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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嘴跟他的主人一样坏,靠上去就会被捕捉,很难再逃脱。

钟宴笙垂下眼睫思考了会儿,想到萧弄每次失控,都会用力亲他的颈子,又啃又咬的,一点点报復欲也升了上来。

反正楼清棠也没明示要怎么接触,不让萧弄失控就行了。

他凑近萧弄的脖子,试探着伸出一点舌尖舔了一下。

萧弄的喉结又用力滚了滚,体温发烫,嗓音带有几分警告意味:“……迢迢。”

也没什么感觉嘛。

钟宴笙还是不明白萧弄为什么那么喜欢蹭舔他的脖子,张开嘴,学着萧弄咬他的样子,咬着他,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了磨。

耳边的呼吸压得很低,钟宴笙松开嘴,满意地看他脖子上留下的浅浅牙印:“疼吗?”

片刻之后,头顶传来萧弄略微绷的声音:“……不疼。”

钟宴笙眯起眼,忽然有点明白萧弄喜欢把他揉在怀里的原因了,可以让他沾满他的味道。

他也喜欢萧弄身上沾满他的气息。

钟宴笙黏黏糊糊地蹭在萧弄的脖子间,对着方才那个牙印又努力咬了会儿,随即便失去了咬萧弄脖子的兴趣,像个喜欢四处点火又不负责的小混蛋,在他怀里蹭了几下,准备换个地方咬。

萧弄还喜欢亲他的耳垂。

钟宴笙想着,身子往萧弄怀里压了压,想凑上去咬萧弄的耳垂,靠上去时,身体顿时一僵。

萧弄什么时候……

钟宴笙一时说不上是羞赧还是心虚,半晌没敢动作:“你难受吗?”

萧弄略低下头,呼吸滚烫:“嗯。”

好像是因为他才难受的。

钟宴笙也不是那么不负责的人,想起那天萧弄让他做的事,眼睫颤了几下,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往下压了压。

压下去就好了。

但事与愿违,更生龙活虎了。

钟宴笙有几分无措,咽了咽唾沫,隻得扭开视线,假装没看到,膝盖往后蹭了蹭,离萧弄远了点。

被他触碰的瞬间,萧弄的鼻尖已经沁出了一点汗意,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都烧得滚烫,偏偏怀里清瘦的身躯却往后退了退,察觉到钟宴笙的退却,他的声音很沉:“不负责吗?”

“……不关我的事。”钟宴笙别开脑袋,小小声,“你自己的问题。”

萧弄又火大,又好笑,脑袋朝向钟宴笙的方向,没有再说话。

分明萧弄看不见,钟宴笙却能感觉到他在看他,幽蓝色的眼眸里充斥着热度与侵略性。

萧弄不用看也能猜到钟宴笙此刻慌乱的神色,被理智束缚的那些肮脏的、不可叙说的侵占欲,从心底激发出来。

那么漂亮,香的,甜的,乖到了骨子里,让人几欲发狂,想要一寸寸将他揉进骨血里,将他吞入腹中,弄得他哭泣不休,再吻去他的泪。

“乖迢迢。”萧弄再次哄他,“解开绳子,听话。”

哪怕钟宴笙在这方面反应迟钝,也看得出来此刻的萧弄有多危险。

他的目光禁不住地往下瞟了瞟。

傻子才会在现在解开绳子。

钟宴笙知道自己这个行为有些过分,但那天被迫帮了萧弄一回后,他感觉要和萧弄睡觉的话,可能难度有点大。

非常大。

他跪了半天腿麻了,往后缓缓蹭着,小心道:“你在屋里自己待会儿,等你冷静点我再进来。”

还想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萧弄眉尖一挑。

就在钟宴笙的脚刚踩上地面的瞬间,腰上又是一紧,他整个人被用力摁进了萧弄怀里,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

萧弄的手能活动了?

他捆得很紧的,在萧弄的手腕上绕了三四圈,绳子怎么会松开的!

萧弄单手把他按在怀里,另一隻手缓缓扭了扭,随手将事前从钟宴笙怀里掏过来的匕首丢到桌上,扯开蒙在眼睛上的发带,微微笑着抬起他的下颌:“想去哪儿,迢迢?”

看到匕首,钟宴笙哪还不明白。

他就奇怪萧弄怎么会允许别人把自己捆缚起来,原来这隻坏狗一开始就做好打算了!

但现在明白已经晚了。

萧弄托抱着站了起来,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放到了床上。

萧弄覆下来,膝盖抵进他腿心,轻而易举地压下他的手腕,手指在他手腕细嫩的皮肤上缓缓摩挲着,眼底烧灼着深浓的欲色,低下头靠近他的脖子,唇瓣贴在紧张吞咽的喉结上,沉醉地嗅闻着:“再治治我,嗯?”

像隻兴奋的大狗,终于被摘掉了项圈,按住馋涎欲滴的肉死死不松口。

难怪楼清棠叮嘱他一定要绑紧。

钟宴笙几度想爬起来,都被摁回去,腰带一松,萧弄侵略的范围也从脖子上换了地方,指尖拨开丝绸里衣,看他那里红得不成样子,凄惨得紧,高挺的鼻尖蹭上去,叹息般道:“小可怜。”

好像始作俑者不是他一样。

滚热的鼻息烫到了钟宴笙肌肤,他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瑟缩了一下,眼眶更红了。

那么可怜,谁看了都会心疼,却也叫人的作恶欲愈发蓬勃。

也不知道这间没住过人的屋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床褥是大红色的,钟宴笙把发带解下来了,满头柔软的乌发也披散开来,脸颊雪白,泛上淡淡的红,仿佛醉酒微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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