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按照这大夫的说法,若是用其他滋补之药,虽说也能解燃眉之急,可无法根治,终究还是会落下病根。
就在他们发愁之际,有一天晚上,他们带着孩子回到家里的时候,却发现桌上多了一支千年人参。
兴奋之余,他们立刻熬好了汤药给何大友的孙子服下。
果然,才过了数日,他的精神便好了起来!
可是他们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支人参到底是哪来的!
直到昨天,跟冯天成以及孙秀莲一样,何大友回去之后,也发现了一张纸条,让他今日带着账本来找孔明城。
其实,他在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心中也有过犹豫。
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就这么去指证樊文清,恐怕是凶多吉少。
可是一想到此人救了自己孙子的性命,何大友还是决定按照那纸条上所说的去做。
不过,跟孙秀莲和冯天成不一样的是,他担心樊文清会从那张纸条上看出什么端倪,何大友在来之前,直接把那纸条给烧了。
听到何大友这么说,陈安晏默默的点了点头。
其实,在何大友开口之前,他们大多都已经猜到了。
否则,他们也不会相信何大友会闲着没事,来这里找一位知县大人的晦气。
这时候,那樊文清也重重的哼了一声。
其实,他对于这三个人的说法,倒是已经有了七八分相信。
一来,这几人都有那神秘人给的纸条以及其他物件为证据。
二来,若不是真有此事,他们这几人也不必露面得罪自己。
可是那幕后之人的身份,却是让樊文清有些头疼。
这时候,他偷偷的看了孔明城和陈安晏一样,显然,直到此刻,他心中最大的怀疑还是孔明城。
毕竟,在最近这几个月来,这孔明城是唯一的变数。
可是,自己跟着孔明城并无仇怨,而且,自己派出的手下们,也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而且,按照这三个人的说法,那幕后之人,在数年之前便已经潜伏在了谷城县,还救下了冯天成和孙秀莲,孔明城显然不可能做到。
不过,对于樊文清来说,好在这何大友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证据来。
尽管如此,这樊文清还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对着孔明城说道:“将军明鉴,刚才何掌柜所说,有衙门中人时常去何掌柜的首饰铺讨要好处,此事下官实在不知,待下官回去之后,一定严查此事!”
见他说的这般理直气壮,众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所有人都知道,若是没有他的授意,他的那些手下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樊文清的依仗不过是众人手上没有证据而已。
这时候,陈安晏却是对着何大友说道:“何掌柜,你还记得有谁去你那里拿东西的?”
这何大友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年岁大了,又过了这么多年,他们的名字老朽已经记不得了……”
听到何大友这么说,那樊文清却是一脸得意。
而何大友想了想,又接着说道:“老朽记得其中一人高高瘦瘦,却是个圆脸,还有一个稍微矮一些,但是要壮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陈安晏却是发现樊文清带来的其中两个亲信,他们将身形缩了下去,而且,他们还将自己的脸埋了起来。
陈安晏冷笑了一声,对着那何大友说道:“何掌柜,你看那边!”
说完之后便直接带着何大友来到了樊文清那几个亲信的桌前。
只见他指了指桌上的这几个人,说道:“何掌柜,你所说的人可在这些人之中?”
见到陈安晏朝着他们走来,那两个官差立刻就想要退到一旁。
可惜,这里四周都是孔明城的手下,这个时候已经将他们围在里面,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悄无声息的离开。
如今,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尽量的做一些略显奇怪的表情,避免被何大友认出来。
只不过,他们还是小瞧了何大友的这双眼睛。
要知道,在过去的时候,那些玉石只见的差别可是微乎其微,但何大友还是一眼就能分辨。
如今虽说已经过了数年,这两个人却还是被何大友一眼就认了出来。
只见他指着两人说道:“大人,之前来的最多的,就是这二人!”
这两人听了,顿时大惊失色,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樊文清。
而樊文清似乎也有些意外。
毕竟时隔数年,他已经忘记了当初是安排谁去敲诈何大友的了。
不过,看到自己那两个手下样子,他自然也猜到了,必定跟这两人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