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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阿日斯兰摆手,接着又说:“见不到棋棋,寂寞难耐。”
他说话的语气宛若一个独守空房的闺中怨妇,祝宝棋脸上微热,连忙转移话题:“反正皇后今夜应该不回来,你……住下来吧。”
得了允许,阿日斯兰高高兴兴留下,转眼扒光了身上的衣服跳上|床,兴奋地像只大狗:“来!”
祝宝棋:“……”
他咽了口口水不敢往床上看,生怕多看一眼就瞎了。
“你、你把衣服穿好。”
也怪不得尚春总暗地里骂他草原狐媚子。阿日斯兰某些时候行事确实格外奔放,就比方说每次只要让他逮到机会“侍寝”,那必须是要好好炫耀一下自己的资本的,争宠手段简单粗暴,而且有效。
“为什么?”阿日斯兰不肯,“我喜欢伺候棋棋。”
祝宝棋扶额。
“棋棋”这个称呼也不知怎么就被阿日斯兰叫上了。起初有一次他和贵妃说话,不知怎的阿日斯兰听到应棠这样唤他,便也嚷着要学,祝宝棋觉着反正就是个称呼就随他了。
但应棠这样叫他,祝宝棋没有半点不适,换成阿日斯兰,问题就来了。
兰美人时时刻刻巴不得在小皇帝面前争宠献媚,每次叫“棋棋”两个字的时候,尾音总是微微上扬,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勾|引,再配上那对深邃迷人的绿眼睛,常常让祝宝棋面红耳赤找不着北。
他自认不是那么颜控的人,却也偶尔把持不住。
“……算了。”祝宝棋假装看不到,转头吹灭蜡烛。
反正屋里黑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就相当于没有。
他别扭的爬上|床,才一沾上枕头,阿日斯兰就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缠了过来,非要抱着他。
深秋的夜间还是冷的,祝宝棋一个人睡本来不觉得衾被寒凉,可是阿日斯兰身上的温暖让他十分舒适,似乎浑身血液流通都快了不少,于是也没矫情,安心窝在他怀里。
“棋棋,好小。”阿日斯兰大手在祝宝棋身上一顿摸索,轻快的说道。
祝宝棋无语,“朕才十九,还能长高呢!”
黑夜中传来一阵轻笑。
阿日斯兰的语气听来很愉快,他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被他这么一闹,原本很困的祝宝棋又不困了。左右也是睡不着,他干脆开始和阿日斯兰聊天,打发无聊的时间。
“能给朕讲讲你们那里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