋的门走了,拿着那瓶蜂蜜,我觉得十分不解,厚叔怎么不多吃一次黑叔精液?他明明可以要挟他就范的。

这时的我还不懂,欲速则不达。

回到阿森家,刚好中午,外公和阿森应该都不在,在我祖屋装修中。

我一进门就听到阿森媳妇在尖叫,她怀孕中,我怕出什么事,吓得我连忙跑进去!

没想到,此情此景,吓人至极!

有人拿着一把刀就要往阿森媳妇的大肚子砍去!

?丈量

“徐林!!!!”

我大喊一声,向天井那边奔过去。

阿森那老人痴呆的老爸徐林却毫无知觉,要看刀就要砍阿森媳妇身上了。

我心急如焚,灵机一动,突然想起外公怎么叫他,忍不住又大喊:“大只林!停手啊!”

徐林一刹那停住了,转头看我,说道:“阿雄,这个人闯我屋了,她想偷东西。”

还好他把我当成小时候的外公,我一把夺了他那明晃晃的菜刀,说道:“这是你……你的工人,专门打扫卫生的,你记着点!”

我本想说是儿媳妇,不过想着他只有那十几岁的记性,只能说点简单的,让他容易接受。

他问道:“这工人怎么那么肥,肚又大,生鼓胀啦?”

我哭笑不得,拉扯着他的大手,把他拉回房间,他巨人一般,我实在拉不动,便恼怒地说:“大只林,自己乖乖翻房去!”

没想到徐林乖乖地“哦”一声,转身便回去,他裤子的橡筋松了,走两步便掉下来,露出屁股边缘。

他一走,我便立刻扶起在地上起不来的阿森媳妇,她肚子好大,行动实在不方便。

她皱着眉头苦笑,说:“阿仔,多谢你啊,你毋在那就惨了今日。”

我想把她扶到客厅的摇椅上坐,她摇摇头说:“我不坐这里,我起不来的,我坐饭桌椅就得啦。”

我问道:“林伯伯怎么了,他平时也这样吗?”

坐下后,我看她捂住自己心脏位置,便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她一饮而尽,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今日他没有尿在裤子,我觉得奇怪,问他怎么不痾尿,他便出去痾,谁知道他直接尿在拜神柜,我就闹他两句,他突然就要砍我了,吓死我啦。”

阿森媳妇脸色发青,我害怕她胎儿也受惊,便打开电视,想让她分心一下,别多想。

我走去拜神柜,柜子有三层,柜子上层供奉祖先,两旁写着“?道远几时通达/路遥何日还乡”,中间立牌“徐公炎极肆拾捌代宗亲灵位”十二字。中层是徐林父母的灵牌,下层则是土地公的供奉灰炉。

灰炉附近有一摊液体,一股尿骚味,我想应该就是徐林尿的。

我拿了湿布和拖把,跪下把神柜弄干净,还拖了地,满头大汗,便听到后面传来人声。

“烂脚阿仔翻来啦?怎么拿着个地拖,祖先神台你也敢搞搞震啊?”

原来是阿森和外公回来了,阿森一脸坏笑还调笑我。

我不想跟他斗嘴,说道:“你才烂脚!你快进去看看阿姐,她不太舒服。”

阿森一听媳妇不舒服,立马快步走了进去,我跟阿公紧随其后,外公拿了自己的手帕,擦了擦我头上的汗。

一见阿森,阿森媳妇便抱着他大哭,话都说不利索,后来她冷静一点,才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了,阿森一脸苦恼,那是他的爸爸,他只是糊涂了,也没什么好办法。

外公跟我说,下午咱们可以回去祖屋住了,那边已经弄好,水电都好了,还弄了热水器和小冰箱。

我灵机一动,便说:“我们把林伯伯带回去住一阵吧?阿姐快生了,这样她能轻松很多!”

他们仨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可是又有点不适合,我见他们都没出声同意,不由得大声喊:“大只林!过来玩啦!”

外公立刻怪责我:“怎么突然讲话甘无礼貌!”

徐林很快就吼了答应一声,跑来客厅问:“雄仔,玩什么?玩打陀螺还是骑竹马?”

真正的“雄仔”外公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徐林还真的把我完全当成他了。

阿森媳妇立刻感激地也把今天我劝服徐林的事说出来,外公点点头,摸摸我额头说:“阿仔算是醒目,做了好事。”

我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给徐林,他坐在藤椅上边吃边摇。

阿森见我真的能处理,便说:“雄叔,我给你们保姆费吧?我老婆生了就好了,学校的电路是我最后一个工程,之后我也留在家了。”

外公摇摇头,说道:“我同徐林穿同一条裤子长大,你不用给我钱,你这边没问题,我就带回去了,我也有个陪伴。”

屋里气氛见好,徐林也不知道我们在讨论他,还把大白兔奶糖的透明米糖纸,慢慢剥下来,一如孩童。

下午我们就带着徐林回去了,他本就没有自己主意,一副呆呆的样子。阿森趁着外公出去,偷偷提醒我找个时间要带我去水库玩,我没想到他还记得,连忙说好。阿森媳妇则似乎松了一口气,给了我们好多可以保存的食物,咸鱼咸酸菜腊肠,我们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东西还多,甚至还带走了一个人。

祖屋外表无甚变化,里面却刷了白漆,灯也不是拉线的黄灯泡,是白炽灯管了,虽然有点刷墙的味道,但是我还是蛮开心的,这种味道让我有种住新房的错觉。

外公开始收拾行李,晾出咸鱼啥的,我找了一副扑克牌,想教徐林打锄大地,没想到他这个很在行,几乎每一盘都赢,我败兴极了。

“阿仔,你怎么有一罐蜜在书包?”

外公十分不解,便问我。

我只能半真半假地说:“明天就给黑哥拿去的,他的。”

这确实没说谎,可是也没说实话,还好外公也没追问。

又打了一会儿扑克,实在赢不了,我给徐林打开了收音机听,再跑去看外公在干什么。

原来他坐在床上,想给自己的旧三角内裤换橡筋,只是太久了,边边都磨损了。

我问:“阿公,你底裤好烂哦。”

他说:“是啊,不要了算了,太旧了。”他随手把旧内裤扔进垃圾桶。

我看了看,内裤的鸡巴位置特别地黄,应该是尿渍弄的,外公十分爱干净,我想是因为他说过的,他总容易尿不干净。

想到这个长期贴着外公黑紫鸡巴的内裤要扔掉,我突然有种很可惜的感觉,要是能给我那多好。

“阿仔好像长高了点了?因为这几天我们见得少吗?”外公抬头看我。

“有吗?我自己无感觉啊?”我回答道。

外公拿出卷尺,让我站在新刷的墙前,脱了鞋子,背部紧贴,给我量高。

“阿仔真的高了,有一米六六了!”外公笑道。

“哈哈哈哈!好开心啊!我都有一米六六了!”我开心得跳了几下,没想到这两个月没量高,高了3公分。

徐林听到我们笑声,走了过来,我乐道:“大只林,你也量高,好不好?”

徐林很乖地脱了鞋子,也贴在墙上。

外公帮他量了,感慨道:“阿林,你竟然仲有一米八一,无缩水啊。”

一时之间,他们似乎又回到年少时候的时候。

我退后两步,把垃圾桶里面的旧内裤,偷偷捡起来,藏在书包里。

在偷取的那一刻,我还没意识到,我们永远不会对等相配,外公眼中的我,和真正的我,再也不是同一个人。

我的羞耻恶欲寄生在他的怜爱大度,我的执着成瘾攀附着他的耽爱体恤,都将酿成不可逆转的恶果。

在千千万万世间,无论下辈子困在哪个肉身,我都不敢再跟他灵魂相认。

?腊香

闲庭向晚,椅背微凉。

下午我在小院子的竹椅上睡着,醒来竟然已经傍晚,晚霞不知人间多遭苦,竟然如火烧炼狱一般,远远地映得山上的田间泥路处处都一片片红光,千里一色,树上的蝉叫得狂,仿佛也被这满天火霞烫得尖叫。

我走进屋里,徐林在厅听着收音机,一脸呆滞,我不欲惊动,便走进厨房,一股淳淳的香味扑鼻而来。

外公在灶台上忙乎,有点闷热,他只穿着白背心,可是胸肌中间湿了一摊,两臂伸出,拿着一根竹竿,想用它打开厨房的天窗透透气,他专注看屋顶,我进来也毫无知觉。

外公举起的两臂肌肉紧紧的,一用力,外侧的肌肉往外鼓出,内侧的肌肉常年没有晒到,却是白白的,比身上皮肤白了一截,看起来嫩滑又粗壮。再往下一点,是他湿湿的腋毛,不同于阿森徐林巨量的毛发,外公的腋毛服服帖帖地在腋下,平时不常露出,腋下是两个肌肉形成的深窝,随着他手臂的摆动,一下一下把腋毛微微夹住。

他轻“哼”一声,一用力,手臂上青筋突出,天窗一下子打开,夕阳的红光直接洒在他身上,仿佛是无人立庙的天神下凡,身后的往天窗飘去的一缕缕炊烟,就是人间对他的供奉。

最幸运的是,这座孤寡神仙,只有我一人明了,世上无人知晓,无人参拜。

“阿仔醒啦?哈哈哈,傻仔你块面,有一个印!”

外公发现了我,还突然笑起来。

我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颊,摸到自己脸上凹凸不平,原来是我睡在竹椅,脸压在竹片压出了印子。

“阿公在做什么啊?好香啊,我饿了。”我肚子咕咕叫,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那你帮我看着灶,别熄了,我去同大只林冲凉,一阵就能食。”外公吩咐道。

我一口答应,乖乖看火。

听到厅里,外公叫醒徐林去洗澡,他倒是很听话,不像早上要砍阿森媳妇的蛮横样子,可能外公虽然老了他认不得,可是还是能找得到一些熟悉的感觉。

我见灶里火小了点,便拿了几根柴扔进去,平时家里用的是煤气罐子,现在倒是觉得有趣。

突然听到收音机里的节目主持人在提醒大家,还有不到半年就千禧年了,要注意自己家里电脑的“千年虫”。

我家没有电脑,不过学校里面有电脑课,会上机学习,有时觉得电脑课无聊得很,里面有个纸牌游戏,我会趁着老师没看见,偷偷玩。

我不禁心想:没想到电脑里面也会长虫子。

一刻钟左右,外公大喊叫我把灶火熄了,我在厨房内的小天井接了点水,直接倒进去,没想到火焰立刻蹭出来,烟雾弥漫,呛得我咳嗽。

我大喊:“阿公!用水浇不熄啊!还冒火啊!”

外公笑着大喊:“傻阿仔!用下面的灰盖上去就得了!旁边有个小铲!”

我一边弄一边喊回去:“衰阿公!早讲嘛!火窜出来吓死我啦!”

我打开大锅的锅盖,里面是米饭混着阿森媳妇晒的腊肠,腊肠色泽金黄呈半透明,冒出来的油已经渗透入米饭之中,我深呼吸一下,油脂的香味中隐隐约约还有点酒味和花生油味,十分香醇,我拿勺子搅拌均匀,舀了三碗。

这时候,一个大嗓门在外面叫:“好香啊!你们食什么啊!”

我听出是阿森的声音,回问:“阿森你吃过了吗?”

他走进厨房,一看见我就大笑起来。

我心里纳闷,脸上压出的印子有这么好笑吗?

阿森边笑边说:“阿仔要做史提芬周变食神啊?煮饭煮到自己变花面猫?”

我想到刚刚自己让灶里冒烟,立刻便跑去厕所,想看看镜子。

厕所门虚掩着,外公和徐林在里面,我推门进去,他们见我进来,十分好奇,一看我脸,都笑了起来。

徐林说道:“黑面神啊!”

外公也皱眉,哭笑不得:“阿仔怎么搞成这样?”

我一照镜子,发现自己脸上全是一块一块的灰印,因为汗水粘住结块了。

我拿水揉搓自己的脸,洗好了,便擦着脸,看外公帮徐林洗澡。

外公卷起裤脚赤脚,已经帮他洗好了头,徐林也懂自己搓搓身体,两个毛茸茸的大奶子他自己在猛搓,看得出来年轻时候应该是挺的,现在缺乏锻炼,有点下垂,肚子上的毛十分茂盛,连着下体的毛炸开,可是那条婴儿手臂似的大鸟根本遮不住,随着徐林用力搓自己,一下一下微微摇摆。

外公吩咐道:“阿林,自己洗一下啫啫。”

徐林便拿起肥皂,在阴毛上搓几下,泡沫发起,他往下蹂躏,上下搓了起来。

我本来已经洗过好脸,忍不住看着徐林洗自己的鸡巴而发呆,虽然看过也挤过,还是让我觉得眼睛转不开,实在惊人。

外公看出我呆了,便问:“好大,对不对?”

我犹如被外公看穿一般,耳根热了起来,害羞得嘴巴说不出话。

外公却语气淡然,原来他并不觉得我是用色情的眼光在看,只是好奇,说道:“小时候他就特别大,我跟剑锋看惯了不觉得,其他细路仔看见都要嘲笑他的,说他大蹦鸠,无药医。哈哈哈哈,小孩们真傻,不懂大是好事。”

我好奇道:“你们怎么也见过?”

外公说:“大家都一齐痾尿痾屎的,迟早大家都彼此见过。”

像是回忆起快乐童年往事,外公脸上有浅浅的微笑:“有一次大只林在草丛里面痾屎,他条啫太大太长,一般都手上拿着,不然得跌到地上,没想到有条蛇从他腿上绕过,他吓得一松手,大鸠就跌落去屎里面,我和剑锋都笑了好久好久,叫他鸠鸠屎。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想到这个情景也是觉得好笑,倒是徐林听到毫无知觉,仿佛讨论的,并不是他。

“唉……他还吓到踩在蛇身上,跌倒在一堆滴水观音里面,中了毒,腿都割伤麻痹了,躺了半个月病床。真阴公!哈哈哈哈。”

外公又继续吐槽,“后来,我同剑锋去矿了,他病了那阵子也没跟来…”仿佛想起什么往事,外公突然不说了,他拿起花洒,开始冲洗徐林,往事如同徐林身上的素沫,一卷而过,翻滚不见。

阿森本是吃过饭,可是闻着太香,也跟我们一起坐下吃了一碗。

他来,一是不放心自己父亲,二是再拿了点食物和衣物还有过来,三是再次向外公道谢。

看着我们仨相处得不错,他也放心了。

晚上微凉,外公把徐林安排在我们房间旁边的房间睡,铺了床,我还教他用痰盂尿尿,怕他又尿裤子,他倒是睡觉前很听话地先尿上了一泡。

睡觉前,外公一边检查我脚上结痂的伤口,一边开心跟我说,他在小院子种下的小白菜和大蒜都已经发芽了,这种耕云种月的生活,他似乎很喜欢。

一躺在床上,我迫不及待抱着他粗手臂,忍不住还扣进去他腋窝,摸他的腋毛,今天看了才发现,外公的腋下这么让人心驰神往。

他被我挠到痒了,一下翻身,把我手夹住,说道:“这样很痒啊阿仔,别弄阿公了。”

他以为我是在逗他,却不知道摸了他几下,我下面已经硬了,蝉不知雪,不知不觉之中,我已不是他了如指掌的孙子。

他手钻进我的衣服,大手在我背上轻轻抚摸,手掌上的茧又硬又暖,舒服极了。

“阿公,你再和我说说你们以前的事?”

我把头埋进外公的胸口,说道。

外公想了一下:“我跟你说说鸦乌婆吧,从前有个鸦乌婆,成日偷偷地食野,嚼啊嚼啊,日又食夜又食。隔壁家有个小朋友,被她吃东西的声音嘈到睡不着,便过去问,阿婆,你食什么呀?一睇,鸦乌婆原来在食不听话的小朋友小手指!”

我其实从小就听这个恐怖故事,倒是免疫了,还没来得及撒娇让外公说以前的事,我一下子就被他哄得睡了过去。

山中何事?晚风怎吹?轮月如谁?

外公怀里自有一片属于我的天与地,外面那些,我全然不知。

大黄

羹饭熟一时,新茶沾我衣。

吃过早饭后,外公带着徐林开始在小院里活动活动身体,做操活动筋骨,徐林今天精神不错,跟外公有说有笑,外公忍不住问:“阿林,你识得我?”

徐林说:“阿雄,你老糊涂啦?”

他竟然又认得外公了,看来他是时好时坏。

我忍不住也跟着问:“我呢?我呢?”

徐林疑惑地看着我,问外公:“阿雄,他是谁?好眼熟,想不起。”

外公一边浇水一边说:“我孙子阿仔。”然后对我说:“他转头就忘了,诶?你要去边?”

外公发现我没穿睡衣,还背着小书包。

“我要去卫生所,黑哥等我去啊。”

“中午回来吃饭,别去危险的地方。”

“知道知道,拜拜拜拜。”

我正走出小院子,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嘀嘀”声音,原来是外公的传呼机响了。

徐林好奇地凑过去看,外公看着传呼机上的屏幕说:“得去供销社打个电话了,家里没个电话真不方便。”

早上的乡间,牛豚鸡鸭,溪田竹柳。

我走在路上,时而闻到清冽的草味,时而看到阡陌上躲懒的牧童,时而踩在小桥松动的石板上。

流溪河的溪水从小桥下流过,我趴在石栏杆上看下去,溪水清澈透底,带着几条小鱼缓缓而过,细看之下,还有田螺,水草,我的影子。

到了卫生所门口,看见三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在聊天,我不识得她们,便想走进去。

阿贵哥这时候从里面走了出来,我打招呼道:“阿贵哥,食早餐了吗?”

阿贵哥看起来很雀跃,回我道:“食了!”然后扬扬手里一串东西说:“你们睇!我搵到啦!”

几个女孩一哄而上,都在嚷嚷。

“阿贵哥犀利啊!”

“阿贵哥一齐玩啦!”

“一级一级跳,看谁先输!”

她们夺过阿贵哥手里的东西拉开,原来是一条大橡皮筋,两人挂在脚踝,全都嘻嘻哈哈地开始跳橡皮筋。

阿贵也跳入其中,一米八的小伙竟然跟几个小女孩玩得毫无违和,看来不是二郎

黑哥和大富一脸坏笑,随手擦擦鸡巴的残留精液便想穿上裤子,我急忙冲上去说:“我也要玩!”

黑哥兴趣缺缺,摆摆手说:“下次啦,今日…今日玩够啦。”

我急了,说道:“讲大话,甩大牙!”

黑哥打了个哈欠,说:“应承你,下次下次。”

我后来才知道,射精过后,男人便都差不多这副样子,我也一样。

我刚想再说,病房那一头传来阿贵憨憨的大嗓门:“你们几个去哪里了?中午几个人在这边吃啊!”

大富摸了摸大黄的身子,大声回答:“我们在后面!三个人啊!”

我气恼他们说话不算数,不管他们,捡起草地上的小书包就走。

黑哥追上我赔笑道:“阿仔恼我啦?”

我不回答,只往病房方向走。

黑哥拉了拉我手臂,说道:“阿仔!对不住啊,别嬲我嘛…”

我忍不住说:“你们欺负我,我都未试过就无了!”

黑哥拉住我手不让我走,懊恼地赔罪:“我错…我…过两日可以上去镇上,我带你去游戏机厅打《拳皇》!”

我本再不想理他,不过这个建议十分诱惑,我还没去过游戏机厅,迟疑了一下,他见我态度松软,便顺势把我抱了一下,笑道:“乖阿仔!毋嬲大佬…”

我见他衣服里面的黑乳头隐隐透出,大力的掐下去。

“哎呦!阿仔!别别别!我错啦!哈哈哈哈!”

黑哥护着乳头退来两步,笑道:“阿仔学坏啦!阴我!还懂掐我的奶头!”

我隔着裤子抓了一把他还半软半硬的下体,笑道:“你如果再骗我,小心我割你啫啫…”

黑哥小声说:“就我们俩去,不带大富。”

我点点头,问道:“我要带几多钱去?我总共得十块。”

黑哥一把搂住我,闻了闻我头发,说:“大佬罩你,你不用带钱去,我请你。”

我知道黑哥他家特别穷,有点不好意思,心里想,我还是带钱去吧。

大富带着大黄追了上来,摸摸微突的肚子,说道:“不知道中午食什么肉呢?我已经饿啦!”

大黄蠢蠢地跟着主人叫了一声。

我走出卫生所,发现旁边“少生孩子多种树,金桥银路能致富”的标语被阿贵哥油漆刷掉了一大半,隐约只能看到“金银”二字。

“你毋食饭就走啦?!”

阿贵哥追了出来,有点傻气地问。

我答:“我应承阿公中午返屋企食,我要返去了。”

阿贵哥呆呆地说道:“哦。”

我走了一阵,发觉阿贵还在跟着我,我回头问:“干嘛跟着我?”

阿贵哥天真地说:“我怕你跌啊。”

他牛高马大,表情却有点天真无邪,村里的人都说他是傻子,我却觉得他是童真罢了。

“你返去卫生所啦,我怎么会跌。”

“你脚好了没多久,我怕…我不知道怎么讲,我怕你…”他抓抓脑袋。

我不由失笑,心里明了他是担心我脚伤未愈,便说:“阿贵哥真好,你陪我回去吧。我请你饮健力宝汽水?”

阿贵哥跟我并肩走在乡道上,他总没办法好好走路,一下子摘摘草,一下子又把牵牛花拔出来吸它的芯,像是在吹一个小喇叭。

我见着有趣,想着太阳那么晒,也准备伸手去拔旁边的一株大植物,拿来遮阴。

“毋啊!阿仔!”阿贵哥突然大喊。

我一头雾水,问道:“怎么了阿贵哥?”

“滴水观音!汁水有毒的,不能沾皮肤的!”

我吓一跳,原来这是外公说过让徐林卧床半月的毒物,其貌不扬。

“村里有人…试过不小心吃到汁水,还死了…”阿贵哥突然欲言又止,他一向直抒胸臆,奇怪得很。

我好奇问道:“谁啊?”

阿贵哥眼眶红了,说:“我阿爸…我细个不听话山上到处跑,脚伤了,阿爸背我返家,我拔了一棵遮雨,没想到…雨水同汁液流入口,阿爸就死了,我就变傻仔。”说完他眼泪就流下来,嘴巴一撇,看似准备大哭一场。

我没想到自己问出他伤心事,连忙走过去抱住他,虽然我才到他下巴,他太高大,手也围不住他整个身体。

“阿贵哥,对不住…我无心问的。你阿爸肯定觉得你是英雄,别哭啊。”我安慰他。

“英雄?”他听到这个果然忘记哭了。

“对啊!你刚刚救了我,就是我的英雄阿贵哥,以后别再说自己是傻子了!”

“阿仔你真好!对啊,我是英雄!不是傻仔!”他破涕为笑,也伸手搂我。

“你怎么成天背着个书包?”原来他搂我,摸到我背上的书包。

我拉着他的手继续走,说:“我习惯了,现在没有放课本在里面,很轻的。”

我还跑跳了两下,向前奔去。

只听到阿贵在后面突然唱道:

“小么小儿郎

背着那书包进学堂

不怕太阳晒

也不怕那风雨狂

只怕那先生骂我懒呐

没有学问哦无脸见爹娘

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

没有学问哦无脸见爹娘”

他嗓音磁性浑厚,气息悠长,儿歌和语气虽然显得稚嫩,可是真诚动人,娓娓动听,余味无穷。

我赞道:“阿贵哥比音乐老师还会唱!好好听啊!”

阿贵又抓了抓鸟窝头发,说道:“我钟意唱歌,有时候在卫生所也会唱,最近唱得少了。”

我问道:“为什么?”

阿贵苦恼地说:“你毋发现?卫生所一直在刷墙,成日闻到一股油漆味,而且我村长阿叔讲,要推到平房,起高楼,以后就是医院啦。”

我好奇道:“你村长阿叔?卫生所不是应该徐耀医生管的吗?”

阿贵调皮弹了一下我额头,笑道:“你比我还傻?有钱话事,我师傅只是个医生,也是领工资的。”

我心想,他的宿舍豪华得很,可不像个普通拿工资的,可是嘴上没什么好办法反驳,只好用童谣取笑他嘴巴在笑可是脸颊上还有泪痕:“又喊又笑,乌蝇打照,蠄佬攋尿,老鼠行桥。行到西门口,畀人打箩柚,打到箩柚生豆豆!”

阿贵被我逗乐了,大力地一把把我抱住,笑道:“阿仔嘴巴犀利,我讲不过你!”

我被他大力抱住,突然害羞起来,感到自己的肚脐上压着阿贵的鸡巴,隐隐约约份量不小,忍不住用力更加贴住,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能一窥究竟。

到了祖屋,阿贵便走回头路,回去卫生所吃午饭。

我走进屋里,看见徐林又在看报纸,我看了看报纸日期,是今天的,应该是外公去供销社打电话时候,给他买回来的。

这时候外公从厨房喊到:“阿仔?是不是你回来了?”

我回答道:“对啊!今天家里有事吗?怎么给你传呼机呼过来?”

外公喊道:“带你林伯伯进来食饭啦。”

我便带着徐林进去,外公继续说道:“家里没什么事,你哥哥有点想我们而已,你爸妈说,你也不要天天顾着玩,写写日记,功课写字别退步了。”

这个暑假是没有作业的,我听到这便答应了一句。

吃过午饭,我拿着外公在供销社给我买的一本单行本,拿着笔,准备写日记。

但是又觉得日记不知从何写起,回来这一周,事还不少,人也见得多,乡里乡亲我都很是喜欢,除了脚受伤,几乎都是好事。

脚受伤?

我突然发现,好像村子里面好多人,都脚受伤过,我,黑哥,徐林年轻时候脚受伤掉进滴水观音,听说的徐剑锋年轻时候被外公打断腿,阿贵刚也说过自己腿受伤。

我隐隐约约感到一股奇怪的感觉,这件事好像比日记更加值得记录。

外公从旁边经过,准备出去小院子,我问他:“阿公,你以前在村子里面,有试过腿受伤吗?”

外公像被针扎了一下,一脸震惊转头问我:“你听谁说的?!”

外公英气逼人,不怒自威,我平时习惯了没有感觉,突然发现他犹如怒目金刚,我吓一跳,哆哆嗦嗦地说:“我…我随口问的,没有人告诉我。”

他皱着眉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说:“毋问些无聊事,好好写日记。”便出去小院子了。

我忍不住转着笔,一下一下,?观音

圆珠笔在我指头辗转反侧,心中思绪也千回百转,我对于大家的脚伤,仿佛有一点灵感,像是黑暗中一点幽幽的光,难以捉摸。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雄叔!你在种菜吗?”

“嗯,自己随便种点食。”外公回答道。

“我老婆都种,你别麻烦了,给你拿过来就好啦!反正我阿爸现在麻烦你了!”突然又传来另外一个鲁莽豪爽的大声音。

我忍不住放下笔,向外面走去,只见阿森和供销社老板徐辉都在,隔着篱笆在和外公聊天。

我一出去,阿森就朝我喊道:“臭阿仔!”

他浓眉大眼鸡窝头,穿着黑色背心,腋下旁边腋毛不安分地跑出来。

徐辉也朝我微笑,点点头,他和阿森相反,西裤梦特娇衫,穿得很得体,穿得有点不太像村子里的人。

我问好:“辉叔好,阿森好,怎么你们都来了?”

徐辉指了指自己的小货车说:“给你们家装个电话。”

我开心地说:“那我可以打电话给同学煲电话粥啦!”

外公立刻说:“别乱讲!无事不能打!”

阿森背对着外公朝我做了个鬼脸,仿佛在说我要倒霉了。

我问道:“为什么啊阿公?”

我平时在家,也常给同学打电话。

“臭阿仔果然够傻,嘻嘻。你们家本没有电话线,是拉隔壁叔公家的线,你成日打,叔公可要给大钱。”阿森给我解惑。

我应了一声“哦”,心想,给隔壁叔公钱不就行了吗?

徐辉走过去从车上拿下了一盒东西,我凑上去一看,是一部电话机,徐辉手上还有一包用报纸包着的东西,我好奇地问:“辉叔,这是什么?”

辉叔长得特别像眼硬汉警察的濮存昕,而且有快一米八高,他笑笑地说,声音低沉,像是一根羽毛在轻轻地挠我的心:“阿仔还是个豆丁,你可不能知道,这是给你阿公的好东西。”

我见那包东西方方正正,实在看不出是什么,便拉了拉辉叔挂在皮带上的钥匙串,说道:“辉叔,你告诉我嘛,我阿公什么都不瞒我的。”

辉叔低下头,弯腰轻声在我耳边问我:“那阿公有没有女朋友啊?”

我摇摇头,说道:“毋啊。”

辉叔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跟他外型十分不搭,他长得正气,声音却像是诱惑我的呢喃:“那阿仔有无见过阿公打飞机啊?”

我耳朵一红,想起几天前早上起来看见外公用我的小背心擦精液,小背心还被我藏起来了。我害羞地摇摇头,说道:“我阿公不会打飞机,早上起来啫啫会喷一些。”突然觉得这样容易跟辉叔说不妥,又补充道:“你千万别告诉我外公是我说的。”

辉叔笑笑说:“哼哼,放心,阿公肯定有打,他不告诉你而已。”笑容暧昧至极,在他正气的脸上显得十分突兀。

说完他便走去找外公了,我本想也跟过去,看看那包东西是什么,阿森却一把把我夹在腋下,半拉半抱把我夹走。

我忍不住骂:“死阿森!放低我!”

阿森粗壮手臂又肉又热,腋下爆炸的腋毛还刺得我脖子痒痒的,我抬手一把揪了一下,扯得他吃痛。

“嘶!好痛啊!放手啊阿仔!”

“你先放低我,我想去睇睇阿公收什么好东西!”

我还扯了两下,他腋毛还微微流汗的,腋窝也暖烘烘。

阿森急道:“你跟我去叔公屋企,不识好歹,我还想明天带你去水库。”

我手放开他腋毛,开心地搂住他的大胳膊,说道:“真的?!但是怎么跟阿公讲啊?他不会让我去的。”

阿森用胳膊重重地又夹我脖子,我闻到他腋下一股子浓烈汗味,不像黑叔的汗甜甜的荔枝味,也不像外公的肥皂味,是一股我从没闻过的味道,微微有些酸有些浓郁,难以形容。

“我同你阿公讲,我们去钓鱼,确实在水库能也是钓鱼,哈哈哈哈!不讲是水库就好了!我是不是聪明过你好多?”阿森声音听起来得意洋洋。

“一般般吧,你还是比我还差点。”我不想让他太得意,便说:“你好臭啊!汗味好重,毛又多!”

阿森把我放开,气到大力打了几下我屁股:“你识得什么!这是男人味!小鬼头啥都不识!几多女人想闻,你羡慕不来!”

到了叔公家,看见木门里面昏昏暗暗地,阿森粗鲁地大叫几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打开了门,说道:“毋嘈啦!”

阿森说:“叔公,来借你电话线啊!”

叔公回道:“知道啦,阿雄仔翻来住嘛,嗯?这个是谁?!”

他表情古怪,似乎有点喜悦,可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

我发觉叔公在家竟然还戴个墨镜,开口问好:“叔公好!我系阿仔,系徐雄个孙仔。”

叔公说道:“哦!有礼貌,乖仔。”

我好奇地观察叔公,发现他并没有正面看着我。

叔公慢悠悠摸着门边,缓缓想坐在一个木凳子上,我上去扶了扶他,他说道:“阿雄孙仔真乖。”

接近叔公,他身上有一股跌打酒和药膏的味道,十分难闻,我心想,宁愿躲进阿森的臭腋窝,闻着还真有点刺激好闻,难怪他说女人们都想闻。

叔公坐下就不作声了,阿森打开灯,可是室内还是很昏暗,像是蒙了一层灰。

我觉得身子有点凉凉的,叔公的宅子仿佛温度比外面低几度,这是我回来乡下后最凉快的地方,难道是开了空调吗?便抬头到处看。

阿森见我东张西望,他对我招招手,要我过去,小声道:“叔公不中意别人吵,他眼睛完全看不见,脚也不好,我们别打扰他。”

我心下一惊,叔公看不见,那刚刚在门口他怎么知道除了阿森还有别的人?

然后阿森开始接电话线,我百无聊赖,旁边刚好有一个神位,神位中层供奉的是祖先,我认真瞧了瞧,供奉的跟阿森家的一样是“徐公炎极”。

上层放了一个神像,我垫脚细看,竟是一个千手观音,她闭目肃穆,或拈花,或持瓶,或执剑,或端云,或合掌,或掌钵,或挂珠,或结印。

杨柳瓶中春永驻,莲花座上佛长慈。

但是我又隐隐觉得不妥,观音千只手扭扭曲曲,蜿蜿蜒蜒,似是…似是我在卫生院树上见过的竹叶青蛇,妖媚之感难以言喻。

“阿仔在睇什么?”阿森边做事,发现我在发呆。

我发觉叔公的头动了动,耳朵朝向我这个方向,不知为何,我觉得隐约有点害怕。

“我见这观音…想起平时走在路上看见的有毒植物,叫滴水观音。”我没有说出感觉,只说出自己的推理。

“哦?细路仔,你倒是见微知着,你去过祠堂吗?”叔公冷不防在说了一句,他用拐杖轻轻敲了敲自己膝盖,我才看清他拐杖上,也有一条细蛇般的花纹。

“细蚊仔识得什么,叔公你别理他。”阿森说了句维护我的话。

我不敢再说话,叔公突然面朝我这边,仿佛在盯着我,可是,他看不见啊?!

出了叔公的宅子,身子立刻热起来,阿森边蹲着边拉着电话线钉在墙根,加上保护。

我好奇地打探:“叔公瞎了,好可怜啊。”

“别担心,叔公生活能自理,他不喜欢别人打扰,有时候我会过来帮他修修东西。他是村里面最老的,村里养着他呢。”阿森说道。

我顺势问道:“那他是怎么瞎的?”

“听讲他执石头,跌落山崖,又自己走返来。可是他说他是跟着一条蛇回来的,村里人没人信他。他都瞎了,怎么看见蛇,而且村里的蛇虽然不咬人,总不能会做导游带路吧?哈哈哈哈哈!”

阿森觉得可笑,又补了一句逗我:“叔公比你还傻嗨!”

他蹲着,背心对于他这个巨人来说有点短,大肉屁股蛋子在裤子边缘露出一点屁股缝和肛毛,我趁他不备,踢了他大屁股一脚,立刻跑走。

晚饭吃过后,外公跟徐林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粤剧《帝女花》,我听不懂这些,便求外公让我打电话回家。

“喂喂?我系阿仔啊!边个啊?”

“细佬!”

原来是我哥听电话。

突然有一股近乡情怯的感觉,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好哥哥是个话唠,一直跟我说他在暑假补习班的事情,一下子就把我心中的情绪破解了。

“你几时来看我啊?”我问道。

“不知道,得看时间吧,我功课超多啊!救命!”哥哥学习很好,不过好像压力也大。

“我这边很好玩的,明天阿森要带我去水库呢!”

“阿森是谁?”哥哥问道。

“就是一个大猩猩…哈哈哈,他好高大好多毛的,他阿爸是徐林,现在跟我和阿公住一起呢。还有一个黑焖焖的黑哥,也待我很好!”

哥哥愕然道:“你就好啦,不过别忘了我才是你哥,别…”

我听出他吃醋,真是好笑,便说:“好好好,你才是我哥,不随便认哥。”

挂了电话,我自觉刷牙睡觉,睡了一会,脖子出了汗,湿湿的。

辗转反侧之间,听到外公也进来了房间,他轻轻叫了我一声,我没应他,感觉到他拿湿毛巾擦了擦我的额角。

透凉之感让我舒服极了,我半醒半睡,眯起眼睛,看见外公的背影,他拿着一包东西,仿佛是徐辉给他带来的东西。

我太困了,又睡了过去。

梦中似是听到哥哥的声音,我寻了过去,好像是阿森光着大屁股蹲着,我想过去摸一把,一摸光滑而有金属感,竟然是一座观音像,眉目之间,似笑非笑,我害怕极了。

观音千手绕指柔,犹如细蛇,忽然千手齐指,给我指了一个方向,我跟着走过去,走着走着,听到喘息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真实,似是外公的。

浓睡觉来莺乱语,惊残好梦无寻处。

震床

深夜梦中悠然转醒,我却一动也不动。

不止隐隐有外公的微微喘息声音,还感到床在缓缓地有节奏地震动。

我不敢睁眼,怕外公知道我已然醒过来。?

脑子里想起供销社辉叔白天对我说的话:“你阿公肯定有打飞机,他不告诉你而已。”

一下子脑子犹如闪电穿过,这就是外公打飞机的时候吗?

在我晚上睡着之后,在每个夜深人静寂寞之时,在他照顾完孙子以后,无人再扰他烦他之时,在天最黑夜最暗幕最幽的子夜,阿公是否就会用他那长满茧子让我入睡的双手,摸下去那一根黑毛深处的紫黑色鸡巴,让它硬如铁锈,再喷出我收藏的小背心上的白色浓浆?

我好奇极了。

是每一晚都会发生吗?还是只有我特别沉睡之时?

是夏夜才会发生吗?还是一年四季阿公都会想摸一摸自己的鸡巴?

是如我最近一般无法控制自己的鸡巴勃起一样吗?还是阿公可以控制自己的鸡巴不会随时随地失控?

是什么让他今晚这样震动我的床?是女人吗?还是辉叔今天给他带来那个用报纸包住的神秘东西?

心里有一大堆的疑惑,我却知道不能开口问,外公只要知道我醒来,肯定会停下。

我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蝉一下一下鸣叫,阿公造成的震动,一下一下带着节奏感,仿佛是跟着蝉叫的节奏,有种欲望延伸的感觉,传递到我的身子上。

我忍不住缓慢地移动自己的手,在薄被子下,像是在看动物世界见过的自然界最佳猎手,蠕蠕而动,渐渐接近我自己的内裤,害怕被外公发现我醒了。

终于,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很长,也仿佛很短。我的手终于进入了我的内裤,摸到了自己的小鸡。

虽然没有硬起来,可是包皮口已经流出一些液体,我想起魏老师那又白又嫩的大鸡巴,黑叔那龟头巨大的黑鸡巴,黑哥那发育中被大富舔的短蘑菇鸡巴,大富舔着黑哥鸡巴时候他那还不如我的小鸡吧,这些人都在勃起时候流出过这种水。

我也流出了这种代表淫欲爆发的淫水。

一想到这,手下的鸡巴就慢慢硬了起来,有一种炙热的奇妙感觉传到掌心,感受着自己的鸡巴从软软的状态,到鸡巴中间仿佛有一条温热的骨头支撑起来,形状从扭曲瘫软到笔直直指身体的中线,鸡巴的根部从细细的变成粗大几倍,甚至全硬以后,长度快要长过我的手掌,那种紧绷绷的向上冲劲儿,让我的龟头也突破包皮,有一半露出来。

这种感觉好奇妙啊!

原来自己摸自己的下面,是这么舒服,想必外公也是因为如此,所以在我睡着后偷偷摸自己吧!

一想到这,我就觉得跟外公好像更贴近了,我了解到了他不为人知羞于启齿的秘密,我绝不告诉别人,外公的秘密只属于我…我甚至突然觉得,阿公的紫黑色鸡巴虽然不如徐林的大,不如黑叔的龟头惊人,不如黑哥的有年轻人的朝气,不如魏老师的无毛白嫩又骚气,却是我最最最想摸的,我甚至想像大富舔黑哥的鸡巴一样,立刻去抱住阿公,立刻去好好的舔一舔阿公的鸡巴,尝尝究竟是他身上那股肥皂味,还是阿公尿尿后滴不干净,回来乡下的那天长途公交上我躺在他大腿上睡觉闻到的那股尿骚味?

可是转念之间,情绪急转直下,我又沮丧至极,绝对不能让外公知道我这些欲望,虽然我在他面前偶尔任性放纵,可是这种觊觎之志,必须自我吞噬。

震感一下又一下,我手也随着节奏轻轻压下勃起的鸡鸡,外公的每一下震动,我都用自己的掌心压在自己的鸡鸡下部那条涨起来的海绵体上,感受着那种坚硬又软糯的特殊手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构造,我身体竟无一处摸起来有这种感觉,似铁非铁,似棉非棉,肉身之感又充满力量,每压下去一下,就感受到向上顶之力,好生奇怪,不知道外公的紫黑鸡巴硬了以后,这个部分是不是也这么好玩,压下去会反弹?

一震一震之间,我仿佛跟外公在同一频率,听着他的呼吸沉重,感受颤动,似有所得,亦无所得,似同床梦,亦危地眠。

当我沉醉在跟阿公同步按压自己的下体之时,忽然听到阿公低吟一声:“嗯……”

我吓得赶紧停下手,盖住鸡鸡不动。

只听到外公呼吸十分急促,隐约听到一点点声音,似是液体打在某种东西之上,我赶忙卷曲身子,把硬鸡巴藏在两腿之间夹着,怕外公看出。

黑暗中我听觉放大,听到外公抽出床边卷纸拔断,然后擦拭,又听到他起床,然后是报纸的声音,他不知道我早已醒来,轻手轻脚的用报纸不知道包起什么,我直觉觉得是辉叔白天送的那包。

然后感觉到外公打开了窗子,夜风把房间那股突然出现的精液味道吹散了,也让我出汗的脖子有了点凉意,我感到外公又躺回床上,他摸了摸我的脖子,用我的小毛巾擦了擦,我心里一暖。

阿公也许每晚都是如此帮我擦汗吧。

忍不住翻身,抱住外公的手臂,他手臂也出了汗,凉凉湿湿的,可是肌肉有点紧绷,十分好摸。

“阿仔?”外公轻声地问。

我充耳不闻,装作睡着。

他轻轻地摸了摸我额头,指尖还残留着一点腥味。

水库

吃过早饭,阿森摸着肚子在打嗝,搓着搓着便撩开背心下摆,露出粗腰和腹部的毛,黑黑的连成一片,隐没于内裤边缘,我瞧得目不转睛,他发现了便说:“傻阿仔!成佛入定了?”

我回嘴道:“你个肚比你老婆的还大,你是不是也怀孕了?”

他扯开半边背心,缩缩肚子,说道:“这是腹肌!只是我吃饱了,你这…”只见他多毛腹部之中真的隐约有几块腹肌,只是不像魏老师的那么健美明显。

他怕我外公听到他说脏话,做了个嘴型轻声说:“你这个小傻嗨!”

过了一阵,他出去从车上拿了些日用品和蔬菜进屋,阿公说:“你咁客气做甚?”

阿森说道:“我阿爸在你屋吃吃喝喝,我老婆要我带来的,雄叔你别要我带返去,她要骂嗨死我!”

他还拿了一本东西给外公,说:“阿爸的相簿,有时候他中意看。”

我好奇过去拿了,打开看,第一页就是一张三人照,三人都穿上较为新的衣服。

外公在最左边,拿着一本《xxx宣言》,穿着一身青色军服和解放鞋,笑得帅气开怀。

中间是徐林,浓眉大眼的,特别高大,宽肩粗腰,胡子拉碴,几乎就跟阿森一模一样,虽然是新衣服,可是他衣服没扣好,被大风吹得敞开,露出里面红色背心,写着“人民”二字,背上背着假猎枪,脚下的鞋应该是没有洗过,泥渍斑斑,虽然头发跟阿森一样鸡窝状,可他拿着个奖状,意气风发。

最右边应该是徐剑锋,高鼻梁,戴着个眼镜,衣服最为新,也比其他二人干净,头发梳得整齐,衣兜里插着钢笔,有种文青知识分子的味道。

这张照片跟我拿到的那张很不一样,三人年岁似乎要大上一些,我便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外公抚摸着塑封保存过的照片,仿似回忆都再次被勾起,他说道:“那年贯彻落实革命大种精神,大只林家丰收,拿了个奖状,我们仨就一起影相了。”

我见外公似喜似忧,眉头一皱,悲欢聚散一瞬间,照片里的青年人就一个老人痴呆,另外一个已然是我的外公,还有一人听说是瘸子,从不出户。

我想问问从未谋面的徐剑锋的事,却一时也问不出口。

坐在阿森的小三轮车后面,有点摇摇晃晃,看着路像是沿着流溪河的方向,偶尔听到溪水之声,阿森哼着小曲,我隐隐听出是beyond的《大地》。

“回望昨日在异乡那门前

唏嘘的感慨一年年

但日落日出永没变迁

这刻在望着父亲笑容时

竟不知不觉的无言

让日落暮色渗满泪眼”

我忍不住跟着唱起来,阿森回头笑道:“傻阿仔唱歌有待锻炼,再给我唱个《光辉岁月》?”

我说道:“阿贵哥唱歌才好听。”

阿森鄙夷地说道:“阿贵系个低能儿,弱智仔,如果不是他大伯是村长,他怎么能去卫生所工作。”

我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

阿森说:“批文都出了,卫生所要加建,建成医院,也要开路做高速公路,村长可是出了大钱的,到时候聘请一批外面的工人,我也要去帮忙。不然徐耀医生怎么会收一个弱智仔做徒弟?”

我倒是觉得阿贵哥虽然像小孩,可是十分耿直可爱,说道:“他不是弱智,是滴水观音让他生过病。”

阿森不置可否,又哼起小曲,我禁不住思考,徐耀医生原来被村长拿钱收买了,难怪他宿舍豪华,有皮沙发,特别洋气。

阿森对路熟悉,车开得飞快,还好我扶得稳,没有被甩飞,没想到他拐弯时候有一人一狗突然冒出,原来是徐大富和大黄,电动三轮车的引擎声吓得大黄汪汪叫。

“我细个时候就有这狗了,怎么还没老死?”

阿森喃喃自语,我心想:大黄真不像一只老狗啊,它究竟多少岁了?下次我要问问大富。

回头再看,大黄想追过来,大富则拿着一罐蜂蜜站在原地,我猜他又要去找黑哥玩舔鸡巴了。

雾水显衣湿,溪水难上滩。

水草两岸满,南犬献蜜涎。

一路上房子渐渐少,地势崎岖,山上多是小矿洞,有些山还挖空了,只剩下一半的植被,很是突兀。

山路一转,竟然是一个巨坑,坑内碧水深不见底,水平如镜,云图反照,水气宜人,景色开阔得很。

阿森停好三轮车,我就迫不及待跳下车,这里真的好舒服,缓缓有点风吹过,水库水面波澜一圈圈,我跑到水边,还能看到鱼浮上来吞吞吐吐。

“傻阿仔!别掉下去啊!不然你阿公要像打断徐剑锋的腿那样打嗨死我!”

阿森在后面大喊,我大声回道:“你别造谣啊!我阿公从未对我讲过他打断了徐剑锋的腿!而且我识游水,淹不死的,你放心得啦!”

阿森拿出渔具,一些东西,还有两个小椅子走过来,说道:“识游水先多人浸死,不识游水的人不敢落水,就不会死了。”

我说:“你平时傻更更,现在倒是能讲出几分道理,似个大人。”

阿森笑道:“我本来就是大人,我就快做阿爸啦。”

他把鱼竿递给我,然后说:“你先跟我学学,好快可以上手。”

我见鱼竿上并没有鱼饵,奇道:“这里不是应该挂个蚯蚓之类的吗?”

他笑道:“你电视剧看太多啦。”

只见他坐了下来,说:“今天天气好,钓鱼好时机,有时候阴天太闷又没风又没雨又没太阳,鱼儿都不想吃呢。”

拿出了一大袋黄色东西,我看了一下都是被刨过了,刮成一颗一颗小的玉米渣子,他用大勺子捞起一勺,粗手臂一挥稳稳抛出,稳定都散落在一个地方,然后钓竿挥动,鱼勾子刚好跌入玉米渣子中心。

我也坐下,刚想拿起勺子,看到阿森的鱼竿已经动了,他拉杆,扯线,拔鱼,一气呵成,一条快两斤的鱼被他扔进网子里,又把网子下半部分扔进水里。

“犀利唔犀利?”阿森朝我眨眨眼,有点傻气又有点自信。

我突然觉得脸有点红,只好说道:“一般一般吧。”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全村可是只有我懂这样钓鱼,你可别教别人,而且听村里的老人说,我们的祖先徐公炎极,就是个捕鱼的!你得好好学钓鱼!”他用下巴向着勺子顶了顶,我拿起勺子,也有样学样,回答道:“哼,这你都信?太公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人了,谁说得准?”

没想到我抛出去玉米渣子散得很,不集中,我也不管那么多,鱼竿一抛,鱼线歪歪扭扭飞出去,也不远。

阿森倒是第一次破天荒没有取笑我,帮我把鱼竿收回,一板一眼开始教我怎么打窝,怎么发杆,怎么回收,忽然之间他的鱼竿又动了,他立马大力往后扯,示范怎么把鱼钩从鱼嘴里面拔出。

他教得耐心,我也用心学,只是我力气不比他,一时也无法掌握要诀。

过午我终于钓到一条,阿森把渔具收好,我有点饿了,说道:“我们快回家吃饭吧,我饿了。”

“唔返去啦。”阿森说。

他从车子拿出柴刀,朝旁边的小荔枝树走去,手起刀落,两三下便砍下一些树枝。

我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大喊道:“衰人阿森,我真饿了!”

阿森笑道:“不识钓鱼,倒是识得食饭?”

我摸摸肚子,说:“我又不像你,似只大熊,老虎食你也要食三天,我只是个普通少年。”

阿森拿着树枝走到我旁边,突然一下就摸我下体,我觉得他手伸进了我裤子摸到了我鸡鸡,赶忙闪开。

他笑道:“原来你也会撒娇啊?让我睇睇你啫啫有无毛,是不是少年?”

我一下子脸红了,用顺口溜骂道:“大虾细,俾屎喂!”

他也不恼,拿柴刀把树枝削得笔直,指了指鱼网子里的鱼,示意我拿一条。

我走过去拿起一条滑溜溜的鱼,继续骂:“手指指,食鸡屎!”

他听到哈哈大笑,我又骂了一句:“笑骑骑,放毒蛇!”

他接过鱼,问道:“你甘嗨多顺口溜闹人?”

我也学他骂脏话:“用来骂傻嗨的,被骂得舒不舒服?”

他边笑边拿出一把小刀子装模作样要插我:“舒服舒服,我也来让阿仔舒服舒服。”

我怕他真的插我,便又逃开,回头一看,原来小刀是用来割开鱼肚子,取出鱼内脏的。

“阿森肥腾腾,买旧猪肉去拜神,行到半路屎忽痕屁股痒,返到屋企瓜老衬死!”

阿森见我又骂他,笑道:“我如果瓜嗨咗老衬死了,你可没鱼可以吃了。”

我惊喜道:“原来中午要吃这些鱼啊?”

阿森把鱼鳞解决干净,又用盐涂抹两条鱼,挖坑,堆火,用柴木架好,再用线穿过鱼,绑上柴木。

不断滚翻,鱼在火的点燃下,表皮越来越发黄,火堆好像有点大,我坐在旁边感到火堆热热的,鱼油滴下的香味加上荔枝木的焦香,让我饿到有点瘫软。

“阿仔等一下哈,别饿到晕嗨咗。”

我饿到不想理他,只静静看着水库的水面。

眼前这一片山水天地,竟然让我想起外公,宁静致远,水像是他深夜哄我睡觉黑暗中的眼波横流,山像是他生气不怒自威的眉峰聚来,想到旧日这边原是矿洞,外公日日夜夜在里面打石,今日却都在水库底,再也无处寻。

夏日树底,柴焰鱼香,内心恬静。

我生命里无疑还有许多许多夏天,但肯定没有一个夏天,会如今夏。

乐时向日倾,哀时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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