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阿耶,翊王殿下是不是与冯家面和心不和?”
夏庸弯起嘴角:“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圣人派翊王主审宁家的三姐儿的案子,可翊王不仅将三姐儿引荐给了圣人,而且,半分消息都没有透露给冯家。方应淮此人虽然无用,但攀附冯家数年,多半不会干净,若非翊王保密,冯明安又怎会容忍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插手方应淮的案子。”
“的确长进了些。”夏庸点了点头,“虽然众人都想铲除冯家这颗毒瘤,但你莫要掉以轻心,当年咱们也或多或少参与了镇国公一案,此事是一把双刃剑,若是处理不好,怕是夏家也要受牵连。特别是那个宁家三姐儿,她可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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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娄简的猜测没错。不到半日,千目阁与大理寺便都寻到了一人。
此人名唤春禄。刚过而立之年,家中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平日里便有吃喝嫖赌的习惯,一点微薄的俸禄根本经不起糟蹋,往往刚开支不到三日,便口袋空空靠着百家饭养活。欠了银号一屁股外债不说,就连教坊司的人见着都不给他好眼色。
三日前,春禄不仅还清了银号所有的借款,还在教坊司连点了数位娘子几度春宵。
“春禄今日休沐,若是要寻他,怕是要去他家中了。”夏惊秋合上卷宗,他瞥了一眼娄简坐的素舆,“司正既然不方便,那夏某便自己去寻人了。”
说罢,夏惊秋便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圣人派遣你我二人共查此案,夏少卿是打算抗旨?”
“我何曾抗旨了?”夏惊秋转身,怒颜道,“若那个春禄真的有问题,他恼羞成怒伤人怎么办?你怎么逃?娄司正,怕是连护着自己的本事都没有吧。”
“如此说来,我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娄简挑眉道。二人一时僵持不下。
“不,不好了,不好了!”屋外忽然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夏,夏少卿。夏家姑娘被人掳走了,绑匪用箭送来一封信来,指名让您亲自去樊楼赎人。”
夏惊秋接过衙役手里的信件:“天字甲间……是小姑的字迹。”他心里犯嘀咕,重复道,“去樊楼赎人?”
那樊楼所在之处,是整个京都城最热闹的地界。绑匪为何要约在樊楼赎人?
娄简看穿了夏惊秋的心思:“这绑匪要么便是经验丰富的熟手,知道如何用闹市掩盖行踪。要么……”
“要么就是什么?”夏惊秋无意间将信纸揉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