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姜也在死的时候,被什么东西t挡住的视线,以至于全然不知有人要杀自己。”
“姜也是在成婚当日,死在花轿内的。”
“却扇。”娄简深吸了一口气,“所以,姜也才会毫无防备。”
许一旬戳了戳夏惊秋的腰眼:“你为何要查贺穆先?”
“鬼新妇案。”
“既然如此……”许一旬挪到二人中间,“要不一起?”见二人都无异议,许一旬勾起二人的肩膀,“三人行,是我师父!”
“蠢货,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夏惊秋推开许一旬的脑袋道。
从码头出来,天已大亮。三人寻了一处摊子,要了三碗宽面,许一旬还是一贯地能吃:“店家,我还要两笼蒸馒头!”
话音刚落,娄简手上的筷箸接连掉在了食几上,动静不算小。她又试了一次,才勉强拿稳了筷箸。
“你怎么了?”夏惊秋眼尖,翻开娄简的手掌,发现她指尖青紫,双手冰凉。
显然,是血脉不畅的症状。
娄简抽回了手,捧着热汤面:“畏寒,估计在码头冻着了。”
“等回了凉州,我给你找个好大夫,仔细瞧瞧你这四肢僵直的毛病。”夏惊秋没有多想,自顾自吃起碗里的宽面来。
“我突然想到了!”许一旬一惊一乍,“那个黄毛衙役叫什么来着?”他右手一甩,筷箸上的面汤落在了夏惊秋面前。
夏惊秋青筋突突直跳,攥紧了拳头:“你给我老实点,好好吃饭!”
“阿旬说的也并无道理。”娄简放下筷箸,“我觉得,衙役苗广义的死没有那么简单,时间上过于巧合了。而且,一个衙役不会没有身手,他又值壮年,怎会轻易被人两个醉鬼打破脾脏。你再仔细想想,他是死在散值归家之时,当日身上一定穿着官服。谁敢随意殴打官府的人?若是喝得酩酊大醉连官服都认不出的混犊子,怕是连路都走不稳吧,怎会打人?若是这二人没醉,那便是朝着苗广义去的。”
“你是说,有人故意要苗广义死。”
“苗广义家可还有人?”许一旬问。
“还有一个瞎了眼的老母。”
第四十七章 线索
“官爷们请在院中稍作休息。老身,去厨房给官爷们煮几盏茶。”苗广义的阿娘李氏,拄着盲杖,捋平了自己的衣裳与发丝道。
夏惊秋刚想拒绝,娄简便按住了他:“多谢苗夫人。”转身,便示意许一旬从旁看护。
“不必麻烦,我们又不是来吃茶的。”夏惊秋看着李氏离去的背影小声道。
“苗夫人是个性子高的讲究人。”院子里收拾的整整齐齐,菜畦去了杂草、门口贴了对联、院中磨盘上还放着缝制了一半的针线活,“针线?”娄简小声自语。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