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经脉中的热流与郑书记脑部经脉里的热流可不一样,昨晚给郑书记检查身体的时候,沈星空怕不小心把老头脑子煮熟,输出的热流只有一丝丝;而现在,沈星空已经存心要杀蛇,热流温度很高。
此时,大蛇经脉中的怪物与郑书记脑部经脉里的怪虫完全一模一样,它可能在蚕食热流之前,也没想过热流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等它吞下去才发现,热流太烫了,它在蛇的经脉里来回打滚,貌似十分痛苦的样子。
沈星空回过神了,他发现怪虫很怕烫,这就好办了,立刻将热流温度提到最高。第七感画面中,粉红色的热流变成了赤红色,完全与火焰的形状一样,团团将怪虫包围,怪虫挣扎着爬起来就跑。
“哼!”沈星空冷笑了一声,他用意识进一步催动热流,毫无顾忌地输送最大强度的热流到大蛇的经脉里面。
因为热流太多,大蛇的经脉都被胀流了,并且狂追怪虫。蛇的经脉没有分支,没有岔路,两头都是死胡同,热流追着怪虫来到经脉的一端,怪虫已经无处可逃。
怪虫似乎也知道自己快挂了,它猛地转过头,呲起可怕的獠牙,向热流反扑。
热流迅速将怪虫包住,接着就开始燃烧,怪虫在火焰中上蹿下跳,进行最后的反抗。沈星空对它没有怜悯之情,还在不断地向大蛇经脉中输入热流,大蛇的肚皮高高隆起,就像一个皮球。
“卟……”一声轻响,大蛇倒下去了,它的肚皮被热流胀破了一个洞,从破洞里冒出一串串火舌,将蛇与怪虫同时焚成了焦炭。
沈星空从容收回金针,抽抽鼻子,发现烤蛇的味道真香,可惜大蛇被烤得太焦了,不然的话,也许他还能尝尝烤过的蛇肉是什么味的。
大郑屯怪病的来源已经被沈星空找到了,这山上有蛇,不知道为什么,蛇的身体里寄生了那种怪虫。平常蛇就在山上觅食,不会下山,但十年前的大水把蛇冲进了大郑屯,蛇在大郑屯里也许咬了人,也许吐出了那种怪虫,使怪虫寄生到了人的体内。
这么多年来,大蛇与人都相安无事,可见这里的生物链是平衡的。大郑屯里的人大概知道这山上蛇厉害,从来也不来这座山,而这种蛇的繁殖又慢,不会扩散到其他地方去,只要不再发大水,怪病就不会再威胁村里的乡亲。
他在山上休息了一会儿,又摘了很多的野梨,顺着原路回到大郑屯。
刚走进村口,沈星空突然站住了脚,他看到村里面有好多的人,全是这里的村民,还有支贫队的人,这些人在村里四处游荡,瞪着一双贪婪血红的眼睛,到处在找可以吸血的健康人。
这种吸血怪病很有趣,得这种病的人虽然想吸血,但是不会吸其他也得了这种病的患者,他们只会吸健康人的血。
到底是什么原因,惊醒了这些得病的人?沈星空退了几步,退回到村口外面,再看看手表,才下午三点多,离他们完全清醒还有两个多小时。
不知道村里是否还有没得病的人,如果有的话,下场已经不堪设想了。沈星空一个人也制服不了这么多发了狂的人,他只好躲到村外的庄稼地里,耐下心等太阳西斜,同时针刺耳穴,让自己拥有逃跑和反抗的能力。
“沈董,沈董……”沈星空突然听到有人小声叫他。
“嗯?西风哥?”沈星空还听出是邓西风的声音。
他旁边一片高梁被分开,狼狈不堪的邓西风弯腰钻过来,身上的衣服破得像乞丐装,连头发都少了好几缕。
“沈董,你没事吧?”邓西风关心地问沈星空。
“这事应该我问你吧?”沈星空好气又好笑,邓西风看上去比他惨多了,“村里的人怎么醒了,谁干的?”
“咳……是我……”邓西风低下头,好像做错事的小学生。
“你别说你是放了屁,就把大家全惊醒了?”沈星空立刻冷下脸,心想这个学生会主席怎么比猪还笨。
“我睡醒觉之后,在家里……实在待不住,而且你也不在,我以为……你在工作,就想帮你的忙……”邓西风吞吞吐吐的。
“我在问你,怎么把大家都惊醒了?”沈星空语气更加严厉。
“我看那家的男主人也不见了……我以为他……他把你……我就在村子里到处找你,后来找到了大郑酒家,不小心踢翻个凳子……我……我惊醒了白小姐……”邓西风健康帅气的脸涨红得像猴子屁股,他也恨自己,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沈星空不问下去了,他望着邓西风的目光由责怪变成怜悯,觉得邓西风现在还活着,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白灵与其他人一样,也被传染了怪病,白天不能被吵醒。邓西风吵醒谁不好,把白灵这个女魔头给弄醒了,难怪邓西风身上的衣服破成这样,他当时肯定吓得半死,又被白灵追了半个村子,结果把所有人都惊醒了。
“哎,不对啊!”沈星空突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他不由得皱起眉头,“邓西风,你怎么没得病?”
“啊?我……也不知道……”邓西风愣一下,然后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