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说完那么长一番话后,薛珺便轻轻咳嗽起来。
她说自己来看病,所言非虚。
谢千欢轻叹一口气,伸出手给她静静把脉,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在她紧张的注视之下拿起毛笔,开始写药方。
“你的病不严重,只是忧思过多导致精神紧张,偏头痛,受了风以后这些症状变本加厉,调养三日即可。”
薛珺见谢千欢自顾自写药方,对她刚才说的话毫无触动,急道:“王妃,我绝对不是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人,今天对你做出的保证,他日必将兑现!”
谢千欢的笔尖顿了顿。
一滴墨花在白纸上慢慢渲染开。
她看得出,薛珺的确不是那种人。
只是……
若真的嫁进战王府,对这个女子而言,绝非幸事。
“薛小姐,你可以拥有自己的想法,不必事事听从你的父亲,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工具。”
谢千欢默然片刻,终于开口。
薛珺愣了愣,旋即摇头道:“您说笑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终身大事怎能不听从父亲的呢。”
“为了家族嫁进战王府的人并不止你一个,遗憾的是她并没有好下场,我只是不希望悲剧在第二个人身上重演。”谢千欢垂眸。
她至今仍记得,和萧夜澜的第一夜,那种心神俱裂般的痛楚。
如果没有她,“谢千欢”早已被毒死,世上也不再存在这个人了。
她甚至可能在萧夜澜心里连个完整姓名都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