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不打的话,他们又不敢不管单修的死活。
陈安晏和单修本就不合,如今远在京城,就算陈安晏真的把单修杀了,他们也不会觉得奇怪。
所以,这两人这时候一边交手,一边却是十分懊恼。
而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心里很清楚,若是正面交锋,他们二人毫无胜算。
也只有兵行险着,才有机会救出单修。
可是就眼下这种情况,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去偷袭陈安晏。
只要能制住陈安晏,便能以陈安晏为质,马飞他们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可问题是他们一共就只有两个人,就算再分出一人去偷袭,恐怕也胜算不大。
所以,这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是一次毫无胜算的交手。
而樊文清他们确实越看越是心惊。
因为跟那两个大内侍卫交手的四个人,他们的功夫实在有些出乎这位知县大人的预料。
又过了片刻之后,那两个大内侍卫渐渐开始有些不支了。
一方面,那四个吴王府侍卫的身手原本就要稍稍高出他们两人一些,更何况此刻他们每个人都是以一敌二,自然不是对手。
另一方面,这双方的心境完全不一样。
对于那四个吴王府的侍卫来说,就算是落败了,还有马飞等人在后面,所以他们完全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可对于那两个大内侍卫来说,心理却一直想着若是败了,该如何去面对单文柏和齐太后。
所以,原本他们就算是以一敌二也能拆个五六十招,如今才刚过三十招,两人便已经败像尽露。
而这也让樊文清心里越来越着急了。
这时候,他也反应过来了,立刻唤来了几个手下,一边派人继续去召集县
衙的人手,另一边又派人去把巡防营的官兵请来!
在他看来,若是陈安晏身后的那二十多个人同样有如此身手,那恐怕举谷城县所有官差之力,也无法把他们拿下!
所以,这个时候也只能去请巡防营的官兵了。
其实,这樊文清的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马飞等人的眼睛,不过,他们见了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什么动作。
而就在樊文清刚刚安排好之后,却听到了一旁陈安晏“嘿嘿”笑了两声。
这樊文清立刻看了过去。
只见到陈安晏从单修的怀里掏出了一个软袋。
这软袋光是从绣工就能看出其必定价值不菲。
其实,对于大部分的百姓来说,他们在出远门的时候,必定会在贴身的衣物上缝上一个内衬口袋,把银票以及一些重要的契据放在里面。
可是这单修之前毕竟在大牢里待了那么多天,他的这件案子整个京城的人都十分关注。
再加上有陈安晏盯着,他们也不敢做什么手脚,所以,在单修被关进大牢,一直到流放出京的这段时间里,他都是一直身着囚服,自然没有办法在内衬里缝上口袋。
可京城到云南可是有数千里之遥,单文柏当然要为单修准备一些银子防身。
所以,他特意去找了一个巧匠,又挑了一块十分柔软的绸缎,给单修缝了一个贴身的软袋。
其大小正好可以放些银票,而且,这软袋不像袖口或是胸前的口袋,软袋贴身藏着,不容易被人发现。
陈安晏打开这个软袋粗粗一看,这里面少说也有过完两银子!
只见他冷笑了两声之后,便将这个软袋放到了一旁,随后又用那把匕首在单修的身上翻找起来。
很快,他又找到了几张百两的银票以及大概十几两的散碎银子,除此之外,还有几样首饰。
看样子,单文柏对这个独子简直是操碎了心。
这么多银子和首饰,别说是从京城到云南了,这都够几十户百姓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在确认了单修身上没有其他银子和值钱之物后,陈安晏把那些散碎银子以及银票还有那些首饰都放进了软袋,起身之后,直接交给了马飞。
马飞也没有说话,他在接过之后,也没有细看,只是拿在了手里。
而他的目光,却是一直盯着那正在交手的那六个人。
不过,显然陈安晏对那几个在交手的人并没有什么兴趣。只见他径直走到了樊文清的面前,把那把匕首递了过去,说道:“大人,您要的凶器在此,还请过目!”
那樊文清稍稍犹豫之后,还是接过了匕首。
一方面,这里有这么多百姓,若是自己露了怯,必然会在这么多百姓的心中失去威严。
另一方面,陈安晏的身边有这么多高手,就算真的要对自己不利,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所以倒不如所幸表现的“大义凛然”一些!
而樊文清在接过匕首之后,下意识的看了看,却觉得十分诧异。
因为在这把匕首上,除了有个部位有一些不太明显的血迹之外,其他地方都光洁如新!
只见他立刻一脸疑问的看向了陈安晏,可这时候陈安晏却已经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马飞他们的那边。
随后,樊文清又看向了单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