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端起竹杯,对张无忌笑道:“来,兄弟,我们干上一杯。”张无忌连忙道:“卫兄,小弟不善饮酒,不若你一杯我半杯如何?”
武青婴也端起竹杯笑道:“可比不了你们男子喝酒,但小弟是客,我便抿一口吧。”想到谷中岁月方长,此番张无忌主动前来示好,可要好好抓住机会。
况且几日后还要仰仗他帮忙修屋子,卫璧便曲意迎合起张无忌来,连声答应,一时间三人间的关系变得融洽起来,卫璧原本在石坳边就喝了一些,如今在喝酒上又逞得英雄,更难得今番武青婴没有对他喝酒说三道四,不禁放怀畅饮,很快就酒酣耳热,话也多了起来。
对于张武两人不时的眉来眼去竟一无所知。“无忌兄弟,不知日后出谷你有何打算?”卫璧打了个酒嗝,红着脸庞问张无忌。他一直对张无忌会否带他三人出谷心怀忐忑,之前却不敢也没有机会问,现在喝了些酒后勇气大增,在肚子里酝酿了许久终于问了出来。
“嗯我每每思及出谷,便想到世上人心阴险狠诈,不由得不寒而栗,心想在这美丽的山谷中直至老死,岂不甚好”张无忌沉吟了片刻方启口说道。
武卫二人听了不由又惊又羞,想及在谷外时的所作所为,仿佛觉得张无忌所说那“世上人心阴险狠诈”是有意所指一般。
卫璧暗道:“你要老死山谷,可我和青妹该如何?你可会送我等出谷么?”武青婴却想:“难道你变了注意了吗?和你一起虽是虽是快乐,可可终要想个法子让你带我出谷才是。”
两人正各怀心思,又听张无忌接着道:“只是我时时忆及太师父及众师伯叔,他们待我如亲人,这些年没有我的消息,肯定经常挂念与我。
况且我义父双目不能见物,之前尚有我双亲照料,如今却孤零零地在冰火岛受苦,我每每想来都甚为难过,又怎能不出谷去寻他?”武卫二人见张无忌话锋突转,皆是大喜,屏住气等他继续说下去,
张无忌果然又道:“待送你们出谷后,我便先去武当,拜谒太师父及众师伯叔,祭拜双亲,然后看如何去孤岛寻我义父,伺候他老人家。”
卫璧和武青婴听了大喜。卫璧心头一块大石落下,暗道:“因这小鬼我三人入了谷受这般多苦,还好他有点良心。”
想着,脑中顿时浮现出谷外鲜衣怒马的生活,不由心怀大畅。武青婴却想:“他是张三丰的徒孙,又是谢逊的义子,身份很是显赫。
我爹和朱伯父当日不知如何想的主意,武林至尊有那么好当的吗?若是着意栽培他岂不更好?若是将我和朱九真嫁给他,待他当了武林至尊,我朱武连环庄不照样会声名赫赫?
啊呀不对,让我和朱九真共伺一夫,我终是不愿。幸好也罢,出谷后他要去哪里我便跟他去哪。他乃显赫名门之后,我武家倒是高攀了他张家”
武青婴正想着,却听卫璧道:“不管兄弟出谷后要做什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卫家和武家必略尽绵力。”
武青婴妙目流转的瞟了卫璧一眼,嘻嘻笑道:“我武家尽力是肯定的,却也不需师哥你来代言。”说着,心中同时想:“我武家助他足矣,可不干你卫家什么事请了。”
卫璧听了武青婴的话,不由微微尴尬,却不想在张无忌面前拉下脸来。他酒气上涌,红着脸讪讪的道:“师妹你我乃是名门之后,门当户对,又青梅竹马两心相惜,日后日后肯定要成亲的卫家武家又有什么分别”
武青婴见卫璧在张无忌面前说话如此孟浪,立时心中又羞又怒。她羞红了脸,厉声说道:“师哥,你可是喝多了?端个胡言乱语。”
然而想到卫璧所言不虚,起码在谷外是如此,况且武卫两家已经筹划二人定亲之事,一时竟不知如何驳斥卫璧。
张无忌听了卫璧的话,也莫名的微微懊恼,口中却道:“卫兄出生名门我是知道的,不知贵先祖乃是何人?”说着,心中却想:“只怕你师妹是不会和你成亲了。
若她与你成亲,那我岂不会被你戴一顶绿帽?啊呀不对,是我已经给你带了绿帽”卫璧听武青婴厉言相喝,不禁有些惧怕,听张无忌转了话题,连忙回道:“我卫家乃是刘汉朝大司马大将军长平侯卫青之后,我乃卫大将军第六十八代孙。”张无忌闻言一怔,接着“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