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啊......
他的心思她真的全都知道吗?
姜崈管不了那么多,他实在是等不了了,光是等楚辞长大便用尽了他一生的耐心,如今玄夕不在了,就是他最好的时机。
看着眼前低头不语的楚辞,姜崈叹了一口气。
“我是拿你没什么办法的。你难受,我便陪你难受,你疏远我,我便一直等你。我不急,你也别急。”
“咳!”姜崈竟一下咳出血来。
楚辞赶忙叫人来看,院子里瞬间忙成一团。
“殿下一路车马奔波,再加上来到这之后衣不解带地照顾公主,几乎没怎么合眼,这便伤了肺腑啊。”
“还望军医尽力医治,切勿伤了根本。”想着这几天姜崈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刚刚这低三下四的姿态,楚辞心里不由得生出些许愧疚。
她这几天一直沉浸在失去玄夕的痛苦里,现在细想,这位太子哥哥对她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好。
可惜她却无法交付所有真心。
对皇族,她心里的疑窦犹如堆积的乌云,越积越大,仿佛等待着一场暴雨倾盆。
姜崈咳血之后昏睡了整整一日,现下终于醒了。
房里一股清苦的中药味道,盖住了从院子里飘来的花香。
“公主呢?”
姜崈拖着病体急急扫视了一下房间,沙哑地问身边的小太监。
“公主在厨房看着下人们为您准备吃食。”姜崈本来睁开眼看楚辞不在身边,心里就有些不安。但听到她在替他奔波,嘴角不住地带上笑意。
小知陪着楚辞在厨房忙碌,看着楚辞这压抑在心里的情绪一直发泄不出来,心里愈发着急。
她的这位公主,是她们家百十来号人的主心骨。
楚辞这位家主,做得比她爹娘都要好。
楚辞在将军府开了学堂,让想读书的家奴都可以看书学习,若是有人学出了名堂,便可换回身契带着家人脱离贱籍。她也总会让小知小安想着小厮娶妻,丫鬟嫁人的年岁,生怕他们自己不得做主误了终身。年迈家仆每月可多得五日休沐,有专门的院子给他们打发时日。
就这么一个面面俱到的公主,三年里没有真心为自己笑过。
小知常常在夜深人静时,看着楚辞无法入眠,自己孤身一人去到烨家祠堂,一坐就是一整夜。她为了不让小知担心,每次都算好了时辰悄悄回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而楚辞对玄夕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