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敢擅自进来。”
“展鹏也不敢?”
“那小子是个没规矩的,”梁四爷终于睁开眼睛,坐直身体,拉过韩墨骁的手将他扯到身前看着他的脸,终于察觉出一点什么来,“小韩院长这是……吃小鹏的醋了?”
这话韩墨骁也听他对展鹏说过,心中更加厌烦,甩开他的手冷笑道:“吃醋?哪门子醋?您不会以为我们在谈恋爱吧,哈!我和四爷只是纯粹的交易关系,您会因为欣日的合作伙伴跟别人打情骂俏或结婚生子而吃醋?”
等了半个月了,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或许是等梁四爷跟他解释为什么一边和他说不是做戏,一边将和他相似的那块表随便送给别人;或许是等梁四爷和他说一句相亲只是家姐强迫,不该当他面讨论相亲对象。
或许他再卑微一点,只是等梁四爷再来给他披一件衣服,也给他一个台阶让他下去。
可他等来的是梁四爷明知他和展鹏不对付,还将他们凑在一块吃饭的随意。
来的还是他说过不想再来的童氏饭店,在他们开始交易的同一个餐厅、同一个包间。
听展鹏的意思,昨晚这两人或许才云里来雨里去,闹到半夜才相拥而眠,梁四爷睡不安稳或许还让他担心了一晚上。
不过这么久过去,对于这种模棱两可的话,韩院长已经不胡乱上当、胡乱难过了。
他是见过梁四爷把展鹏抱进公寓,可他去过梁公馆无数回,从没在那张跋步床上闻到过别人的气息,也没在浴室和衣帽间里看到过第三个人的用品,更没有在梁四爷身上瞥见过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以展鹏的个性,要是他真在梁四爷跟前那么得脸,明知有他这个情敌在的情况下,不可能不在这些地方跟他示威。
就算他们都是梁四爷的情人,韩墨骁觉得自己已经赢了,起码梁公馆的主卧,除了他其他人都进不去;梁四爷的身上也只有他能随便抓咬。
但是想到这里,韩墨骁又觉得可笑起来。
人竟然会退而求其次到这种地步。
梁今曦抬起头看他,唇边的笑意不见,眼神也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他面无表情,鹰隼般盯着韩墨骁,一言不发,直到他开始害怕,身体微微发起抖来,才重新拉住他的手,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
这一回,韩墨骁本能地没敢反抗。
他怎么总是不长记性?梁四爷一个不高兴便能叫他和逢春院万劫不复,第一次这么盯着他时,他像被蛇信子舔了似的难受。
可相处不过几个月,人家在他跟前收了脾气,叫他人模狗样地去高档大厦里上了班,对他好了点、宠了点,他竟就以为自己的境遇有了改变,一而再再而三在人家面前甩脸子、闹脾气。
他不过是一只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沼泽山雀,自己想通的事情一遇到着火点又不算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