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见激将不成,脑子飞速转了转,软下声音,“你,连两个看守,都顾念,显见不是决意一了百了吧。”
见七裳仍不应,侍卫长索性和盘托出,“七裳,你死了,想过没,烈主管就白替你操心了?”
侍卫长屏住呼吸,打量七裳表情,“主管托了关系,绕过堂主,来见你呢,你振作一些……”
老师?老师……七裳幽深的眸子终于跳了跳。那个熟悉得像是他生命的名字,此刻听来,竟恍如隔世。宛若山一样伟岸和关怀,如今,竟成了他不敢玷污的温暖。七裳唇角动了动,眼里有泪光闪现,手指加力,半边领子,尽红,脸色,却惨白得透明。
侍卫长束手,无奈地泄出一口气。眼前的七裳安静又淡定,全不像一哭二闹三上吊时应有的歇斯底里,只是,这种安静,却透着最冰冷的对自己人生的放弃。侍卫长黯然地垂下头,一个声音强烈地告诉他,这个七字头,怕是留不住了。
滞了几秒,几个人都围在七裳身前几步,不敢上前,也不敢再出声。空气仿佛凝固。
“你说老师过来了?”那个安静得几乎融进空气里的人突然轻声问。
几个人都惊了一下,“是,烈炎主管的飞机马上就到。”侍卫长心里猛跳,使劲点头。
七裳抿紧唇,气息也开始微乱。
“烈主管在外为你奔波呢,你别灰心……”侍卫长见他全无方才的淡定,心知是烈炎起了作用,赶紧加劲劝。
七裳又不应声,垂下头,闭上了眼睛。
许久。
“您?是陆堂主身边得力的人吧,是近侍?请帮我一件事……”再抬头,目光愈加幽深,却挂上了决绝的坚定。
侍卫长感应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压力,心里暗叹这七字头气质原来是这样的。“我是侍卫长。你说吧,是想好好和烈炎老师谋定一下吧,只要你不寻短,我一定让你们好好聚。”侍卫长马上许愿。
“不……”七裳微微摇头,语气愈加不容犹豫,“请按你们的计划,把我转移走吧,现在,马上……”
“咦?”三人齐齐疑惑。不待发问,却见七字头已经顺从地丢下手中浸血的铁片,撑着墙,缓缓站起来。
七裳一手撑墙,头晕目眩,稳了稳,另一手撑住酸疼得要断掉的腰,试着走了两步,步子蹒跚。可他不敢再耽搁时间,必须马上走。
他艰难地走到呆若木鸡的侍卫长面前,浑身散发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我没猜错吧,请快点安排吧,马上就走。”语气一改淡然,有些焦灼。
“怎么?”侍卫长缓过神,不由自主地伸手扶住那摇摇欲坠的人。
“我不说,您也清楚,烈炎老师……不该来这儿……”七裳不适地拂开他的手,自己气喘着靠住墙。
感受到众人的震惊,七裳微抬起头,迎着月光,淡然一笑。
侍卫长愣住,面前脆弱又强自坚持的男子,虽然半身浴身,却清冽,这暗夜中的笑意,多像冰雪下盛开的血莲。原来,七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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