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
非花抿了下嘴,欲言又止,半晌,她再度对女萝说:“不成的。”
女萝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笃定不成,随着祝妈妈走近,非花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去了,待到善嫣姑娘的舞练好了,咱们艺苑再见。”
女萝心知她是不想被祝妈妈听见,也微笑点头:“多谢非花姑娘好意。”
回去的路上满妈妈把祝妈妈芳妈妈骂了又骂,随后再三叮嘱女萝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千万不能让那四位公子被非花跟斐斐勾了去,女萝看似认真在听,时不时还给予满妈妈回应,实则心神早不知飞到了哪儿去,左耳听右耳冒。
当车跳到女萝手边,触角晃动,女萝惊喜不已:“人找到了?”
华灯初上,不夜城再度迎来繁华喧嚣,人声鼎沸中,女萝换了夜行衣,再度离开风月楼,她有事情要办。
这样做很冲动,很危险,甚至白天刚刚来了四名年轻修者,一旦行踪被发现,很可能会暴露。
可那又怎样呢?她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曾坚。
这个名字今日在女萝心中来来回回念了数十次,她忘不掉斐斐那疯狂愤怒的模样,也望不到雪白皮肉上怵目惊心的伤痕,她要杀了这人,那位夫人如此心爱自己的丈夫,以至于不敢谴责他,只敢来找斐斐撒气,想必看到丈夫尸体时会很开心,因为他将永不背叛。
有当车引路,女萝避开他人耳目,轻松潜入广寒阁,今日斐斐受伤,必然不会待客,女萝厌恶“恩客”这个词,僄客自以为花了钱便是对倡伎有恩,可若是没有他们,又哪里会有倡伎的存在?是僄客卑劣肮脏的欲望滋生了罪恶,他们全都该死。
广寒阁的后楼与风月楼不一样,斐斐性格霸道,不许旁人与自己分享,因此整栋后楼只住了她一人,见曾坚还在广寒阁,女萝缓缓凝聚藤刺,她得想个法子,又能杀了曾坚,又不会给斐斐带来麻烦,还得不让曾坚的妻子来闹事。
在广寒阁杀人绝对不成。
正在女萝思考要如何将曾坚引出时,一阵欢声笑语中,突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惨叫,她心下一凛,飞身上了广寒阁后楼屋顶,悄悄揭开一片琉璃瓦往下看。
这正是斐斐的房间,白日里受伤大哭后又破口大骂的斐斐,此时却并没有在休息,她跪坐在地上,衣衫不整,自己也浑然不在乎,那只柔若无骨的手上,居然沾满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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