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太子当得,窝窝囊囊,一点尊严都没有。”
“哎大哥,您这话怎么说的?”应祥跳出来,“赈灾方案是您让四哥开口说的,下江南筹款也是您让四哥站出去的。怎么现在出了光明正大殿,您就改了说法了啊?”
“……”应礽找不出话,双手抄进袖口,脖子一缩,嘟嘟囔囔:“国库被应祀的人清算了一遍你们都不知道,也不知每天在户部忙些什么……”
“我们每天城里城外视察灾情,累得要死,你呢?你在哪?”应祥是个直性子,听到这话便如炮仗般炸开了,“再说国库空虚,不都是你自己……”
“应祥!”应禛掐断应祥后半截话,“我与应祥每日在城外奔波,国库的事是我们疏忽了。只大哥自己也该反省,国库亏空至此,是何种原因?”
被应禛轻描淡写的一番指责,应礽气急败坏,却又无话可说,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气死我了。明明是自己错,还非要赖到旁人身上。旁人为他背了黑锅,他还嫌别人抢了他风头!”应祥气得头顶冒出丝丝烟来,“简直不可理喻!”
“走吧。”
应祥越想越气,“我就说,他这幅模样,根本不配当一个皇……”
“应祥!”应禛面色严肃,大声喝断应祥满腹牢骚:“我与你说过多少次,这话以后不可再说?!”
“四哥!”应祥心里本就被堵着,这下又被应禛一吼,眼眶子瞬间红了,他将眼泪逼回去,死死捏着拳头,“他对你那个态度,你还要为他说话?!罢了,是我小人,坏你们兄弟情分了!我走!”说罢,撞开身边伺候的人,狂奔着消失在雪地里。
应禛感觉自己嘴唇干得厉害,上下两片粘黏在一起,使他想要张嘴却张不开,劝解的话也吐不出来,眼皮子使劲的往下耷拉着,手脚也使不上劲,整个人昏昏沉沉,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爷?十三爷那里?”
“回府吧。”
*********
“还没有回来吗?”阿娣站在院子门口朝外看,“已经这么晚了。”
喜成摇头,“说是有事。”
“我想到大门口等。”从正门走到院子,还要一段时间。阿娣想去正门等,又怕不合规矩。
“这外头多冷啊,风大雪大的……”
这就是可以的意思了,阿娣抖抖伞上的雪,深一脚浅一脚的提着斗篷往前门去了。“那我去大门口等王爷。”
应禛坐在马车里,听着外头风雪混在一起扑哧哧的嘶吼,而后福顺一声惊呼,将他从沉思里拉出,“哎呀……”
“外头怎么了?”应禛撩开车帘,“怎么不往前走了?”
福顺让出一边身子,“您看……”
白茫茫的雪,廊下灯笼透出的光混在一起,周围是深沉的朱红,三种颜色交融在一起,有些古怪,却又形成一股难言和谐的暖意。
她站在扫开的车道里,一手举着伞,一手提着个灯笼照路,焦急不安的等着什么。昏黄的灯光暖暖的照在她面上,柔柔的。像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她局促的垂下脑袋,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应禛咳了咳,苦中泛起丝甜意,走下马车,“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