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于安通他们这些官员都知道,虽说像这样的远亲做赌场买卖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但是自己毕竟是朝廷官员,若是传扬出去多少还是有些不妥。
因此,于安通才会让他这个亲戚来济宁开赌坊。
这样一来,自己既能罩着他,但又隔了一段距离,也能堵住一些人的嘴,就跟他安排自己的外甥去济宁县的河泊所一样。
而于安通的这个亲戚也知道,自己要靠着于安通,所以他平日里行事素来低调,尽量避免给于安通惹麻烦。
不过,这一次毕竟是他们占理,所以就算是去了衙门,他们也不惧。
在得知这赌坊的东家是知府大人的亲戚后,司马宁也是立刻将韩守礼训斥了一顿。
而那个东家倒是也卖了司马宁这个面子,将韩守礼的本钱还给了他。
自那之后,那韩守礼倒是也收敛了一阵。
不过,没过多久,他的那些病又犯了。
但是,他也吸取了教训,不敢再随意赖账了。
就如他自己所说,如今他总共的积蓄也不过是二三十两而已。
司马宁也知道他这个毛病,因此,他听了之后却是冷“哼”了一声。
随后,他又看向了秦穆安,问道:“那你呢?”
秦穆安这时候也盘算了一下,说道:“回大人的话,属下跟随大人之后,这些年一共得了差不多有三百两!”
听到秦穆安这么说,司马宁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说道:“韩守礼他跟随本官六年多,总共也不过得了三百两,你跟随本官不到五年,为何也能有三百两?”
那秦穆安听了,却是立刻跪下说道:“回大人的话,属下得的这三百两,其中有二百四十两是属下的俸银以及大人的赏赐,另外五十多两是那些商贩跟手下的孝敬!”
跟韩守礼一样,既然有人孝敬韩守礼,同为司马宁亲信的秦穆安自然也有人孝敬。
只不过,跟韩守礼不同的是,秦穆安从不主动去索要。
但是对于那些人主动孝敬,他便也就收下了。
所以,相比韩守礼来说,他得到的孝敬可就少多了。
听到秦穆安这般实诚,那韩守礼也是脸色一变。
他没想打秦穆安竟然将这些也说了出来。
司马宁听了,却是冷笑着说道:“想不到,你们这些差役竟然都有人孝敬了,这孝敬的银子,都快赶上朝廷发的俸银了!”
秦穆安这时候连忙说道:“之所以有人会孝敬属下,全是因为大人,若是没有大人栽培,自然不会有人来孝敬!”
司马宁听了,倒是十分受用。
只见他点了点头之后,又接着问道:“那你攒下了多少银子?”
秦穆安大概盘算了一下,说道:“回大人的话,大概还有二百两!”
秦穆安这些年都在筹划救出秦婉儿,所以平日里最多也就是跟孟子玉见面的时候喝点酒,至于嫖跟赌,他却是从未沾染。
因此,尽管他每个月都会给孟子玉一些银子,但是并没有太多的其他的花销。
算下来,他每年也就用个二十两左右。
虽说大部分寻常百姓家里,一年也用不了这么多,但是秦穆安可是司马宁的亲信,所以一年二十两已经算少的了。
而在听了秦穆安所言之后,司马宁跟韩守礼都十分诧异。
司马宁更是直接问道:“你这五年竟然一共只用了一百两银子?”
秦穆安听了却是苦笑道:“大人,一年二十两已经不少了,不少百姓家里一年也就用个几两银子而已。”
只见他说着,又轻叹了一声,说道:“属下爹娘已经逝,也没有其他的亲戚,所以这银子权当攒着养老!”
“是么……”
这时候司马宁却眯了眯眼睛,看上去似乎还是有些怀疑。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有官差前来。
进来之后发现,此人正是之前的来过的那个官差。
跟之前一样,这个官差进来之后,直接来到了司马宁的身边,小声说了两句什么之后,便又放下了几样东西,随后便再次离开了书房。
这司马宁看着桌上的这两份东西,却是再次冷“哼”了一声。
随后,只见他再次看了看外面之后,却是站起了身。
其实,直到现在位置,韩守礼跟秦穆安都还不知道那个官差究竟拿了什么东西进来。
因为在司马宁的桌前还摆了一些东西,再加上因为角度的问题,所以他们看不到桌上的是什么。
这时候,司马宁却是让两人上前,来到自己的桌前。
两人上前之后,都下意识的看向了司马宁的桌子。
让他们吃惊的是,在司马宁的桌上,放的都是银票以及一些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