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回家之后,行李都没有收拾便又坐车去了南平村。张月正在邻居家打麻将,见到她像是有话要说,便匆匆结了钱走人。回到家才坐下,李珍便携了她的手,说我都想以后住到这里来陪你。
张月说这里有什么好,一到晚上就看不到人了,吃的玩的都没有你哪里住的惯,你要是觉得在家无聊,去看儿子也好啊。
李珍看她的表情似乎一无所知,抓着她的手紧了一紧,终于还是咬着牙,说你知道岳朝和晓阳,他们俩……
张月以为她要说的是买房子的事,马上开口为吴晓阳做着辩护,说我也叫他别和朝朝一起买,以后总不好,可这孩子就是不听。
李珍转过头去,可惜眼泪还是没忍住,她说朝朝和晓阳,他们俩以后就没想过分开。
张月仍是不解,却已经不安,说晓阳跟我说过不结婚,我当他现在还小,以后是一定要结的,李老师那儿,我对不起他,他以前就喜欢晓阳,我已经想过了,晓阳以后生了孩子,让他姓李。年纪越大就越急,晓阳估计也嫌我烦,回家一说到这个话题就给我摆脸色。不过朝朝怎么也这样,他性格好,一看就和女孩子能处得开的。
李珍知道张月的思维里没有两个男人也可以在一起的概念,明明没有办法说出口,却是必须要明明白白说清楚的事。她想开只花了一个晚上,因为岳朝是这世上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如果他说了那样会过得好,那么自己也不愿去做阻碍他的人,不愿意也不舍得。可是张月不同,一个女人,完全可以跟吴晓阳一起过,可是却呆在南平村这么多年,她知道是自己弟弟的原因。活着的人永远不能抹掉死者的影响力,因此要让她和自己这样快速的面对,实在是太不现实的事。
但是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李珍抓着张月的手已经在颤抖,把岳朝与吴晓阳的事,按照昨天两个孩子的交待,一五一十地说的明明白白。说完之后看张月的脸色,已经不仅是惨白可以形容,手脚冰凉着似乎有随时晕倒的可能。
李珍扶住她,说你先别着急,就算你不乐意,也得慢慢来。
张月却挣开了她的手,直接拨电话给吴晓阳,说你马上回来,现在就回来,你再当面给我说一次,我看你敢不敢当我面说一次。说完便挂断电话,瘫在椅子上似乎是要虚脱。
李珍走过去,劝她说你真要把孩子吓坏了,先睡一觉,明天晓阳回来看到你这样子,会伤心。
张月想说他怎么会伤心,他什么都做出来了,也没想过我会伤心。但舌头已经不受大脑支配,想讲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好摆了摆手,自己去了房间,躺上床蒙上被子,头脑一片空白。
吴晓阳自接到电话开始便已经魂不守舍,发了短信给岳朝说下班后过来接我,那边回说车在你那儿怎么还要我过去接,却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复。
跟上司请了假,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果然看到岳朝已经在车里等他,见到他的表情便已经猜到可能是舅妈知道了,安慰地揉了揉他头发,便发动车子先回了家。
上楼时吴晓阳觉得自己都没有力气,岳朝抱着他,听他说张月当时的语气,也觉得束手无策。
吃饭,洗澡,都似乎是在梦游中度过。岳朝好不容易扶他躺下了,正准备去写稿时被他拉住,然后沉默着脱他的衣服。
岳朝按住他的手说你现在太累,却被吴晓阳送上来的吻将话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