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怔住。
他下意识的想说自己也可以,可话到嘴边了却又咽了回去。
神情复杂,他好像……不可以。
挫败感和颓废感同时降落在了沈确身上。
男人的沉默让谢宴辞勾了勾唇,长睫下的眸子快速划过一丝阴鸷,他继续说:“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不配?”
为了孟星鸾,他什么都可以做。
这一点是所有人都比不了的。
谢宴辞继续说:“她若想要杀人,那我便能成为她手中的剑。”
哪怕孟星鸾让他去死,他也能眼也不眨的照做。
他对孟星鸾的爱意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要深。
沈确没有再说话。
他陷入了对那句话的循环中。
谢宴辞说他可以为了孟星鸾放弃任何东西,可是他呢?
为了成功接管家里的权利为母亲报仇,他不惜委身求全于别人。
他讨厌秦可儿。
但却要抱着厌恶的心去碰她。
每次亲密完事以后他都会去洗个澡,然后狠狠的将自己搓一遍,每次都是要把皮搓下来的架势。
沈确厌恶肮脏的自己。
比起不顾一切的谢宴辞……他狭隘了。
如果孟星鸾此刻需要他……
沈确不知道自己会作何选择。
男人痛苦的闭上眼睛,片刻后睁眼。
“谢宴辞,不管怎么说,你现在的实力都是拖师姐后腿的存在。”
说完沈确转身就走。
背影多少显得有些狼狈、踉跄。
……
与此同时。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坠满繁星,山头寂静。
孟星鸾打车回了菩提道观。
观外亮着一盏灯,薄子理高大的身影笼络在整个光影中,在他手边,紧抓着一道黑乎乎的东西。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薄子理瞬间回头。
“师姐。”
孟星鸾点头,旋即走到男人身边停下脚步。
女人垂眼看向那团东西。
熟悉的腐烂味仍旧令人感到作呕,薄子理没有用手直接禁锢,而是用了别的东西包裹着。
孟星鸾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进去拿个东西。”
言罢人便消失在了面前。
大概过了两分钟,孟星鸾手里拿着两枚玉佩回来。
薄子理打扫卫生的时候曾经见过,宋南烛含糊的说是师姐的东西。
此刻,他能敏锐的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某种阴冷的气息。
“师姐,这……”
孟星鸾用血红色的那枚玉佩接触那团黑雾,下一秒,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夜空,转而就被玉佩吸食了个干干净净。