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消了吗?”阮青瑶神情淡淡。
君阡宸一噎,心中猛地升起一阵莫名的恐慌。
感觉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
君阡宸压下心中不安刚想解释,却听阮青瑶抢先一步道:
“就算真如殿下所言,殿下找的是纳兰太子,可事实上,这些天来,殿下的确天天与纳兰公主在一起。纳兰公主原本就是为了和亲而来,殿下非但没有避嫌,还天天与她在一起,而且还不澄清谣言,殿下的态度,摆明了是想和亲。”
“没有!”
君阡宸真的慌了。
他连忙解释:
“我,我找不到你,就想把你逼出来,所以......”
阮青瑶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苦笑一声道:
“我懂了,殿下是想用谣言让我吃醋,逼我现身。所以,我开不开心不重要,殿下开不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开不开心的问题。”君阡宸皱眉,“我是为了解决纳兰太子提亲一事,我,我的确做得有些不对,可当时找不到你,我都快疯了,我就想,什么办法都要试一试。”
阮青瑶轻轻地摇了摇头,道:
“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已经与凛郡王签了婚书......”
“不!我不答应!”君阡宸道,“你找君阡凛签婚书,无非是不想和亲,你为什么不找我?我也可以与你签婚书的!”
高坐在龙椅上的庆文帝:“......”
这种真话也敢讲?当他是聋子还是死人?
满朝文武全都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纳兰灼忍无可忍地打断两人的对话。
他怒气冲冲地瞪着君阡凛道:
“你这么做,分明是为了帮阮青瑶逃避和亲,你们这是作弊!现在就和离!本太子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和离?”
君阡凛淡淡一笑,道:
“就算本郡王真的和离了,只怕纳兰太子你也不想娶。”
什么意思?
纳兰灼一脸疑惑。
所有人全都一脸不解地望向君阡凛。
君阡凛迎上纳兰灼疑惑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道:
“纳兰太子刚刚不是说,最在乎女子的清白吗?”
什么?
纳兰灼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君阡宸心中一震,连声音都在发抖。
他忍不住插话:
“君阡凛,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你们已经......”
很快,他便否认了这个想法。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
“你们昨晚才签下的婚书,应该还没来得及......”
见事情越来越失控,人也越来越失控,庆文帝连忙打断宸王的话:
“凛郡王只是为了帮瑶儿逃避和亲,所以才会急急忙忙签下婚书,他们之间,肯定还是清白的。”
说完,他转头望着纳兰灼道:
“他们都才十五岁,还是孩子呢,还有些不懂事,希望纳兰太子不要与他们计较。”
纳兰灼道:“那就让他们和离吧,本太子可以既往不咎。”
庆文帝松了一口气。
他正想说话,却听太后沉声道:
“他们是小孩子,难道哀家也是小孩子不成?”
此言一出,全场肃静。
庆文帝一脸尴尬:
“母后,儿臣知道,你把瑶儿当亲孙女一般疼爱,你舍不得她。朕又何尝舍得?可大局为重,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咱们再怎么舍不得,也只能狠心......”
“皇上糊涂!”太后冷声打断他。
庆文帝脸色难看。
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他糊涂,这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哪怕她是太后,也过分了。
庆文帝正想反驳,却听太后接着道:
“你怎么不想一想,大晚上的,哀家为什么不舒舒服服在慈宁宫休息,偏要来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
众人全都一愣。
的确,明明能够躺着,为何要操心劳碌呢?
还要冒着母子反目的巨大风险。
图什么呢?
太后又不是傻子。
这背后,肯定有原因。
庆文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追问:
“母后,发生什么事了?”
太后轻叹一声道:
“皇上,你在赐婚之前,都不查清楚的吗?”
庆文帝愈发听不懂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