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马焘的“出卖”,抢银行的计划从刚开始就失败了,那些强匪刚出现,就看到四面八方涌出无数警察,把他们团团包围。银行里的人也全部被带走,逐一进行排查,廖小姐很容易就被揪出了马脚。
强匪们与警察当街火拼,寡不敌众之下,被统统就地正法;只有廖小姐一个活口,警察们希望从她嘴里,多知道一些关于fireghost的情报,可惜廖小姐的“坚强”远远超出他们的想像。
在绝食了两天两夜后,廖小姐被送往医院救治,她在医院里悄悄跳下十几层的高楼,当场香消玉殒,现场之惨烈让警察们也瞠目结舌。
消息传回到fireghost,廖小姐的父母在半年之内,先继郁郁而终,只留下一个儿子,就是廖小吉。马焘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在痛苦的地狱里挣扎难解,终于决定退出江湖,无论警察还是fireghost,他都不做了,带上廖小吉跑到广西西双版纳附近,过起了隐世的生活。
马焘的经历很坎坷,他说话速度又慢,几乎讲了有一个小时。他的文采不错,讲得非常凄凉动人,白灵一边听一边擦眼角一边幽怨地望着沈星空,意思是沈星空你什么时候能像人家马焘那么痴情。
可沈星空却面无表情,仿佛对马焘说的这些无动于衷。
“你和廖小吉为什么不躲一辈子,又跑来青海干什么?”他意味深长地问。
“……因为火神棍。”马焘略微停顿一下,才又回答。
“火神棍?”白灵闻言动容。
“是,火神棍是……”
“火神棍是什么我知道,你说重点就行。”沈星空插了马焘一句。
“啊?”马焘目光变得很惊讶,他没想到沈星空这么神通广大,连火神棍是什么也知道。
“其实……其实这都怪我,我在西双版纳生活的一年里,也时不时地……会打听一下组织里的事。可能因为我不小心,被组织发现了,他们派人来抓我和小吉,想通过我找到火神棍。”
“你知道棍子下落?”沈星空眼睛里掠过几分笑意。
“谈不上知道。”马焘开始有些不安,搓了搓双手,又用手摩擦几下脸,“我当青海省堂的堂主时,我知道组织在青海有些很重要很机密的建设,朴春水曾经几次单独或者和别人一起来过青海,就在嘎里尔山那一带。”
“那你怎么知道是火神棍?”
“因为朴春水嘱咐过我,让我密切注意青海嘎里尔山那边的一切情况,如果有外来人出现,务必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说那里有组织非常重要的东西。后来,我和小吉在西双版纳被人追杀,说是为了火神棍,我就猜火神棍在嘎里尔山那一带。”马焘很聪明,能举一反三,不愧是田玲玲那种女人爱入骨髓的男人。
“呵呵呵……哈哈……”听完马焘所有的事,沈星空突然笑了起来,几乎乐不可支。
他这一笑,连马焘带白灵,还有地上的那个杀手护士全呆住了,不懂他神经兮兮笑什么,马焘说得那么惨,有什么好笑的。
沈星空这一笑,还停不下来了,好像武侠小说里被人点了笑穴。白灵有点看不下去,轻轻捅了他一下,示意他别那么失礼,这种场合不适合笑,就算不哭,起码也得表示一些同情吧!
“呵呵,你,你啊,就是你……”沈星空强忍笑意,指向地上那个已经动不了的杀手护士,“你走吧,没你的事了。哦对了,如果你是为别人做事,回去告诉你老大,就说我沈星空说了,火神棍根本不在青海,让他别白废这个力气了。”
杀手护士好像做梦一样,她本来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撞到白灵和马焘手里,基本上就等于撞上了鬼门关。更可怕的是,居然还遇到了传说中的沈星空,她就一直盼着自己能死痛快点就行了。
没想到沈星空居然放她走,她左右看看,白灵和马焘也没有反对,好像不是逗她玩。她强忍半侧胯骨上的伤,上下牙咬得喀喀响,硬是站起来,以龟行的速度一歪一扭离开了廖小吉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