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三人的穿着来看,应该不是是什么富家子弟。
而自己可是苏州绸缎庄的少东家,论身家,在旁人看来,怎么说也是自己更好一些。
而且,就算是这樊光浩想要跟那三人一起讹诈自己的银子,但一把琴加上李琳的那一脚,最多也就赔个几百两银子而已。
想来,换做是任何人,都应该不会为了这区区几百两银子,污了自己的名声不说,还要得罪几个高手。
而且,他们可是来自苏州,日后他们也没有机会打压。
所以,陈安晏着实不解。
不过,不管怎么样,此刻的他却是一点都不担心。
他当然知道樊光浩派那个官差去做什么。
之前在城门口的时候,他便已经留意到了那个官差在给城门口的官兵使眼色。
所以,他让马飞派人去城外的绿营表明身份,让他们按兵不动。
尽管陈安晏这个小小的四译会同馆大使根本没有指挥这些官兵的权利,但他手上可是有李文栋的腰牌以及李彧的金牌。
在这次离开京城之前,李彧担心陈安晏会有意外,赐了他这块金牌。
其实,李彧倒是也知道,若是那位秦王爷真的有歹意,未必会将这块金牌放在眼里。
不过,在一些场合,这金牌倒是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震慑的作用。
尽管有这两块金牌,同样未必能调动官兵,但是让他们在原地驻防倒不是问题。
而等马飞的手下赶到军营的时候,那个百夫长已经带着二三十人跟着那个传信的官兵离开了军营。
在得知是钦差大人和郡主的时候,这位把总也吓坏了,连忙派人将那位百夫长以及另外那些官兵都追了回来。
其实,那位百夫长原本还想分出十几个人进城,可是那位把总派去的人却告诉他,所有人都必须回去,包括那位传信的官兵。无奈之下,这些人只能又回到了军营。
为了防止走漏消息,那位把总让人将他们看好,不许他们外出。
其实,按照陈安晏的意思,这些官兵只要不来搅局,在原地驻防就行。
可这个把总却是担心陈安晏他们会出事,又亲自带了一百左右官兵来到了城外。
只不过,没有陈安晏的点头,他们也不敢进城。
至于樊光浩派来的人,在那位把总看来,自然是远不及钦差大人以及郡主重要,所以他根本就不见此人。
也正因为如此,陈安晏在见到那个官差第二次离开,依旧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他很清楚,外面的事情,自有那些侍卫看着。
这时候,那樊光浩却是又冷笑了两声,说道:“依本官看,分明是你在颠倒黑白,妄图脱罪!”
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心陈安晏会让马飞对那两个小厮出手,这樊光浩却是又朝着那两个小厮说道:“你们先退下去!”
陈安晏听了,却是朝着马飞说道:“先锁到一旁!”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马飞却是已经拿着铁链来到了那两个小厮的身前。
原来,刚才在所有人来大堂的时候,陈安晏却是让另外一个侍卫收起一些铁链。
衙门里的官差原本是想来要回去的,可是这个侍卫只是瞪了他们一眼,这些官差也只能悻悻退开。
而在见到马飞拿着铁链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这两个小厮却是吓得想要逃开。
可在马飞在此,他们根本就没有逃窜的机会。
一眨眼的时间,这两人就已经被马飞老鹰抓小鸡那般抓了起来,随后又扔到了那根被他用毛笔插入一寸的柱子旁。
被马飞这么一摔,两人浑身都像散架了一般。
可是,他们却还是挣扎着想要躲开马飞。
马飞这时候已经手持铁链,再次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他也不跟这两人多废话,直接用铁链将这两人锁在了那根柱子上。
期间,其实也有官差想要上前帮忙。
可是,马飞瞥了他们一眼,这些官差便都犹豫了起来。
毕竟,眼前之人可是用毛笔都能插入柱子一寸,想来之前出手的时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否则的话,之前那十几个官差恐怕早就已经见血了。
樊光浩见到马飞如此,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显然,陈安晏和马飞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只见他直接站起了身,朝着陈安晏说道:“你之前口口声声提到大量律法,可如今却这般扰乱公堂,难道就不怕王法了吗?”
陈安晏却只是淡淡说道:“之前大人的一个手下曾说,在海宁县你们就是律法,我想看看到底是不是!”
他说到此处,朝着四周看了看,随后又接着说道:“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这时候,那樊光浩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厉声斥道:“本官多次容忍,你们却这般胆大包天,那就休怪本官了!”
这樊光浩说到此处,却是一拍惊堂木,朝着那些官差喝道:“来人,将这几人拿下!”
在平日里升堂的时候,公堂上也就不到十个官差。
不过,今日却是有多达二十人,而且,在外面还有十几人。
在樊光浩看来,他们有这么多人,尽管依旧未必是马飞以及另外那个壮汉的对手,但是只要趁机制住陈安晏和那个女子,这两个护卫必然会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