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挨板子的事得她来咯?
好处全让阮青柔抢走了,坏处都是她的?
当她是傻帽吗?
“呵。”阮青瑶勾唇冷笑,“好处是谁拿走的,烂摊子当然也归谁。反正,我已经不是她的女儿了,这还是皇上下的圣旨。难道皇上错了吗?你若是不服气,找皇上理论去啊。”
看似轻飘飘的一番话,将阮青柔架在了烈火上烤。
连皇帝都搬出来了,阮青柔还能说什么呢?
总不能说皇帝错了吧?
虽然,在她看来,皇帝的确是错了。
可这种话,谁敢说?
又不是嫌命长。
深吸一口气,阮青柔迅速调整好心情。
她轻叹一声,苦口婆心地道:
“瑶儿,母亲管教你,那都是为了你好......”
阮青瑶冷声打断她:
“冤枉我也是为了我好?”
阮青柔一噎,脸上的笑容有些维系不住。
以前的阮青瑶,多乖多听话啊。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会反驳。
如今的阮青瑶怎么会变成这样?
阮青柔心中恨极,嘴上却不敢直白地质问。
她委委屈屈地反驳:
“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该与母亲对着干啊,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你这么做,是忤逆不孝。”
“忤逆不孝?呵。那我该怎么做?”
阮青瑶冷笑一声,问:
“莫非,我该任由谢芳菲诬陷我?开开心心被判极刑?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们设局残害我?让我拥有了五马分尸这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围观百姓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议论起来:
“阮青柔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她设局诬陷自己的亲妹妹,害得阮青瑶差点被判极刑,如今,她是怎么好意思出现在这里质问阮青瑶的?”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长见识了。”
“害了人还能这般理直气壮,摆明了是被谢芳菲给宠坏了。”
“可笑的是,明明是谢芳菲为了救她舍弃自己,她倒好,居然还有脸来责怪阮青瑶?难道不是应该自责吗?”
“就是就是!如果不是为了帮她,谢芳菲会诬陷阮青瑶吗?如果不是为了救她,谢芳菲有免死玉佩护身,用得着挨板子坐牢吗?谢芳菲会昏迷不醒,说到底,不都是她造的孽吗?她是怎么好意思跑阮青瑶面前大吵大闹的?还这么理直气壮?”
“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大概是习惯了吧?”
“也不知道谢芳菲是怎么想的,居然帮着外室的女儿欺负自己的女儿,脑子里装的都是猪屎吧?”
“这做人啊,最怕的就是一个蠢字,再好的牌,也经不起蠢货的折腾。”
“是啊,谢芳菲原本那么好的一手牌,竟打成这样。”
“我很好奇,等到谢芳菲被关进牢里,阮青瑶和谢家人会救她吗?”
“怎么可能会救?谢芳菲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我一个外人看了都心寒,阮青瑶和谢家人除非傻了才会救她。”
“可是,毕竟是血脉至亲。”
“血脉至亲?呵呵。谢芳菲在诬陷阮青瑶时,可曾想过阮青瑶是她亲生女儿?感情是互相的,既然谢芳菲不把阮青瑶和谢家人当亲人,他们又凭什么要把谢芳菲当至亲?”
“可是,如今谢芳菲昏迷不醒,看着怪可怜的。”
“是啊,她都已经这样了,何必还计较过往那些事呢?”
“家和万事兴,有些事,不必计较,太过计较的话,就不幸福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计不计较,不是我们说了算,而是阮青瑶和谢家人说了才算。毕竟,承受苦难的人是他们,不是我们,我们有什么资格替他们决定?”
......
以前,阮青柔只需要柔柔弱弱地出现在阮青瑶面前,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能轻轻松松将所有过错全都推到阮青瑶身上。
如今,饶是她再怎么努力装无辜,大伙也不吃她这一套了。
假象一旦戳破,再装就是侮辱大伙的智商了。
姐妹互相厮杀,这可太好了!
林凝芬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走到阮青瑶面前,目光咄咄逼人:
“阮青瑶,你娘昏迷不醒,你居然还有心情大摆宴席?你还是人吗?”
“那你还来赴宴?”阮青瑶勾唇冷笑。
林凝芬一噎,随即立马辩解:
“我是追随宸王殿下而来的,宸王殿下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阮青瑶讥讽:“宸王殿下刚才分明已经与你撇清关系了,你怎么还巴着他不放?你还要不要脸了?我们女人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我若是你,早就羞得投湖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