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九点半，超人何的夜总会里音乐如狂，震得每个人神经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只能靠摇头丸来自我救赎。好像魔鬼般的灯光下，扭曲身体的人海波滔起伏，这里大概是城市中最丑陋的地方。

在二楼的大办公室里，沈星空站在一面大大的落地玻璃前，居高凌下望着大厅里那些狂舞的人们，为他们感到悲哀。

在沈星空身后，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正在围殴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大概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长得十分猥琐，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叫。

超人何身先士卒，亲自加入到殴打的行列中，他挥舞着一条纯牛皮的皮带，劈头盖脸往地上的男人身上抽，一边抽还一边骂。

地上的男人貌似比较抗揍，超人何这些人已经打了他十几分钟了，他居然还有力气哭爹喊娘地惨叫。

沈星空面无表情，好像身后的事情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超人何终于打不动了，累得气喘吁吁，拿着皮带走到沈星空身边。

“老板，你看……这样行了吗？”

“不行，打到他不会叫为止。”沈星空用右手小指挖挖耳朵，十分有耐心的样子。

“好嘞，你瞧好吧！”超人何使劲喘了两口气，举起皮带转身又冲过去。

地上的男人不是神仙，他也有血有肉，哪能经得起这么多人同时围殴。又过了五分钟，他的惨叫声渐渐变小，翻滚的动作也不再灵活，基本上快被超人何这些人活活打死了，沈星空终于举起右手。

“够了！”

“住手，都住手，靠，我他妈让你住手，都别打了。”超人何听到沈星空的话，急忙拉住自己的这些手下，他也怕打死人。

“把人带过来。”沈星空声音冷得没有一点人情味。

“你，过来帮忙……”超人何一指某个手下，自己也亲自动手，和手下把地上的男人架起来，带到沈星空身边。

沈星空斜着眼睛看了看那男人，被打得这个惨啊，估计他妈都不认识他了，好在还留着一口气。

“超人何，给他杯水……”

“好！”超人何顺手拿起旁边的水杯，全泼到男人脸上。

男人本来快昏了，被冷水一激又恢复神智，全身每一个毛孔都传来刺心的疼痛。

“知道我为什么抓你来，又打你吗？”沈星空若无其事地问他。

“不……知……道……”他有气无力。

“你给我听好了，我知道你姐夫是药监局的局长，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他敢对星空药业股份有限公司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你就死定了。听懂了吗？”沈星空一字一顿地对他说。

“听……懂……了……”

“很好，你给我复述一遍。”沈星空不确定他的脑袋是清醒的。

“我姐夫……不能……对……对星空……什么公司……”

“靠，你他妈傻了？是星空药业股份有限公司！”超人何在他耳边大吼。

“是……是星空……药……业……股份……有限公司，我姐夫不能……对这个公司做……出不好的事……不然……我就死……”

“嗯！”沈星空点点头，勉强还算满意，“我不会白让你为我办事，我知道你欠白眼强三十多万的高利贷，打扑克输的吧？以后别担心了，白眼强不会找你去要了。”

“谢……谢……”这家伙果然够清醒，还懂得谢。

“回去后好好为我办事，别耍花样，我就保你平平安安。对了，以后别玩扑克了，全是骗人的，你有个银行也输不起。”沈星空还好心劝导他。

“是……不玩……了……”

“送他走吧！”沈星空不再理他。

超人何冲几个手下使个眼色，立刻上来几个人，把那家伙接过去，带出夜总会，一脚踢到大街上。

沈星空在夜总会里面，还在欣赏那些疯狂乱蹦的人，办公室里隔音极佳，外面狂躁的音乐只有很少能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