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然心里os归os,面上却还是那样的笑,仿佛那夜的额头亲吻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改变,相处倒也颇为自然。
“太后谬赞了。都说是孩子了,那必定需要好生□□着,方能上得了台面。否则岂不是一直都如同君然这般原地踏步了?”
“你可别谦虚,这般能说会道的嘴,也怪道皇上器重你。”
也算得上是另类的寒暄,君然面对这样的薛荔,相处倒是落落大方,甚至还邀请了薛荔一道去看看那些孩子们。
可惜薛荔来这,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既然正主都到了,何必又去别扭着看那群傻乎乎的孩子呢?
“若是你此时有空,倒不如陪着哀家走走。你走后啊,这慈宁宫就没什么人能懂哀家心思了。”也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薛荔瞥眼见身后一群内侍,又心烦似的扭过了头。
一群人诚惶诚恐的站在原地,倒也没有人没出息的跪下。
君然自然接过了薛荔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腕子上,躬身向前,让薛荔走路自在舒服些。
“薛家不日就要覆灭,你可准备好后路了?”薛荔轻声道,似是在和君然闲话家常般的说了句。
“您还是多忧扰着自个儿的处境吧。太后莫不是真想成为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回了这么一句。虽然已经将后路给薛荔铺好了,但难免齐文洲不进套路,倒不如从薛荔这个根源处下手,让她自己小心,才能小心驶得万年船。
一人一句话,说完了,便没有再开口了。
薛荔担心君然,君然又担心薛荔。
好像身份并没有划上等号的两人,在某一时刻同时打开了某个开关,想的念的,仅仅是对方而已。
可惜,并不是如何美好的时间,更不是如何美好的身份。
她还是身份家世显赫的太后,他是地位卑微低贱的内侍。终其一生,也只能是以这样的身份继续走下去。
君然明显感受到了,搭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收紧了力道,甲套上的宝石金玉咯得他生疼。
他还是保持着淡然的微笑,身子还是保持那样卑微的前倾躬身,就像被封锁在这牢笼里的一只鸟,磨光了所有的棱角,乖顺的让人心疼。
那手最终还是松了力道,掌心的滚烫终究逃开了君然的手腕肌肤,只留下方才紧握时留下的些微汗意,昭示着这最后的触碰。
“太后若是乏了,便早些回宫休息吧。待您闲着需着人解闷,便差人来院里找奴婢也是可以的。”
薛荔嘴角抿得紧紧,顿了半晌之后,这才恢复了往日那抹讥嘲艳丽的笑。
“是了,哀家还真有些乏了,那就摆驾回宫吧。”
这宫里,没了赵家的小公子,也没了薛门贵女。
听不见“荔姐姐”,也没有“赵君然”。
只有一个永远高高在上的太后,和一个卑贱低微的大太监罢了。
第119章太后饶命啊(结局番外)
薛家一脉,长久存于此朝此代。为官者众,为商者众,皆是有钱有权之人,而这其中,又以京城薛氏为尊。
但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谁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