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这些都是他的独家记忆,就算只是虚假梦幻,也是他短暂又真实的青春献礼。
“霍医生,”他仰头,用手指拨弄着霍楚的喉结,小声问,“要做吗?”
“你明天要坐长途汽车,睡眠不够会很难受,”霍楚握住他的手亲了一下,“睡吧。”
“我想做,”展鹏不依,翻身骑到他身上,“你跟我做吧。”
“你哭了?”霍楚摸了下自己的脸,指尖触到一点湿湿的凉意。
展鹏不说话,埋头去啃咬他的脖子,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亨利,”霍楚将他两个手都握住,按住他的背将他压在自己身上趴着,想了想,又问了第一次见面那天的问题,“要不要我帮你?我有朋友在大使馆,可以想办法带你出国。”
展鹏摇了摇头,闷闷道:“其实我跑出来只是想和家里表明态度,迟早要回去。我爸妈年纪很大的时候才生了我,对我特别好,这次之后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逼我结婚了,其他的我慢慢再告诉他们。”
“那不是很好么,”霍楚又笑,“你哭什么呢?”
“觉得自己没用吧,”展鹏胡乱地抓了他的衣襟擦眼泪,“还有一点点舍不得你。”
霍楚微怔,好看的眉蹙了蹙:“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
“别误会,”展鹏拍了拍他的胸肌,勉强笑了笑,“我只是舍不得它。”
笑完了,他心里又有一丝悲怆,幸好没把名字告诉这个外表温柔体贴、实则铁石心肠的家伙。
霍楚深谙此道,知道不能和床伴有什么感情纠葛,所以打定主意不会让自己陷进去,这么多年才能不说万花丛中过,到底也是片叶没沾身。
说白了他和他在酒吧搭讪的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有些话听听就罢了。
他们俩一个心里有别人,一个是风月老手,谁也别嫌弃谁。
想到这里,他低头一口咬在他锁骨下方,用了点力气,温热的舌头在上面舔了舔。
霍医生吃痛,翻身就把他压住,低声道:“既然小亨利舍不得它,那它再为你服务一次。”
展鹏得逞地抱住他的脖子,仰起脸迎接他热情的吻,将心里那点酸涩的不舍转移掉,全心全意地享受最后的假期去了。
翌日一早,展鹏提着行李离开了霍楚家。
十多天后,他在一个破庙被找到,带回了展家。
只是他臆想中的和解没有到来,迎接他的是真正的噩梦:医疗床、捆绑、电击、注射、鞭笞、药物和五花八门的所谓“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