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门的官差将那具尸首和血迹都擦洗干净之后,陈安晏让马飞他们都退到了门外。
这个时候,在这花厅之中,只剩下了陈安晏、唐大年以及文师爷三人!
唐大年知道,陈安晏这是要入正题了!
果不其然,坐定之后,陈安晏便问道:“唐大人,那些人都盘问的怎么样了?”
唐大年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无论是那些倭国人,还是大人后来派人送来的那两个杀手,他们的口风都很紧!这两天府衙里的官差们更是一刻都没敢停歇,都在连夜审问。只是惭愧的很,直到现在,还是没能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陈安晏皱了皱眉,不过,这倒是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些倭国忍者就不必说了,他们最擅长的,便是忍耐常人所不能!
而后来的那两个杀手,陈安晏上次前来的时候,府衙的官差已经对他们动用过了大刑,他们都没有开口,所以陈安晏其实并没有对顺天府的这些官差抱太大的希望。
陈安晏见那唐大年似乎也有些愧疚,倒也不忍说什么重话。
也只能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大人辛苦了!”
说着一边从怀里摸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送到了唐大年的手里,一边说道:“还请大人代下官请衙门的那些差大哥喝酒……”
其实,这时候的陈安晏脸上也有些发烫!
这是他第一次用银子开道,不过,他的本意到不是要行贿,而是在来到京城之后,除了皇上和李文栋之外,他在这京城之中最为熟悉的官员倒是要数这位顺天府尹了!
不论他是因为李文栋的关系,还是因为自己跟皇上的关系,这位唐大人不论是在公在私都对自己十分客气,自己嘱咐的事也算十分尽心,所以,这一千两也是陈安晏的一点心意。
再加上,这些银子反正是从齐顺那里得来的,对他来说,不花白不花!
只是唐大年见了,哪里肯收,一边将那银票推回一边说道:“陈大人言重,这些都是本官分内之事,陈大人这千万使不得!”
陈安晏见状,立刻脸色一沉,对着唐大年说道:“怎么?唐大人莫非是要本官亲自设宴请大人和府衙的官差,好让朝廷的那些大臣觉得下官是在结党营私不成?”
唐大年连道不敢!
毕竟相对于贪墨银两来说,结党营私可是一个重罪!
因为一般来说,只有一些别有用心的官员才会结党营私,而下一步就是把持朝政,最终甚至有可能谋反!
陈安晏故意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让唐大年接受这些银子而已。
果然,最后还是在文师爷劝说下,唐大年总算是收下了这张银票。
不过,在接过了这张银票之后,这位顺天府尹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陈大人,那个茶杯……”
之前陈安晏如何从齐顺那里讹来了几千两银子,他都看在眼里。
唐大年的心里自然很清楚,那个茶杯自然不是陈安晏所说,是他借给自己把玩,又被用来招待齐顺。
他还有些印象,当年府衙在采办茶杯、碗壶的时候,总共花费了也不
过几十两而已。
如今,陈安晏借此从齐顺那里得了几千两,都刚才那许良也发话了,这些银子他会赔给齐顺!
相比那齐顺来说,这许良要更加难缠。
若是到时候他来找自己的麻烦,问自己要这银子,而自己一年的俸银也不过是百十两,自然赔偿不起这几千两的银子!
因此,他才会有这样的担忧。
不过,陈安晏看上去却根本就不在意,只见他微微笑道:“唐大人不必担心,若是他们追究起来,您都推到下官的身上便是!”
随后他又取出了一份之前许良签字画押的单据交给了唐大年,接着说道:“这份单据就暂存府衙,若那许良只是小打小闹,也不必拿出来,若是他真的惊动了朝廷,到时候拿出来也不迟!”
这原本的三分单据,被许良毁去一份之后,如今只剩下了两份。
不过,好在上面都有齐顺和许良的签字画押,到时候就算那许良告上了朝廷,这也是一份极为重要的证据。
唐大年听了,也只能点了点头,眼下除了陈安晏所说之外,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不过,提到了此事,陈安晏看了看那位文师爷说道:“文师爷才思敏捷,刚才多亏文师爷相助!”
文师爷听了连道不敢。
不过,那唐大年却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