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却跟着跨出来,或许是着急,他伸手拉住韩墨骁的胳膊:“韩先生,请稍等一下。”
韩墨骁看到梁四爷似乎蹙了下眉,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琼斯从怀里拿出一个名片夹取出一张名片递过来,说了一个地址,让韩墨骁这两天有空给他打电话,说他在蒲州的办公室正在布置,想挂一副中国字画,既然韩先生毛笔字写得好,他想求他一幅墨宝。
“两位都没看过我的字,”韩墨骁看着梁今曦,“怎么知道写得好?”
梁四爷余光都没看他,和展鹏说着话,一边走出了电梯。
韩墨骁抿唇,扭头对琼斯道:“我一个无名小卒写的字哪能挂在那么重要的地方,蒲州城有好几位书法大家,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没关系,”琼斯猛追不舍,“我们可以先交个朋友,朋友的字画挂在办公室最合适不过。”
韩墨骁还想推辞,梁四爷似乎是等烦了:“拿着。”
那声音总是那么低沉,那么不容拒绝,好像什么话都是从丹田里出来,和谁说话都像命令。
梁四爷金口开完便转身走了,琼斯趁机把名片往他手里一塞,给他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转身追梁今曦去了。
留下韩墨骁一个人在那,捏着名片想骂人。
琼斯等了整整两天也没等到韩院长的电话,倒是得到了不少有关逢春教养院的消息。
韩墨骁说的都是实话,蒲州压根没人知道他会写毛笔字,更别提是什么慈善家,那个逢春院压根不是什么正规孤儿院,只是一个姓韩的男人捡了几个孩子,租了个院子把孩子们拉扯大。
那老韩院长死后,现在这位韩院长才接手,这韩院长也是逢春院长大的孤儿,早年被人收养过,两年多前养父一死又让人赶了回来,现在逢春院穷得就快揭不开锅了。
梁四爷那天又说和韩墨骁不熟,一时之间,琼斯也不知道还该不该捐钱了。他要忙的事太多,当然也就忘记说过要登门拜访的话。
韩墨骁依旧忙着到处赚家教费给小枫他们凑钱上学,早出晚归,跟走穴似的,早把琼斯忘了。
梁四爷收了字什么也没说,也没派人来退回,大抵是没有不满意,或者不满意也懒得再和他打交道。
韩墨骁也不想理会,梁四爷喜怒不定,一会儿大发慈悲一会儿又小里小气,等别人放弃了又偏要往人嘴里塞。
他招惹不起这号人物,更讨厌有人随意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还是算了,人也救出来了,梁四爷这条船他坐不稳,趁牵扯还浅赶紧撤,总能有别的法子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