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将手完全伸了进去,指腹处停留的温度和滑腻的触觉让他爱不释手,顺着杜景的腰线就要往下去。
杜景忍得脸上都染上了红晕,却只敢低着头死死地盯着摆在桌上的笔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他虽然不知道江城在对他做的动作代表了什么,但他至少已经明白,他和江城的关系早就超出了他以为的那种朋友,甚至是似乎到达了一个禁忌的层次。他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他和江城的关系不能公之于众,否则他俩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江城侧过脸去,入眼的便是杜景咬得下唇微微泛白的一幕,有些肆无忌惮的手在毛衫之下顿了顿,终于有些恋恋不舍地收了回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力将视线移开到讲台的黑板上去。
……坐在他身旁的杜景实在是太诱人了,就像是一张白纸平展,让他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些浓墨重彩的印记,这样大概就能标明这个人的领权所有,就能把这个人永远圈在自己的怀里。
江城想得一双眸子愈发地阴沉下去,再过了片刻,他才压住了翻涌的情绪,转向了脸颊还是微微泛着粉的杜景:“考完试不要急着离开考场,等我去找你。”
杜景还怀着之前被摸了一遍的恼意,闻言撅着上唇睖了他一眼,扭过脸去,“我不和学渣说话。”
“……”江城让他噎了一下,反应过来不由好气又好笑,等到再想伸手去捉人的时候,恰是台上班主任说了一声“去考场吧”,于是慢了一步的江城眼睁睁地看着杜景背起了书包刺溜一下就没了影。
江城还没见过小孩儿哪次跑得这么快过:看来一是一千米长跑没白报名,二是刚才摸那几下真是把小孩儿逗弄得厉害了。
直到杜景的身影从江城的视线里消失了,江城才不急不慢地收回了目光,然后拿起了包,循着自己的考场号走出了教室。
……
中午的最后一场考试,距离结束还有二十分钟的样子,一考场的门外已经出现了一道亮眼挺拔的身影。初时监考老师还没发现,直到抬起头来发现考场中的某些女生总是似有心似无意地抬起头来瞥一眼前门。若是只有一个也还算了,问题是似乎考场里的大多数女生都在这么干——前门上还能贴着答案不成?
那老师奇怪地抬起头望过去,然后就懂了:前门上确实是没贴着答案,但是“贴”了二中的校草。
监考老师不由无奈:做什么玩意……这不是扰乱军心吗?这考场里面还有不少是十一班的,也就是门口那位的同班同学,有这么祸害自己同学的吗?
紧接着老师就发现了一个奇异的情况:场中没有抬过头的女生还都是十一班的。
监考老师见这情况有些恶劣,只能清了清嗓子,准备嘱咐大家认真答题,结果话音还没出口,就见坐在前排答卷的一个男生站起来了,纤白的手里拿着一张卷子,似乎是第一次提前交卷,脸上还有点紧张:“老师……”
虽说对提前交卷没有明令禁止,但是多多少少的,老师们都希望学生能够认真检查一遍的。只是这孩子已经把试卷拎上来了,监考老师自然不会让他拿回去,于是就皱着眉接了卷子,目送着这个身形稍小些的男生走了出去。
然后他就看见,门外杵着的校草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立时勾起了笑意,伸手熟稔地在走出去的男孩儿的头发上揉了揉,两人一齐走了开去。
这是个……什么情况?
讲台上的监考老师和其他班的女生一脸懵呆,考场里十一班的汉子妹子们却是头也不抬嘴角一撇:都秀到考场来了,哼。
而很快,原本不习惯这个场景的监考老师和其他班同学在经历了两天四次的磨砺之后,已经对于校草提前交卷跑到操场外面,然后把小学霸拎走的场景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