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试探着问:“我可不可以……见见你的本体?”
吴栖山偏过头,用手掌触了一下他的额头,滚烫一片:“其余我都能答应,唯独这个不行。”他将吴桐的发尾绕在掌心,“你也知道自己对我的吸引力,我若化作原型,估计很难控制自己。”
可之前,吴栖山也在他面前化作过凤凰本体,为什么现在化作本体就会更难控制自己?
吴桐不解。
凤凰在他身边坐下,曲着一条腿,挽着吴桐长发的那只手就搁在膝盖上,他的目光投向吴桐:“在意一个人,总会想着让他开心。若不在意那人,他的痛苦,或哭泣都与自己无关。”
“赐福能叫你高兴,所以我会想着给予你更多。渐渐地……我的目光就会偏向你。”
“一旦,偏向你。”
他没再说下去,已经伸手掰住吴桐的下巴,再次吻过去。
一旦偏向某个人,将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对方身上,在意便会凝聚成更多的情愫,克制也就随之变成了奢望。
吴桐不像第一次那般慌乱,眨了下眼,欣然承受凤凰的赐福。
吴栖山在双唇分开的间隙同他说:“将手环在我肩上。”
吴桐照做,紧接着,他察觉到吴栖山的手落到自己腰背上,他又被凤凰轻松抱起来,迎面坐在对方怀里,小腹紧贴。
吴栖山吻到了他眉心,分出一些妖力缓缓地递给他,吴桐被烧焦的头发便重新生长出来。
彼时弦月初升,在河面上洒下银辉,万千星辰好似落入波光粼粼的河中,在水中沉浮。
而吴栖山拽住他的珠串,将吴桐的身体拉扯地靠近自己,低头亲吻那串梧桐木的佛珠,低垂的眉眼便将那些强势与傲然淡去,只留下如水的温柔。
吴桐抬眸,见自己仰慕的凤凰正在亲吻自己的梧桐木佛珠,周身一颤。
下一刻,那串梧桐木佛珠因为凤凰太过用力绷断了。
佛珠散落了满地,部分珠子滚落进河中。
凤凰拾起一枚梧桐木佛珠,含在嘴里,呼吸沉重,似乎想将梧桐珠嚼烂了吞进腹中。吴桐攀着吴栖山的臂膀,凑过去,好似鸟雀一般蹭他。
一颗梧桐珠被裹缠在唇舌间,被津液包裹着,从凤凰火热的嘴中渡至吴桐口中。
吴桐被他吻得晕乎乎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凤凰的吻这般熟练,只得在他怀里喘|息着平复心情。
吴栖山说:“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医馆。”
吴桐不肯,只想着和他待在一起,凤凰去哪,他就去哪。
“我要跟随乐师要去乌兰国一趟,你在医馆养伤,等我回来,腿伤定然痊愈。”吴栖山道。
“我的腿已经好了!不过凤凰儿怎么会弹都塔尔,还做了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